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者掰弯后(141)
温柔得安祭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将她推开, 安祭却犹豫了。
嘴唇被含住那一瞬, 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迷茫的双眸一瞪, 里面写满了震惊。
方沁薄薄的手掌轻抚她的脸,舌尖似有若无地挑.逗, 她嘴唇微微一抖, 有种过电的酥麻。
这是一个没有味道的吻, 明明不是她主动,安祭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对方的侵犯, 相反, 她居然觉得很……奇妙。
方沁微眯着眼仔细看她的反应。
“轰隆——”
一阵惊雷,吓得安祭眼皮一动。眼睫上的水珠抖落,混进眼睛里。透过那层水雾, 她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视线模糊了, 她的心也乱了。
从市里躲在县城, 在酒店房间躲了几天, 安祭终究还是没躲过。
雨下得突然,这个吻也来得突然,这一切发生都太快了。安祭无暇他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难道……真的是天意?
意识到她没有反抗,方沁搂住她的腰, 闭起眼开始专注地吻她。
紧抿的唇被舌尖挑开,在那两排贝齿上小心试探。安祭本能地张了张嘴,那条软舌趁虚而入,与她纠缠起来。
安祭从她舌尖上尝到了一丝清甜,有些好奇地跟她追逐起来。
方沁因她的主动而窃喜,手绕到前面。
外套拉链扯开的声音清晰地钻入耳膜,当那冰凉的手掌触碰到她腰侧皮肤时,安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按住她的手。
“等等——”
方沁温柔的眼神里暗含着某种情绪,下肢紧紧抵着她,碰了碰她的湿漉漉的唇,说:“脱了吧,不然真的会感冒。”
两个人身上都湿了,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一点也不冷,可湿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安祭不知道是被她的眼神还是被她的声音给蛊惑了,只一愣怔,拉链被她一拉到底。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湿掉的外套已经被扒下来扔到一边。
进门时方沁把围巾解了,她里面是一件V领的保暖内衣,紧贴着皮肤,勾勒出胸前圆润的轮廓。
她很瘦,脖子很细,锁骨很明显,胸脯也不是丰满的类型,这样干瘪的身材不是安祭喜欢的类型,可不知道为什么,嗅着她身上飘过来的淡香,看着那缕不安分的湿头发从V领中间的缝隙滑进去,安祭只觉得喉咙一紧。
方沁又俯身过来吻她,两只手从毛衣下摆插了进去,不费吹灰之力帮她脱掉。
冰凉的手渐渐变得火热,顺着脊背往上,碰到了她背上的内衣扣子。安祭轻轻推她肩膀,这一次抗拒的意味更加明显。
方沁以为她是后悔了,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抱着她,轻声问:“不可以吗?”
安祭呼吸有些急促,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声音颤抖,说:“我听小烫儿说,你很爱你前女友。”
这个节骨眼儿上怎么提起这个?
方沁愣了愣,黯然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我现在对她没感觉。”
安祭喘了口气,抵在方沁肩膀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说:“你们在一起三年。”
“你……介意这个?”
安祭其实没有什么处女情结,可是每次一想到方沁有过一个相处了三年的女朋友,想到每次方沁吻她时技巧那样娴熟,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但她又不想承认那是吃醋。
方沁只当她是默认,眼底一暗,手慢慢从她背上移开,想说“对不起”,安祭却一把将她抱住。
方沁愕然,一时没搞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安祭带着情绪的吻扑了过来。
安祭重重一吮,搂住她的腰,迎着她震惊的目光,挑衅地说:“肯定是你技术不好,她才把你甩了。”
“……”惊讶过后,方沁表情舒展,冲她散乱的双眸吹了口气,说:“好不好试了才知道。”
不再给她退缩的机会,方沁将她压倒在床。
两个人又纠缠在了一起,迫不及待要帮对方脱掉身上的束缚。
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景,雨点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盖住了室内此起彼伏的娇.喘。
几天没做,慕容诗技巧一点也没退步,徐串串很快在她唇舌和手指之下溃不成军,长长地“啊”了一声,随着身体一阵抽搐,她像根苗条似的瘫软下去。
“才五分钟,这就完了?”慕容诗戏谑地看着她,用手背帮她把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擦掉。
同居以后,徐串串在这方面越来越没出息了,慕容诗只是随便一碰她……下面就稀里哗啦很快有感觉……
那白皙的手从鼻尖扫过时,徐串串敏感地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异香,表情一僵:“你刚才擦手了吗?”
她脸蛋绯红,嘴唇红肿透着水光,眼睛也是水润润的,慕容诗情难自禁吻了吻她,摊开掌心给她看。
“……”徐串串看到了那上面的油光,心中了然,红着脸叫道,“你还摸我额头摸我头发,脏死了!”
慕容诗扯了扯嘴角,说:“脏吗?我不觉得。”
说完,她将上面的东西涂抹在徐串串胸口,那认真的表情仿佛是一个烘焙师在给美味的蛋糕上最后一层奶油……
做完之后,她在徐串串紧张兮兮的目光注视下,俯身亲吻,开始品尝她的“美食”。
徐串串倒吸一口凉气。
“天怎么就黑了?”一个小时后,徐串串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房间问。
慕容诗将垫在她屁股底下的枕头抽出来,说:“刚才下雨了。”
难怪感觉比之前凉了些。
徐串串并拢双腿,正准备钻进被窝,慕容诗却把手插入她腰下将她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徐串串条件反射地两只腿夹着她胯骨,惊呼一声:“干嘛?”
慕容诗轻轻松松抱着她,下巴点了点床单,说:“这样你怎么睡?”
徐串串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看到紫色床单上湿了一大片,顿时面红耳赤。
慕容诗将她放到椅子上,把湿掉的床单扯下来,说:“看来以后得在下面垫张防水膜。
徐串串用手捂着滚烫的脸,透过指缝看忙碌的背影,问:“那……枕头没事吧?”
慕容诗拿起那个皱巴巴的枕头,摸了摸,轻笑道:“怎么可能没事,里面都湿了。”
徐串串:“……”
那个枕头是慕容诗平时用的,徐串串想把它扔了,却被慕容诗夺了过去,说:“留个纪念。”
徐串串无言以对。
继那根猫尾巴掉下来的毛之后,这个枕头成为了慕容诗的第三个“收藏品”。第二个“收藏品”是用坏的一个跳.蛋。
她把之前买鲸鱼抱枕的包装袋找出来,把枕头套在里面,宝贝似的放到衣柜最底层。
徐串串默默看着她做这些,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别人要是知道你收藏这些东西,肯定以为你是个变态。”
慕容诗也不反驳,合上柜门,走过来将她抱回床上,塞进被子里,说:“那些可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品。”
徐串串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慕容诗笑得一脸促狭,捏捏她僵硬的脸,说:“宝贝儿,你可真神奇。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东西。”
“你你你……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藏起来,没地方给你放了!”
慕容诗正色道:“所以我打算等那边装修好后,买个大橱柜放到书房,到时候把这些东西放进去,你码字的时候就能看到,是不是很有意思?”
徐串串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毛骨悚然,凉飕飕地说:“那我肯定每天都卡文。”
慕容诗只是笑笑,话锋一转:“我有点饿了。”
徐串串摸了摸扁下去的肚子,咽了口唾沫:“我也……”
“出去吃还是点外卖?”
“点外卖吧。”徐串串提不起一点力气,现在两条腿还有些抖。
慕容诗拿出手机,打开美团。
等外卖的时候,慕容诗把撤下来的床单和枕头套丢进洗衣机。
徐串串躺在床上玩手机。她想起安祭和方沁约会的事,看一眼外面阴沉的天色,想打听一下她们约会顺不顺利,可惜消息发出去很久安祭也没回她。
同一个城市的另一边。
刚完事的两个人背对背躺着,明明盖的是同一床被子,却好像不认识对方似的,僵持了很久一句话也不说。
最后还是方沁打破沉默:“你……还好吗?”
“嗯。”安祭声音淡淡,听不出疲惫,也听不出一丝欢喜。
方沁沉思片刻,翻身,看着她头发凌乱的头脑勺,想帮她理一理头发,手还没碰到就顿住了,悄悄靠了过去。
房间里很安静,一丁点儿的声音都会被放大,安祭岂会不知她在靠近?忙往外面挪了挪。
一只干瘦的手扣在她腰上,紧接着温柔柔软的身体贴住她后背,安祭身体一僵。
方沁手臂收紧,嘴唇有意无意擦过她耳尖,说:“要掉下去了。”
幸好背对着看不清彼此的脸,安祭别扭了一下,说:“那你过去点。”
方沁扣在她腰间的手不放,带着她一点点往里面挪。两个人身体不可避免地摩擦,安祭感觉自己又热了,挣扎了一下。
她一动,方沁干脆把她身体扳了过去,面面相觑。
想起刚才的疯狂,安祭不自然地垂眸。
方沁却是一瞬不瞬看着她,带着希冀地问:“技术可还行?”
“……”房间里光线不足,可她们靠在太近了,安祭几乎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眼睛故意看向别处,不咸不淡地说,“一般般。”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安祭嘴巴微张,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逗你的。”方沁浅浅一笑,“我知道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怎么了?经验丰富了不起啊?
安祭看到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头脑一热拉住她的手。
方沁一点防备也没有,眼前人影一晃,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身体就被压回了床上。
……
雨只下了两个小时,安祭却在方沁那间狭小的出租屋待了整整五天。
前两天因为是周末,方沁一直陪她,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两个人几乎都在床上度过。
后面三天,则是因为安祭突然发烧了。方沁白天去上班,下了班马上赶回来照顾她,可谓是无微不至。
因为没回酒店,安祭不敢告诉徐串串她生病的事,她很久之后才看到徐串串发来的消息,那个时候她烧已经退了,只是浑身无力没什么精神。
徐串串问她跟方沁进展如何,安祭斟酌了半天,回她两个字:“做了。”
徐串串:“这么快!!!”
确实快,安祭事后回想都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但这一切又是那么真实。
发生关系后,安祭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拍拍屁股走人。有一回,她趁方沁去洗澡,准备偷偷溜走,却发现衣服还晾在外面,也不知道干没干。
赤.身裸.体,她也不好意思跑出去,错过了良好时机,方沁已经洗好澡出来,眼神如水一般,走过来温柔地问她:“还疼吗?”
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安祭心里就生出了愧疚。
睡完就跑,不是渣是什么?
安祭有些心虚,目光游移,又忍不住往她笔直的大白腿看去,喉咙滚了滚,说:“没那么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