“你该死。”冰冷的言语和着剧痛,一记能量印在她的胸膛。
跌出半步,她惊愕的看着自己向来温柔的师尊,眼中露出些许受伤,她咬着唇道,“师尊……”
泫然若泣,满目委屈,就像年少时被灵兽圈大彘咬了屁股时那般委屈,满心找师尊安慰。
“李觅荷,”女子终于回过头,眼神冰冷刺骨,弥漫着水光,“你枉为人子。”
女子如遭雷击,撑着身子的手一软,跌在了地上,“师尊~师尊~何以至此啊?”
“你欺我无用,杀了师祖,害死师叔,”女子说着终究忍不住泪水,“就连你师妹,她才十岁啊!才十岁啊!你怎么下的了手?”
女子心中冰凉,知道事情败露,却反而冷静下来。
她跌坐在地上,痴痴的看着师尊,“还不是因为师尊。”
“师尊这般好,我哪舍得分享于别人,”她低笑道,“师尊可还记得。”
“你分明答应过我的,”她道,“你只有我一个徒弟的。”
“怡儿身世那般惨,又是同袍所托,”昭明怒意勃发,“我问你时,你分明说你很想要个师妹的。”
“是啊,”她低着头,笑意浅浅,“师尊当时问我的时候,眼中满是希冀,我哪舍得拒绝你。”
“没有人舍得拒绝你的。”
“师尊啊~我们回去吧~”她咳了口血,希冀的抬着头伸出手,“我们回去吧。”
“我保证好好待师尊,只要师尊不收徒,我什么都能接受。”
“师尊,念昭宫建了二十年,”她道,“师尊,那也是你的心血,你当初也很期待的新家。”
“我们回去吧,师尊。”
女子看着她希冀澄澈如少年的眼眸,只觉得浑身发冷。
一想到她一步一步的算计自己,摧毁所有,欺骗自己,只觉得心中发呕。
什么念昭宫,呵……
终究忍不住怒意,女子一掌击出,“是我无用,收如此豺狼入山门,害死师祖害死师姐,害死大家……”
“天道在上,此人欺师灭祖,枉为人子,今逐出门墙,恩断义绝,见之必杀之。”
还没待女子反应过来,曾经温柔温暖的气息,变的凌厉冰冷,那是她师尊的大道攻击。
如雨点一般,连绵不绝,杀机凛然。
这是她从未想过,也不敢想的。
她的师尊,她的昭明,居然真的要杀她。
怎么会这样?
是她哪里做错了吗?
“为什么?”她哀求的道。
“我平生最后悔的事,便是收你为徒。”
不……
不!
不!
头好疼。
好疼。
好疼。
不是我的错。
不是。
杀了她。
死了她就只能是我的了。
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她不善攻击。
我可以。
我……
啊!
我……不可以……
冰冷的杀招是曾经师尊手把手教导自己的,如今却带着磅礴的灵气轰然下落。
鲜血大口大口的吐出,李觅荷捂着如同烙烧般的脑子,艰难转身。
她不能。
她决不能。
谁也别想……别想……让她伤害师尊……
啊!
……
不知过了多久,脑海中肆虐的魔音停止。
她恍然抬头,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人王国的国都中。
“听说生帝遭弟子背叛,伤心欲绝,大打出手。”有人一边走,一边调笑,分享着中域难得八卦。
“啧啧啧,百年师徒恩,一朝丧尽,”另一人也是幸灾乐祸,“可惜的是,生帝心灰意冷,决定离开中域,前去东域了。”
“黄帝阁下伤体垂朽,也撑着强去劝告阻拦。听说那生帝本仙玉般姿容,如今却浑身狼狈,丢鞋弃履,满目怆然。”
“黄帝也没劝下她?”另一人惊讶的问道。
“对,”那人大笑道,“本就看那生帝不顺眼了,装模作样,还有医无类,天天都有凡人去如梦谷叩首上香。”
“还托庇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巨兄这个国家还要不要维持了?他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却因她一门两帝君,没敢上前说道。”
“现在好了吧,两人大打出手,听说当时有人听见,那生帝还说了什么恩断义绝……啧啧……你看看,你看看!”他语气说不出的痛快,“报应来了吧?”
“走了好,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他说完畅快的大笑,颇有一副天下苦生帝久矣的态度。
“黄帝龙体有恙,如今的中域多事之秋啊,”他继续道,“听说荀家和易家那两位也销声匿迹了。”
“呵,大族就是不要脸,明明有那么多封号,非要以姓为号,”他语气中满是酸意,仿佛他也是大帝一般,“那易家的就算了,那荀帝最是过分,居然第二帝封号洵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荀家一样……”
“我听说荀家家主夫人死了哈哈哈……”另一人哈哈大笑,“让他荀帝那般猖狂,满脑子算计,绝不吃亏,现在好了吧?”
“若是因为此事,洵帝失了黄帝之位,被那易帝抢去,他恐怕要气死哈哈哈……”
一条街外,满脸污渍,鲜血染红了衣衫,如同乞丐一般缩在墙角的女子喃喃自语,“恩断义绝……恩断义绝……恩断义绝……”
女子温润的嗓音那般冷血绝情,‘我平生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收你为徒。’
最后悔的事情……便是……
最后悔的事情……
最后悔……
不……
“你们都该死!”
“这位大人,请问您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这女子实力高绝,气息如渊海,虽然不愿,但是身为皇都战师府的战师,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对了,她刚刚说了什么?
你们都……该死?
心中刚想完,他觉得喉头一凉,还不待反应,他惊恐的发现,天空居然成了血色。
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他艰难的转过头。
只见,石板夹缝中是潺潺的血水,无数的残肢散落在地,因事发突然,一时未散尽的血雾给这个繁华的城市蒙了层纱。
“不…好…”阿母……快跑……
鲜血带走了他所有力气,带着深深的恐惧和留念,冰凉的尸体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
半天后,女子眼神疯癫,血色衣衫残破,她一步一步的离开这个城市。
真好,师尊的往生之髓没有收走。
就像她还在身边一样。
身后,是寂静无声沦为血城的国都。
那个说她师尊坏话的几个人王,被她枭首挂在了城墙上,包括那个所谓的国主。
说师尊……坏话……
谁……也……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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