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影后师姐去抓鬼(23)
“去。”几乎是不曾犹豫的,秦樽月立刻从沙发上起来。
却被姜尽渊拉住了手:“一起。”合上书页,再次将那本旧书放回原地,那做了笔记的纸被她撕碎了丢进了垃圾桶。
“嗯。”
小谷只觉得两人之间流动着奇怪的氛围,好像又多了几分默契,其他的她就说不清了。
姜尽渊的眼神太冷了,小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姜尽渊,平日里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的人,如今冷着脸,反差着实有点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说了25章之前是不会有400收的,没有日万的机会
☆、竹篮打水·一场空(十六)
姜尽渊和秦樽月赶到的时候, 谭冉希已经从急救室出来了。
但是消息却并不让人开心。
“继续在医院呆着也就只能这样了, 您看是不是考虑带回家, 可能状态还会好点。”
姜尽渊和秦樽月没有回话, 只是看着谭家两位老人,至今都未见过谭冉希的父母, 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大概只有两种情况,一不知情, 二不方便回来。
“好的, 谢谢医生。”谭师傅先应下了, 他老伴微微向后退了两步,眸光不敢在秦樽月和姜尽渊身上停留, 转身就回了病房。
第二天谭冉希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之后, 便出院了。
再次踏进那个院子的时候,谭冉希再和奶奶聊天,手里在叠着纸鹤, 看起来精神好像还不错。
谭师傅热情的招呼她们,想平时一样聊了会, 谭师傅给他们泡了杯茶, 姜尽渊闲来无事就和她聊了聊茶艺。
说着说着, 姜尽渊打了个哈欠,眼皮变得有些沉重。
“姜尽渊呢?”秦樽月看到只有谭师傅从茶室出来,伸着脑袋看了看没看见人。
“小姜还在里面研究呢,这孩子倒是难得能沉下心。”谭师傅的话语里不无赞赏。
“这样。”秦樽月点了点头,谭冉希揉了揉眼睛, 神情疲惫。
“冉希累了吗?累了去休息吧。”秦樽月揉着她的脑袋,温和的说到。
“嗯。”谭冉希确实有些疲惫了,其实她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了。
等到只剩下谭师傅和秦樽月两个人的时候,谭师傅拿出自己的旱烟,满脸愁容的不停的抽着。
“不好意思。”似乎意识到秦樽月在旁边,谭师傅不太好意思的将烟灭了。
秦樽月低垂了眼眸:“谭师傅严重云J裳J小J筑了,我去看看尽渊。”
当打开茶室的门,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秦樽月的心脏微微一紧,看来已经忍耐不住了。
“我也不想的,可是冉希她才那么小。”苍老的嗓音在秦樽月的身后响起。
秦樽月勾了勾唇,眼底一片凉薄:“谭师傅应该既为前辈,那该知道,命数天定,因果循环,今日之因不过是往日之果。”
谭师傅拿着烟的手抖了抖,最后却还是叹了口气:“老朽不过是个快入土的人了,只是冉希她从来没什么错。”
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两名男子,将秦樽月架住了,被绑在最中间的榻上之时,秦樽月这才发现,这屋子里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大阵。
那些符文飘荡在屋子里,无风自动,谭师傅却没什么动作,他在等今日九点的时辰才是最合适的。
秦樽月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淡淡的好像只是和往常一样和谭师傅说着那道菜该怎么做。
“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你这样的心态。”谭师傅终于起身了,向秦樽月走了过去,屋里的符文开始更加剧烈的晃动,正对着她的屋顶的八卦阵开始转动。
秦樽月却是轻笑了声:“谭师傅知道有一种人,他们生来能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从小被人当做异类,看多了听多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谭师傅没有接话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手里的旱烟再次吐出一个烟圈,之后放下烟杆,换上道袍。
拿过那一把桃木剑,口中默念着符文,那些飘荡的符文开始发出暖黄色的光芒。
秦樽月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在被剥离。
桃木剑上挑起的符纸燃烧起来,照亮整间屋子,秦樽月隐约的看到一个奇怪的符文,以前从未见过的符文,在正对着她的那一面墙上。
烟火的气息充斥着整间屋子,意识在渐渐的消失。
秦樽月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姜尽渊不要有事。
而此时正在地窖里的姜尽渊,很沉重的睁开眼睛,周围都是酒,还有一些尸骨,凉意从脚底升起,一个小女孩的性命,到底花了多少人的命,谭冉希没有错,可她生下来对谭家就是一个错。
身体依旧发软,看来麻醉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
还好她不喜欢什么都不准备的深入虎穴,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符纸在指尖燃烧起来,将昏暗的地窖彻底照亮。
“别!”略显紧张的声音在姜尽渊身边响起。
阿月。
姜尽渊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地窖的布局,心底记下来方位,火焰消失。
“怕什么,也就只能一下。”她又不是神,一张纸能烧多久。
阿月舒了口气:“已经到了时辰了。”凝重的语气提醒了姜尽渊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做什么。
“嗯。”按照刚刚记下的方位走过去,所幸这地窖挺小的,老式的地窖,一个简单的梯子连接着上面的出口,出口被一面木板挡住了,看样子是只能从外面开。
姜尽渊站在梯子顶上,面色凝重了许多,现在这情况,别说是就秦樽月,就是她自己都出不去,怕是饿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我来试试。”阿月的声音比寻常虚弱许多,姜尽渊突然想起个问题“你怎么过来的?”
阿月一边试着将那地窖打开,一边回答姜尽渊的问题:“那棵老树的根伸的远。”但是现在还是脱离了老树的范围,阿月呆不了太久。
姜尽渊了然的点了点头,这边阿月已经打开了地窖。
隐约的记得是有人将自己拖进了地窖,姜尽渊还是谨慎的先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守着。
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人,姜尽渊迅速的出来,这里没有也就意味着,另一个地方肯定有人,眸光一沉,有点说不出的无奈。
手脚还是有点发软,爬出来的过程中,差点又掉了下去。
谭家的院子以前一直只是在前面待过,现在才发现也不是很小。
“这边。”阿月提醒她到。
茶室和地窖的距离让姜尽渊还是废了点时间。
好不容易到了,果然印证了姜尽渊的猜想,那两个男人,守在茶室的门口,茶室里面没有开灯,只能隐隐的看到烛光。
微微皱起眉头,看了眼手表,九点半,不快点,怕是救不回秦樽月了。
“我去。”阿月自告奋勇的说到,姜尽渊看着她已经开始透明的身体,心里五味杂陈。
守在门口的两名男子,原本一脸严肃的盯着周围,却突然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站在他们面前。
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半步,对视了一眼,拿着枪指着她。
阿月突然出现在其中一人的身后,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冰凉的手突然搭在稍微高个一点的男人脖子上。
窒息感席卷了男人所有的感官,而旁边的另一人已经吓的往另一边跑了。
阿月手中的男人,片刻之后昏了过去。
姜尽渊没忍住抿嘴笑了笑,厉鬼吓人还是很有效的,谭师傅算到了一切,却没有算到阿月的存在,姜尽渊开始在屋外布法。
秦樽月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意识,谭师傅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准备最后一步,这么多年秦樽月是唯一一个和谭冉希命格相符的人,他不会放弃的。
然而突然被中断施法,谭师傅震惊的看向门口走进来的人。
姜尽渊的唇色有些苍白,微冷的眸子盯着谭师傅。
“道之一字是为何意,前辈似乎忘了。”挺的笔直的后背,手指间夹着一张符纸。
自己精心准备的法阵,就这样被姜尽渊破了,心有不甘。
“倒是小看了你。”到底是前辈,总有些姜尽渊不知道的手法。
桃木剑重新立起,谭师傅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姜尽渊怎么出来的,门口的人又去了哪里。
诡异的咒语从谭师傅的口中念出,姜尽渊微微皱了下眉头,这种符咒从未听过,师父没有教过她,只是却能感觉到里面的死气和阴戾。
失望在眼底漫开,如果说谭师傅用秦樽月的命来换谭冉希的命,还能理解一下,可是与邪道为伍,却是彻底的失望。
指尖伸进裤兜,修长的手指将那张红色的符纸拿出来,相比起谭师傅的准备齐全,姜尽渊显得单薄的多。
红色符纸在姜尽渊的指尖开始散发红色的光芒,两方相斗的力量,将那些悬挂的符纸挑飞,散落一地。
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红色的液体从姜尽渊的嘴角溢出,本就虚软的身体终究撑不住了,只是姜尽渊却是淡淡的勾了下唇,伸手扶着门框,红色的符纸隐没在秦樽月的眉间。
“不!”阿月的声音传进姜尽渊的耳中,她在阻止自己,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
“让开。”阿月若非要拦她,或许姜尽渊不介意让她早点入了轮回。
可是下一秒,姜尽渊的话却梗在了喉咙。
蓝色的青烟消失在了法阵的中央,一切都静止了。
原本满脸灰败的谭师傅的脸上也写满了惊讶。
“她的命之前是我续的,如今不过是将之前未能完成的部分,完成罢了。”阿月轻柔的嗓音落在两人耳中。
姜尽渊盯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谢谢。”阿月说完最后一句话,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
姜尽渊握紧的双拳,松开:“她会很好。”
强撑着身体向秦樽月走过去,探了探秦樽月的呼吸和心跳,虽然比起常人弱些,却也终究没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十七)
此时在另一间房里的谭师傅的老伴明显的感觉到谭冉希的心跳和呼吸都趋于平稳。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老伴, 只是很沉重的叹了口气, 眼底写满了自责。
谭师傅匆匆忙忙的进来, 第一时间查看了谭冉希的状况, 发现一切正常,刚刚明明秦樽月什么事都没有, 却能施法完成,只是谭师傅始终不相信那个女鬼会真的愿意魂飞魄散来帮助谭冉希。
姜尽渊在一旁等着秦樽月醒来, 这破地方她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了, 房门再次被推开, 姜尽渊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前辈还有何疑问?”不冷不热的语气,仿佛只是一个路人。
“那女鬼什么来历?”谭师傅仿佛整个人都苍老了十岁。
“前世因, 今生果。”姜尽渊不觉得有彻底解释的必要。
“谭某懂了。”谭师傅摇了摇头, 叹息声从嘴里发出。
姜尽渊给小谷发了条消息让小谷来接她们,将手机揣回兜里。
“你已违背祖师爷所说道之一字,此生不再是我道门弟子。”姜尽渊的话说完, 谭师傅的眉间隐隐浮现一个逐字。
谭师傅震惊的看着姜尽渊:“你到底是何人?”
姜尽渊嘟囔了一下,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秦樽月已经悠悠转醒, 姜尽渊立马凑过去, 看着她。
秦樽月睁开眼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师妹这是把我当睡美人么?”
姜尽渊瞪她,下次再救秦樽月她就是小狗!
“呸,你想得美。”姜尽渊直起身子,秦樽月能调戏她那就是没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