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为了应证她的话,顾清瞳真的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柏瑾的挑衅。
她明明可以悄无声息,却一定要步步逼近,让猎物害怕,
顾清瞳紧紧靠在衣柜内侧,给言迟留位置。
下一秒就感觉到言迟俯身侵入,和自己紧贴,她的耳尖似乎都能感觉到言迟呼吸的灼热。
狭窄的空间中没有缝隙,顾清瞳第一次感觉比常人体温低些的言迟浑身也在发烫,她被这种压迫感和温热烧的有些难耐,不由自主地就发出一点轻哼。
殊不知这些衣料皮肤摩擦、燥热呼吸声音被清晰地录入了麦中。
节目组知道两人躲在衣柜中,但没有摄像机可以拍到,这会听到这令人遐想的声音,不由都是尴尬地咳嗽两声。
就在这时,两人的麦被依次掐断,传来点嘟嘟的杂音。
摄制组正看到兴头上,忙切换柏瑾那边的视角。
柏瑾果然进来了,她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那个只剩半扇门的衣柜上,似乎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往前边走了几步。
顾清瞳只感觉柏瑾就跟自己一扇木门之隔,整个人都不敢呼吸,生怕被发现。
而就在此时,言迟深吸一口气,满足地睁眼,眸色俨然已经暗下,微微抬头,无意般的将唇贴在了顾清瞳的耳尖上,下一秒却启唇,贝齿轻磨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恶劣道:
“下次不许了。”
第21章 秘密 藏到了现在
被咬住耳朵的一瞬间, 从未有过的酥麻感像是在心头炸开,顾清瞳的脑子一片空白。
但刚才强烈的紧张和害怕也让她尚存一丝理智,清楚地知道柏瑾在外边, 只能咬紧唇不让那条件反射的声音泻出来。
言迟几乎是咬着耳朵尖尖磨着, 时而羽毛般轻柔的吻,时而又是惩罚一般的用些力气,说话时轻吐的热气也萦绕于耳廓。
下次不许再那般没有戒心,和觊觎自己的人亲近了。
言迟比谁都清楚,这“觊觎之人”,也包括着她自己。
酥麻的感觉并没有消退, 更要命的是这痛痒灼烧的难耐。
在顾清瞳的身上, 无论何种感知都会被放到最大, 偏偏又要忍耐压抑这一切, 身体不敢乱动, 喉间的所有声音都被揉碎吞了回去。
顾清瞳扬起头想睁大眼睛看向言迟此时的面容表情,能看见的却只有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见,狭窄的衣柜里两人紧紧相贴的敏感灼热,下一个不知是轻是重的“惩罚”,不能让外面近在咫尺敌人发现的惊惧……
所有情绪都化作催化的毒药,让顾清瞳的身体出现了以前从未出现的变化。
只是,这变化有些熟悉……她却也来不及捕捉这一瞬间的记忆, 脑海似乎要被感觉所淹没。
此时,黑暗的存在似乎成了她最后一根遮掩羞耻的救命稻草。
顾清瞳的双眸被水汽所迷漫充盈, 双腿发软, 明明只是耳朵受辱,但浑身每一处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趋于失控的边缘。
她什么也不懂, 但是这害怕与羞辱还是让她在最后一刻紧紧攥住言迟的衣袖。
言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片刻的惊愕后。
她拢在顾清瞳腰间的手一收紧,将其更加拥入自己的怀中。
这次可要记住了,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
……
柏瑾往前走的那几步根本不是因为衣柜,只剩半扇门的衣柜没有引起她丝毫的怀疑。
只是在夜视镜下,将挂在衣架上的裙子看成了人的形状,走近了才发现那不过是一条裙子罢了。
她又环顾了周围一圈,便离开了。
在柏瑾走后的瞬间,顾清瞳就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就向下滑去。
言迟抢先一步跪坐下来,让她伏在自己的身上。
顾清瞳微张着唇,小口小口急促地呼吸着,从缺氧的状态中刚刚恢复,但这也让破碎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她的皮肤被薄汗浸透,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可顾清瞳根本顾不上这些,强烈的羞.耻感几乎要刚将恢复神智的她所淹没,只能偷偷并拢双膝。
靠着从那些读物中了解到仅有的知识,顾清瞳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失控,但却更加的没脸见人。
自己怎么会……这般的公共场合……
言迟会发现吗,她只是咬了自己的耳朵,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吧。
被欺负的顾清瞳现在没有任何勇气去质问言迟,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逃离。
想到这里,顾清瞳远离言迟的意识从未这么强烈过,强烈到即使浑身软绵绵的,她也要强撑慢慢直起身子,对言迟开口道:“我要出去。”
开口的瞬间,顾清瞳就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无比陌生,甜腻的像是刚从蜜罐中刚捞出来一般,说什么都像是在娇.嗔。
言迟却是一声轻笑,手拂上顾清瞳的脸:“现在出的去吗?”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几乎在顾清瞳的耳边轰然炸开。
她肯定知道了……
这一瞬间,顾清瞳一下子委屈劲就上来了,羞愤中带着点哭腔,奶凶道:“都是你害的,你突然咬我的耳朵,我是被吓成这样的……”
一边说着,还要用捏成团的手,对着言迟那边挥舞着。
结果手也被言迟禁锢住了。
黑夜中,顾清瞳似乎也能感觉到言迟不同寻常的灼灼目光,像是一把火烧在心头。
她的声音优雅从容:
“在害羞吗,可是我早就见过了哦,早在你喝醉酒,先来招惹我说自己难受的时候。
醉酒的你可比现在坦诚多了,会抱着我脖子说舒服呢。”
言迟耐心地握着顾清瞳的把柄,直到现在才说出来。
她也不着急,等待顾清瞳一个消化这信息量巨大的话,拿出一张纸,一点点地帮顾清瞳擦掉耳尖上的水渍和额上的薄汗。
就和那天晚上,所做的一样。
她比谁都清楚顾清瞳敏.感和娇.嫩,身上的皮肤不管做什么都会留下痕迹,不仅要收敛,还只能轻轻抚摸亲吻。
但即使如此,还是在锁骨处留有一片红痕。
那天言迟身上的刮痕青紫的确出自顾清瞳的手,不过是她的有意为之罢了。
言迟之前仅仅是朝着顾清瞳的耳朵吹气,就发现了她的敏感之处,但却不知道自己真正咬上她耳朵时,顾清瞳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顾清瞳愣在原地,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起反应时的熟悉感,记忆的端倪已经出现,顾清瞳抽丝剥茧,竟也真的回想起了那一瞬间的情形。
两人在沙发上,自己的睡衣松垮垮,领口开着,跨.坐在言迟的身上,双手勾住她的脖颈,任由她一寸寸吻着自己的锁骨。
“姐姐,好、好痒,你咬一咬,咬一咬瞳瞳,好不好……”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那天身上的红痕从何而来了。
惊愕羞.耻让顾清瞳的脑子彻底宕机,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抱着点怪言迟的小脾气,此刻她是半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言迟继续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和衣衫:
“现在想疏远保持距离已经来不及了哦。
所以,我刚刚咬下的那一口,瞳瞳也是喜欢的吧?”
说出这句话时,言迟有意无意地将顾清瞳的发丝一勾,像是故意撩拨她一般。
这是言迟第一次在顾清瞳清醒时叫出那个亲近的称呼——瞳瞳。
舌尖轻抵上颚,轻轻向前吐出,莫名地缠绵涩.气。
顾清瞳也在这声“瞳瞳”下,身上像是凝固的血液再次流动起来,热流涌向身体每一处。
她的确对言迟毫无办法。
纵使像顾清瞳这般不开窍,她也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止是联姻塑料妻妻了,虽说是自己当时是稀里糊涂醉酒了,但显然既然是自己主动招惹,那就没有办法。
言迟是认真的,并不打算结束这段关系。
而且大有让两人继续纠缠下去的架势。
突然回想起柏瑾跟自己说过的言迟“性冷淡”“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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