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跟你说,你可别拿出去到处乱讲啊!
严老大想要杀她,结果被反杀了,你是没有瞧见,刚才那屋里的场面,跟拍电影似的”
对方话还没说完,牧泽已是急急将其打断:“你说的是哪个严老大?”
小弟压低声说:“还能有哪一个?”
说话间,他按着自己一边鼻子,做了一个鼻吸的动作。
牧泽当即就明白了,对方指的是贩毒的那个严博!
下一秒,牧泽扔下对方,沿着地毯上的血迹,一路追到了经理休息区。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可此时此刻,他就是很去看看沈经理。
沈寒扭头,望向那因急步快跑而略有些喘息的青年:“我没事,你去忙吧。”
说完,就抬脚走进了休息室。
牧泽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就刚才,他看见了对方外套遮掩下的那张脸。
冷漠,酷烈,满是血污。
正在发愣的时候,身着一袭亮片礼裙的燕妮已是从别处跑了过来。
Omega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她抬眸看了牧泽一眼,而后立即推门进入了经理休息室。
这个时间段,娱乐城的工作人员大多都在别处忙碌。
经理休息区门口压根就没几个人。
牧泽咬咬呀,也三两步跑进了屋内。
这是看场经理所共用的休息室,面积其实不算小,但因四处乱糟糟的,所以显得杂乱而拥挤。
沈寒刚刚将外套从脑袋上拿下,燕妮与牧泽就一前一后进了房门。
“你们有事?”
听见沈经理那有些冷淡的嗓音,牧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原本是被派来盯着对方一举一动的,今晚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却不想对别人提供情报。
他想为眼前这位经理做点什么,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好。
这种矛盾的情绪,牧泽自己都搞不懂,更别提是解释出声了。
相较于内心迷茫的牧泽,燕妮的思维却是有着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知道眼前人刚才弄死了个毒枭,眼下对方的处境非常危险。
“沈经理,你快从这里离开吧!”
“后厨有一条通往外边的小门,我我可以带你走。”
牧泽这时也回过了神来,他接过话头:“我有个兄弟在开出租,沈经理,燕妮说得对,你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得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听见两人的话后,沈寒有些意外。
看来这两人已经知道自己惹了事,还敢在这种时间跑来给自己出主意,这可与彼此之间的交情不太相符啊。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还没打算要离开。”
“你们都出去吧,我做的事我自己能顶住,但如果你们为此受到了牵连,我就无能为力了。”
沈寒直接下了逐客令。
她确实不需要两人的帮忙,也怕连累到她们。
另有一点,那两人在这里杵着,她没法接通耳机的连线跟顾君婉通话。
似乎是沈寒那胸有成竹的状态影响到了两人。
牧泽挠了挠颈侧,点着脑袋说:“那我去跟兄弟们打听打听,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就第一时间告诉你。”
燕妮也不再劝对方逃了,她盯着沈寒额间被碎玻璃渣划破的伤口,以一种请示的语气说:“沈经理,你脸上的伤,我可以替你处理一下吗?”
说着,她已是将自己侧背着的一个银色小包拽到身前,开始伸手在里边翻找起来。
“我带了镊子,虽然是化妆用的,但应该不会妨碍到功能。”
“碎玻璃渣如果不快点取出来,可能会发炎感染的。”
瞧着眼前那Omega急急忙忙的样子,沈寒一边眉毛顿时就挑了起来。
她连忙出声:“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处理。”
说完,她直接将两人都赶了出去。
快步走到卫生间,锁上门后,沈寒又将洗手盆上方的水龙头开到最大。
‘哗哗’声响中,她立即解锁了耳机上的通讯功能。
“陛下,先前所发生的情形你们应该都同步看到了,我的打算是去见见任辉,看他会对我说些什么。”
“只是现在有个麻烦事,我不太方便处理脸上的血迹,而就这么过去的话,又显得太奇怪了。”
耳机里立即就传来了顾君婉的声音。
“你就待在休息室里,周诺曼正在赶往娱乐城的路上,很快就会到了,她会去跟任辉谈。”
“她的保镖团队里,有专案组的人,一会儿护送着你回去。”
顿了顿,顾君婉又以一种尽量平稳的语气开口问道:“你伤得重不重?”
仅是听到自己Omega的声音,沈寒已是觉得心中温暖如春。
而且,刚才顾君婉所说的话语虽不多,但所透露出的信息却已是将后续一切都安排好了,根本不用沈寒再多操心。
想到这些,沈寒的声音就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柔意:“都是些皮外伤,不要担心。”
稍顿,她又开始讲回正事:“对了,周诺曼现在是不是知道我的卧底身份了?”
“今晚意外击杀严博,会否影响到专案组的整体布局?”
顾君婉:“她只知道你是警方卧底,并不清楚你护卫队员的身份。”
“严博那件事,目前看来,不仅不会影响到整体布局,甚至还起到了催化剂般的推动作用。”
“今晚这个派对,原本是针对周诺曼所设的局,她还未到,有人就已经先朝她麾下经理动了杀心,无论这其中有没有阴差阳错,对她以及她所代表的周氏新锐派而言,都是另一派系发起的宣战冲锋号,她们必须得做出选择。”
顾君婉没把话说透,但沈寒已是明白,周氏新锐派唯一的选择,就是与联邦政府合作。
自己老婆已是启动了招安计划,向对方递出了橄榄枝!
想想也是,新锐派想要改变集团的未来,势必就会动另一派系的蛋糕,对方朝她们下黑手也是迟早的事。
除非她们收手,两支派系在大方向上井水不犯河水。
但那样的话,新锐派也就不会被称作新锐派了。
与顾君婉结束通讯之后,沈寒便摘下眼镜,对着镜子将额间较大的玻璃渣用手拨弄了出来。
还有些细小的碎片,只能等到接应的人来了之后,再来处理。
……
飞驰的浮空车舱内,周诺曼蹙眉坐在宽厚的皮质椅中,一言不发。
在这个晚上,她的经历可谓是一波三折。
所得到的信息量之大,冲击得她直到现在都觉得头皮仍在发麻。
她原本找父亲要了十多个保镖,准备前往今夕娱乐城。
为了以防万一,其中两名保镖身上甚至还藏了枪支。
空中路线盘查严格,一行人只能乘坐地面交通工具。
结果还没走到半路,就被警方设置的路障拦住,例行检查过往车辆。
保镖身上的枪支在探测仪器下根本就无所遁形。
周诺曼走是走不了了,只能配合着警方接受调查。
这件事还没过去,其父亲就打电话过来告诉她娱乐城出事了。
其父周铭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切,没有多作解释,直接向她下达了命令。
“之前在医院外边救过你的那个沈暖,是卧底警察,现在咱们跟她们算是一个战壕里的盟友,所以诺曼,这个人,你必须得保住她!”
“跟警方合作的事,爸爸会跟对方好好谈,你不用多管,也不要去质问沈暖,都是过河的卒子,很多时候是没有退路的”
周诺曼死死捏着电话,一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发生了血案,一股凉意就直直攀爬上了她的背脊。
听完父亲的话语后,她正想告诉对方自己因涉枪被警方扣在路上了。
但还没开口,一队身穿西装的alha已是朝她这边快速跑来。
“周小姐,你好,我叫赵祁,负责护送你即刻赶赴今夕娱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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