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至立春GL(28)
颜扉眼睛都绿了,盯着何雪言:“你这打死我,我都不敢跟你分了。”想了想:“还有什么值钱物件,快再刺激刺激我,以后人剁我的手,我也抱你的大腿。”
何雪言听得想踹她,这太没出息了。颜扉都等不及了在她家里翻箱倒柜的,何雪言特后悔领了一老鼠进门。颜扉乱巴拉东西,柜子一打开,里头还有留声机,都是特老的黑胶片灌的老京剧。丢下唱片,又扒拉出一沓知名大咖的手稿真迹。妥妥还藏了一大堆人家的好书好画。
这货还专门有个保险箱,里面有什么,何雪言不跟她说。颜扉软磨硬泡,何雪言嫌她烦,打开了,其实也不是什么,是几幅发黄的画收的特别仔细。颜扉眯着眼睛,卧槽出来了。
何雪言也心疼着,给她看了一眼赶紧放回去,好好保存了。
转了一圈,颜扉举着客厅蹲着的个玻璃摆件,看到下面刻着某欧洲艺术家的名字。伤心的放下来,看着何雪言:“你就说吧,你都睡钱堆里,为什么舍不得背个LV啊!”
何雪言懒得理她,拽着她回卧室:“你能想点别的吗?你的爱好也太低俗了。”
颜扉受了刺激,根本也不能想沈素玉的事儿了,自己往何雪言床上爬,满脸作奸犯科的神情:“求你睡了我吧,真的。哪怕你睡完不要我,给点分手费也行。”
何雪言伸手想打她几巴掌,奈何她脸上已经有巴掌了,再打破相没法见人了,没忍住,扇的特轻道:“好好的,别发羊癫疯。”
颜扉脸碰一下就疼,哎呦哎呦的。眼神娇柔道:“你早几年跟我说了你的真实实力,我拼命倒贴也得追你。什么别墅啊,兰博基尼啊跟你一比弱爆了啊,这下你惨了,你要不把我包了,我跟你没完。”
“停,不准说了,我头疼着。”何雪言阻止了这个话题,盯着她道:“这都是我妈的命根子,没事儿拿出来还临摹学习的。也不可能钱不钱的,留在家里就是留着。即便将来我妈不在了,那我也得留着。”
颜扉听哭。
好容易找到一金主,又没戏。
何雪言坐在床边笑了,捏她的脸道:“我就每个月几千块工资,加上拿点提成奖金。偶尔人约我写点豆腐块专栏的稿费,撑死有叔伯多送几幅不太上心的,我丢给我姐让她拍了给我点零花。我还不如你会跟那些人拉扯赚的钱多。”
颜扉疼,吸溜着嘴角,梦都碎了。按着心口:“什么也别说了,何雪言,咱们的爱情结束了。”
“颜扉!”何雪言想削她。
“干嘛?”颜扉哎着应了声,大眼睛闪光盯着她。
何雪言严肃着面孔:“你再说一遍。”
颜扉靠着床头,心想何雪言的床虽然不宽但挺舒服的,稍微起来一点,拍了旁边的枕头仰头说的也挺严肃:“什么也别说了,何雪言,咱们的爱情从上床开始吧。”
何雪言扑她旁边,使劲下狠手揉她的脸道:“你怎么那么让人糟心,一点也不可爱!烦死了。”
颜扉疼的眼泪快掉出来了,使劲拍她:“放手,我跑你家不是为了被你打一顿啊,何雪言,我错了,你放手。”
按床边收拾她,何雪言眯着眼睛道:“敢不敢乱说了。”
颜扉脸快肿了,摇头:“真不敢了,以后都不提爱情结束的事儿。”说完,扑何雪言肩膀上,搂着她说的亲热:“没钱就没钱吧,反正我也没钱,大不了咱不买LV了,我几百块淘宝也能过。你让我养你,我都肯。”顿了顿亲何雪言的脸,亲的老响:“只要你是我的就行了,别的我都不要。”
何雪言总算听见句顺气的话,盯着颜扉的脸道:“你有多喜欢我?”
“比喜欢我妈还喜欢你,你说有多喜欢。”颜扉说了最掏心窝的话。
何雪言被哄的气越来越顺,任由她猫儿一样在跟前粘人,伸手摸她脑后的头发,在床上抱住颜扉,把她压在身子下面,看着她,凑在她耳朵边道:“颜颜,你这会儿心里还难受吗?”
颜扉的手搭在她肩膀,很轻的叹气道:“我没后悔跟她说了分手,只是有些担心她和果子的安全……你生我的气吗?”
何雪言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道:“我能不生气吗?可我抢了人家女友,也没什么好气的。”顿了顿:“这会儿,你不准再想她的事儿了行吗?”
颜扉点点头,喉咙里发出嗯的声音,眼神水润泛光,红着脸颊去看何雪言,何雪言还没开口说话,她忍不住了,先递上嘴唇去吻何雪言。
何雪言刚刚被她弄的有多难受再也不想了,压着千娇百媚的小狐狸,被她缠着索吻,血液都往头上去,喉咙干咳的要命,小狐狸主动亲她,她躲了一下。台灯下面,颜扉一脸焦急,不甘心去解何雪言的衣服扣子,何雪言被她缠的难耐,抓了她的手按在旁边,凑在她耳朵边轻轻喘息道:“颜颜,不管你以前跟谁在一起,过去有多喜欢她,从今往后,你只准心里想着我。”
“雪言,我答应你……”颜扉扭动着,在她怀里,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搂着她脖子也咬她耳朵,含着她的耳垂,舌尖挑动她的感官,手掌伸进她衣角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声音娇媚吐气:“求你吻我吧。”
小狐狸又软又媚,哀声求人,何雪言捧着她的脸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第 27 章
颜扉的嘴唇柔软湿润,何雪言感到她的热情,吻到两个人都喘息,颜扉才稍稍后退,松开一些,眼神蒙着一层水汽看着近在咫尺的何雪言。何雪言肤色泛着桃红,眼神有宠溺的意味,用鼻尖碰碰颜扉的鼻子,也不说话,就喜欢和她这样亲昵。
颜扉和她两个人最好的地方,大概也就是有时候不说话,也可以理解对方在想什么,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撇过什么道德不道德,她一个好端端的同性恋,办公室里朝夕相对一个大美女,这美人还对自己千依百顺,出差还成天睡一张床,这不出事儿真是奇迹,出了事儿反倒正常。
何雪言手指贴在她脸颊,似乎怎么也看颜扉不够,颜扉扑进她怀里声音又低又娇:“雪言,冷。”
何雪言对她这么利索挺高兴,笑了道:“你这是盼了多久啊,我
还没怎么,你自己就投怀送抱。”
颜扉又不是娇羞的人,脸都不红光胳膊八爪鱼一样缠着何雪言,说的有理有据:“遇上你这样有钱人,就怕你不睡我,还担心什么。都是女的,谁能吃亏了。”顿了顿继续撒娇:“雪言。”
她惦记何雪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眼神可怜巴巴看着何雪言,何雪言夸艺术品一样,俯身吻在她眼睛上,用最好听的声音告诉怀里的人:“颜颜,你比所有的字画都美。”这一夸,把颜扉乐坏了,整一夜,颜扉像个馋猫怎么要也要不够,何雪言倒是喜欢死她缠人娇媚的模样。
“雪言,你好美。”颜扉喷着火热的气息在她耳边,纠缠着手劲也放大了,何雪言认命,享受着颜扉的爱,在她手下也终于到了顶端。等颜扉累完了,何雪言把她捞进自己怀里,颜扉靠在她肩膀,和她接吻。抱着她抱的死死的,说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雪言,我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
何雪言点着头,答着她的话:“我也喜欢你。”
颜扉从没有敢奢望这是真的,她觉得大概这就是梦。
纠缠到半夜,颜扉太累,先在何雪言身下睡着了。她年轻的时候和白霖羽在一起,很少想着主动去吻她,去得到她。那时候演的倒是被人压的角色,可是时隔七八年,何雪言在心智上完全成熟,她倒是渴望自己也能爱人。
爱谁?爱她怀里的颜扉,青春,率真,美的肆无忌惮的丫头。
何雪言疼她爱她,像疼爱自己的小侄女,心里只希望她好,希望她笑。
把自己当年受过的罪,都反过来理解,她不是白霖羽,坚决不能让颜扉受一点苦。
她怜颜扉,就像怜爱年轻时候的自己一般,爱极了。
这一觉,睡到9点多了。
何雪言极少睡的这么晚,平时工作忙,加上父母要照顾。可偶尔睡上一个懒觉也极为舒服,尤其是和人温香暖玉,滋味更美。
俩女人,明明都迟了也不想起床,颜扉跟小孩一样,趴在何雪言肩头,一口一个亲亲,叫一声亲何雪言的脸一下。何雪言被她娇媚的模样缠坏了,搂着她俩个人又做了一遍。
何雪言忍着身体里的余韵,想再收拾她,院子里头她老娘喊起来:“雪言?你睡醒了吗?帮我给你爸爸穿衣服。”
“来了。”何雪言喊。
颜扉搂着她光溜溜的腰,撅嘴:“怪不得人说结婚了最好就别跟公婆住,容易有矛盾。”
何雪言伸手揪她鼻子:“哎哎,你胡说什么呢。”
颜扉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感受她的丝滑,咬在她胸口舒服的自己快爽死了,笑道:“快给家里找个保姆吧,我们俩的幸福要紧,我可不想跟你爸妈抢你。”
何雪言忍着快感,哼出声。这狡猾丫头,何雪言搂她在怀里,亲了她的嘴:“你还没进门呢,就算计我爸妈了。”
“我知道你喜欢我,肯定会包养我一辈子。”颜扉笑嘻嘻的。
何雪言轻轻扇她的脸,这丫头太聪明了。
磨磨唧唧起了床,何雪言洗漱完毕出了自己房间门。颜扉还在里面瞎折腾。何雪言不管她,今天天气挺好,她心情也不错。给爸妈服务也就没有那么唠叨了,照顾爹妈本来就是子女分内的事儿,她干嘛抱怨呢?
她早上嘴甜的哄她爹穿衣吃饭,人眼里都不像二姑娘了。
幸而她老娘这个人也不爱管闲事,只乐呵她几句,瞧她似乎心情好,还想拉着她去写大字。何雪言一听得了吧,这真没那个兴致,她跟她老娘软磨硬泡再不能写了。
颜扉推门进来,挺大方的,眼睛锃亮:“何老师,快写啊,徐总要教你简直天大的好事儿,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是徐总的女儿吗?”
老太太也爱嘴甜人美的小姑娘:“小颜说的对。”
何雪言瞧她一脸开心,不用琢磨也明白,这小丫头昨晚得了便宜自己舒服够了,大早上起来还得捡个更大的便宜。
颜扉乐的合不拢嘴,笑眼弯弯:“何老师,你们俩写完,把那不要的送我几张,我也拿回去学学。”
得了吧,何雪言白了她一眼:“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颜扉都要上她的人了,还要脸干嘛?说的止不住骚情道:“我不白要。”眼眸转转道:“你家不是缺保姆吗?我今儿给你干干钟点工,把画给我就行。”
她是嘴贫开玩笑,那老太太记下了,还挺高兴:“那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