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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倒是真的。
姜妤闻言脸色缓了下来，“那样就好。”
时珺问：“你还没有告诉我，刚才你在想什么呢，只是在想这件事？”
姜妤迟疑了下，在犹豫着要不要说真话。
毕竟两人才刚开始谈恋爱就去纠结什么前女友的事情，会不会让钟玉对自己观感降低。
但是比起这些，姜妤还是更在意钟玉的感受。
她能看出来对方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也不会喜欢自己敷衍的“没想什么”这样的回答。
钟玉希望自己重视并且在独处的时候想着她，于是姜妤会努力做到。
她放缓了声音说道：“是在想，你和首领的事。”
时珺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换句话说就是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再加上她本身“做贼心虚”，所以便惊愕翻倍。
但时珺并不会在表情上暴露什么，只是眸色深了深，并不动声色的问：“我和首领怎么了？”
姜妤：“你们两个之前……不是在一起过吗。”
提起这件事，时珺的嘴角就抽了抽。
天知道她现在多后悔自己曾经为了好玩有趣而故意任由姜妤误解，现在想要解释，就必须说清楚为什么作为“新人”的她会出现在妄梦，继而就要说清楚钟玉与时珺是同一个人的关系。
不是时珺不愿意告诉姜妤真相，而是……她感觉到了一些害怕。
越是珍视重视，就越是畏手畏脚。
曾经觉得双管齐下的自己简直是个小天才，可等到她真的和姜妤在一起后，才感受到了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这些曾经从不曾有过的情绪。
所以越是隐瞒，越不敢说，从而形成恶性循环。
时珺就像是逃避一般的借由捏鼻梁的动作回避了姜妤的视线。
但是这个问题还是得说清楚。
“是……但是当时，我跟她更像是一种，因为是同类而报团取暖的感觉。”
虽然报团取暖这个词用得不怎么对，但重点是“同类”。
时珺道：“我之前和你解释过一次的，我和时珺之间只是误将同类的感觉当做吸引，所以在谈清楚之后，我们早就分的干干净净了。”
“况且我现在喜欢的是你，倒不如说，因为遇到了你，所以才明白原来之前的那种不叫喜欢。”
曾经挖坑挖的多欢乐，现在就要多努力的把坑填上。偏偏时珺还不敢抱怨。
“另外我和时珺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做过！”
看着钟玉认真焦急解释的模样，姜妤忽然觉得原本的吃味也没有了。
她忍不住轻笑了声，弯了弯眸：“嗯，什么都没做过。”
时珺：“最近距离的接触也就是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了。”
姜妤“噗嗤”一笑。
她能够看出钟玉对自己的在意。
如果混不在意，不可能这样努力的解释，将所有的心里路程讲给自己听的。
至此，姜妤已经察觉不到那种排他性了。
时珺以为姜妤不信。
她想……迟早有一天要用时珺那个身体跟姜妤解释明白。
姜妤道：“好的，我相信你。况且你已经和首领分开了，现在既然和我在一起，就是我的恋人了。”
时珺点头，她刚才的表现难得没有了以前那种稳重的感觉。
姜妤弯了弯眸轻笑：“我刚才，只是因为想到了这件事稍微有点吃醋。”
因为她和钟玉才刚刚在一起，所以姜妤忘记了对方曾经解释过的“同类”的时候，现在想来，反倒是自己的吃醋稍显幼稚。
时珺眉心微动，“吃醋……吗。”
姜妤颔首，有些轻微的不好意思：“是啊，难以避免的会拥有的情绪。我还怕你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但没想到钟玉自己都迫不及待的解释。
“怎么会。”时珺想也没想的反驳了。
她心里放松了许多，继而便是涌上来的喜悦。
时珺弯起眸子，手指勾住了姜妤，“吃的多吗？”
姜妤望着对方的笑颜，不自在的转开了眼睛。
但时珺并不想放过她。
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人谈恋爱，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因为自己吃醋，新鲜感固然是有的，可更多的，是内心充盈的快乐。
时珺眸底带着微光。
曾经她的快乐来源都是负面且阴暗的情绪，比如说看着他人获得希望又坠入绝望。像极了她渴望摧毁姜妤时的那种感觉。
可现在和姜妤在一起，或者说彻底认清自己喜欢上姜妤之后，时珺的快乐来源已经完全变了。
变成了带有温度，是温暖的。
因为姜妤靠近喜欢自己而快乐，因为对方的小吃醋而满足。
这些都是时珺以前看不上、并认为很愚蠢的情感情绪。
可现在，她自己甘之如饴。
不过时珺当然还记挂着两个身份这件事。
她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稍微试探了下：“你……会介意被人骗吗？”
姜妤疑惑的看了过来，“当然会介意吧？”
被人骗又不是什么有好感的事。
时珺心底一沉。
姜妤问道：“怎么了？”
时珺抿了抿唇，而后道：“没事。”
她觉得还是晚一些吧。
这就像是拖延症，虽然明知道继续拖下去不好，并且迟早会有要坦白的一天，可此时此刻时珺还是不想打破两人之间温馨的气氛，以及来之不易的恋人关系。
时珺不确定当她说出了真相后，姜妤会不会气的直接分手，但是……
她不想、并且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垂着眼帘避开姜妤视线的眸底，闪过一抹幽暗的情绪。
时珺确实不会伤害姜妤，并且现在的她也不想再用之前那些手段或者情绪来对付姜妤。
时珺喜欢姜妤，自然会采用恋人的手法。
但如果姜妤执意分开，并且还要躲开她一个人进入副本的话，时珺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
因为她之前从来没遇过类似的情况，因而也无法预测之后的事。
但不管怎么说，放手是不可能的。
为了不让姜妤起疑，以及避开这个话题，时珺笑着问道：“现在恢复了人类的知觉，感觉吸血怎么样？”
姜妤顺着她的话题想了下，迟疑的摸了摸唇瓣。
“大概是一件，类似概念的事情。毕竟是之前吸过的血而非现在。回想并代入一下的话，感觉和喝牛奶差不多……？”
时珺弯眸：“作为人类还会觉得像牛奶吗？”
听她这么问，姜妤确实可以感受到喉咙深处还未完全散去血腥味，只是此刻她并不讨厌就是了。
“还是血的味道。”
“血的味道啊。”时珺感慨了一下。“我还不知道我的血液是什么味道的呢。”
姜妤眨了眨眼。
下一刻，时珺便欺身向前。
“不如我尝一尝？”
她的嗓音里带着笑意。
几乎是立刻，姜妤便明白了钟玉的意思。
但她没有避开的想法也完全不想躲，反而扑闪了下眼帘，安静且温顺的站在原地等待着。
带着温热气息的唇瓣贴了过来，柔软的触感印上，是姜妤之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鼻尖似乎可以嗅闻到若有似无的香气与甜气。
两个人气息交错，带来一种可以上升温度的错觉和氛围。
姜妤眼帘轻轻颤着，手慢慢搂住了钟玉。
这仿佛是一个同意或暗示的信号，下一刻，对方撬开了她的唇瓣，湿-热的舌头伸了过来。
与人交换气息、与人亲密接触，偶尔交错偶尔纠缠的唇-舌构成了一个名为亲吻的行为。
过度的亲密并没有让姜妤感到厌恶，一切都因为面前的人是钟玉而化作了心底的畅悦。
原本吸食过血液的血腥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方的气息与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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