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庄和西的房间?
何序真的不知道。
昝凡说进门之后左拐,走到头,左手边是她的房间,她现在就在这里。
怎么突然就成庄和西房间了?
昝凡搞错了?
不算。
三年前,昝凡替庄和西买下这栋房子的时候,她的确住右边。
后来嫌朝阳太亮,光线太足,就和查莺交换,搬到了左边。
这不是什么必须要让经纪人知道的敏感事件,就没人告诉她。
如今似乎成了将庄和西和何序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彻底打破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序头皮剧痛,想解释,可也清楚,这种时候把责任推到昝凡身上,不过是火上浇油而已。她就只能尽量顺着庄和西的力道,向她道歉:“对不起和西姐,我走错房间了。”
庄和西目光如刀:“走错?你聪明得张令一见到你就恨不得把你揣怀里带走,你会走错?走错了几步?来给我当替身是你走错的第一步?”
好吧。
初遇那天没挑明的憎恶,终于还是被拿到台面上了。
何序忍耐着灯光直射眼睛的酸疼,说:“不是,不是走错,来给您当替身是因为喜欢您,很喜欢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您,把您当榜样,现在我长大了,想保护您,才来了。”
何序以往用她那对真挚无双的眼睛直直看着谁说话,绝不会被评断出负面意味,即使是在撒谎。
可惜她今天面对的是庄和西,见面第一眼就对她厌恶至极的庄和西。
庄和西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虎口卡在何序下颌处,猛一用力将她的脸抬得更高,完全曝露在灯光之下。
“喜欢我?”
“你认识我?了解我?还是知道我的过去?你就喜欢我?”
“你有多喜欢我?”
“我开口,你就会像今天这样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送来我床上?”
最后一句话落,庄和西虎口卡紧。
何序痛苦地咬紧牙齿,视线被生理泪光冲散,看着头顶的人陷入混乱,她想:
可能吧。
可能会。
只要庄和西给钱。
也不用多,和给Vice姐的一样就好了。
她就会和她上床。
多少次都行,多痛苦都好。
只要给钱。
她好像真的蛮讨厌的。
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就变成了这种恨不得钻进钱眼里的俗气样子。
难怪庄和西会说“这就是你的目的”,会对她这么憎恶。
理解原因了。
——她现在的面相确实好丑,让人作呕。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欠债总要还钱嘛。
没钱就要想办法赚。
赚钱哪儿有高高在上。
有也轮不到她。
……
何序努力聚焦视线到庄和西脸上,手抖着抓住她的手腕:“和西姐,我,是真的喜欢您,没,没撒谎。”
“是吗?”庄和西侧目轻笑,“可惜了,我挑。”
“我不是什么心脏的东西都会往床上带。”
话落的刹那,庄和西将何序甩在床上,寒声道:“何序,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别吃了碗里想锅里,什么都想要,尤其是禹旋,再被我看到你在她周围打转,我让你有本事来,没本事走。”
何序趴在床上想咳嗽,嗓子痒得像有无数只手在挠,胸腔胀得快要炸开,听见庄和西掷地有声的“滚”,她只能把一切不适都忍下来,狼狈地掀开被子下床,逃到了右边卧室。
几乎是她站稳的同时,行李箱被踢进来,衣物散了一地。
然后“砰”的一声,对面的门被关上。
灯光随着关闭的门陡然消失,何序站在黑暗里晃了晃,慢慢顺着床沿蹲下,手捂着眼睛,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后来睡着,何序都感觉有人抓着自己的头发,掐着自己的脖子,一直睡不踏实。
大约两点,一阵压抑的女声透过对面狭窄的门缝传进来。
第10章
何序一个激灵坐起来,下意识想过去看看。
想起昝凡的叮嘱和庄和西不久之前的怒火。
何序躺下来,一动不动听着那声。
和她在休息室外听到的一样。
但可能是深夜寂静,没什么杂音干扰,加上她房门大开,不会弱化,那声音就更显得真实。
不对……
庄和西房间没有第二个人进去,她和谁做那种事?
她的声音也不像是濒临性高.潮时,那种痛苦又舒服的声音。
只有痛苦。
很痛苦。
何序转头看向门口。
声音还在持续。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何序背靠床沿坐在地板上,腿上放着查莺留在床头柜里笔记,给她的,里面详细记录着庄和西的生活习惯,喜好憎恶。
她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打着,一项一项认真看,发现查莺笔记里的庄和西和粉丝看到的她很不一样,比如查莺笔记里的庄和西经常精神不好,粉丝眼中的她总是状态饱满;查莺笔记里的庄和西曾经嗜酒如命,粉丝眼中的她对香槟也适可而止;查莺笔记里的庄和西时常生病发烧,粉丝眼中的她……
好像也频频脸色发白。
粉丝都以为是工作室给她安排的行程太满,在评论区闹过好几次。
现在看来,也许另有原因?
何序视线停留片刻,继续一页一页翻看笔记,到末尾的时候,对面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这回,夜真的深了。
也快天明了。
何序关掉手电,看了一会儿门口方向,上床睡觉。
睡了没多久闹钟就响了。
何序伸手按掉,昏沉沉在枕头上趴了几秒,努力打起精神起床洗漱。她收拾得很快,前后十分钟出来,对面卧室门大开着,不见庄和西人。
何序立刻知道她是在健身房——查莺笔记的第一页就写了庄和西的生活日常:早上六点起床,健身一小时,洗漱收拾一小时,休息半小时,吃饭半小时,九点准时出门,开始一天的工作。即使没工作,这四样日常也雷打不动地进行着,庄和西比绝大多数人成功,也比绝对大多数人自律。
何序不知道健身房在哪个方向,轻手轻脚进来庄和西房间,帮她收拾床铺。
这也是查莺笔记里写的,庄和西的床品每天都要更换。
何序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和垃圾一样,随意扔在地板上的一套床品,看颜色是她昨晚睡过的那套,庄和西对它像对她,都当垃圾处理。
这么好的垃圾,扔了怪可惜的。
何序蹲在地上想了想,把床单被套团一团抱回自己房间,打算空了洗洗,还能用很久。
半分钟后重新进来庄和西的房间,掀开被子拆被罩。下面的床单有些皱,尤其是靠近枕头的地方,分布着很多很明显的褶子。
何序拿枕头的时候,手从那块经过。
又折回来。
将手掌覆上去比了比。
……褶子像是手抓出来了,要很用力,抓很久,才能抓出这么深的效果。
何序不由自主去想象那个画面。
还没清晰,外面倏地传来一声重响,像是重物落地。
何序被惊得回神,赶忙加快速度把床品都换下来放进洗衣机,再铺上一套新的,最后出来做饭——查莺笔记里说庄和西以前酗酒太多,加上工作忙,常年饮食不规律导致她胃口很差,做饭要做清淡养胃的。
何序打开冰箱看了看,麻利动手。
庄和西收拾妥当出来是在八点,客厅里空无一人,如果不是餐桌上多出来几只碗碟,她几乎要忘了有人已经成功登堂入室的事实。
庄和西将头绳套入手腕,朝餐桌走。她今天穿的还是几乎垂到地上的长裤,纯白色,棕色复古宽皮带同同收了她的腰和上身自带光感的蓝色衬衫——扣子只扣了一半,脖子里的银色双层锁骨链一长一短,调节成Y型,末端刚刚好隐入最后一颗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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