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他小姨gl(38)
“你给我闭嘴!”肖云清的脸色一下子涨红,她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闭嘴就闭嘴,我还不乐意跟你说了呢。”贺聪一点都不怕他,他猛的跳下床,穿上鞋子,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他伸手重重的甩上了自己的房门。
一声巨响后,走廊里就安安静静了,贺聪走到楼上才碰到家里的佣人。
“少爷,太太给你煲了你最喜欢的冬虫草炖水鸭,一会就好。你要不等一下,等会吃点再出门啊?”薛姐堵在他的面前,厨房的厨子也露出脑袋呵呵笑着。
“走开!”贺聪一点食欲都没有,他一把推开面前的老阿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哎!”薛姐有点心疼上面的太太,她跟厨房的人嘱咐了两句,便立马上了楼。
“太太?”
“薛姐,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一直坐在贺聪房间的肖云清一直委屈着,等薛姐上来,她立马掏出手帕哭了起来。
“好了,以前我们上班的那些人里面,就你的命最好,你瞎说什么呢。”薛姐上前看着肖云清安慰起来。
肖云清看着这个当初带她到宝岛来打工,风风雨雨走过几十年的老姐姐,终于崩溃道:“我的命好什么啊,我的命要是真的好,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儿子不是儿子,女儿不是女儿了。要不是当初家里知道了越铮,逼我嫁给一个城里人要那十几万的彩礼钱,我也不会走到现在。要是我的第一个丈夫是老贺,我也不会过的这么苦了。”
肖云清哭哭啼啼着,薛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最后只能说道:“你看看我,我们是一个村子出来的。都是听从父母的意思嫁的人,但是你从二十年前就已经顺过来了。你有儿有女,有一个把你疼到骨子里一点都不花心的丈夫。你现在是宝岛有名的富太太,经常出席不同的活动,走在外面没有人敢轻易的得罪你。你现在虽然有一点点烦心事,但你不缺钱啊。你买东西从不用看价格,天天有人给人打电话约你去聚会去美容。可我呢,我没有你那个命,也没有你的魄力。你说离婚就离婚,说不想跟越铮过就能当机立断的留下他的孩子去找你喜欢的男人。但我不行,我胆子太小了,一直都在忍。结果一忍就是三十年,要不是二十年前你给我一条生路。让我能挣钱,我没准早就被我家那位折磨死了,那还有今天。所以啊,太太你啊,千万要惜福,千万不能再说你自己命苦了。”
果然薛姐一说起自己的事情,肖云清就不哭了,也渐渐的不难受了。人都是这样,在自己不开心时,生活悲惨时。听听别人的更加不好的事情,更加糟糕的生活,自己自然而然的心里就顺了。
“哎,要是玲玲是老贺的孩子,那我也不会这么纠结了。不是我偏心儿子,而是玲玲她姓越,她就不该贪图我们贺家的东西。还有玲玲她跟她那个酒鬼爸爸太像了,每次我一看见她那双跟她爸爸一模一样的琥铂色眼珠子,我就觉得难受,所以总是忍不住的迁怒她。”
这头肖云清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前的事情,另外一头,出门的贺聪在打了几次姐姐的电话没有打通后,便直接开车向她公司开去。
第40章
贺聪其实只知道她姐姐公司的大概地址, 他姐姐的公司和新家, 他都只去过一次。但好在他的记忆力还不错,一路上找一找, 想了想,他便真的到了悦和大厦。
直接把跑车停在大厦的正门口,贺聪晃着手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 潇潇洒洒的走了进去。等走到大厦总服务台,他靠着身子,对前面的小姑娘吹口气, 然后悠悠道:“美女, 请问日新科技在几楼啊?”
“日新,日新在二十三楼。”小姑娘一时没有认出他, 只是被他的吊儿郎当的样子迷惑住。在回答完问题后, 她连忙结结巴巴道:“先生,大, 大,大厦门口是不让停车的,我们有专门的地下停车库就在前面。请你停过去,不然我们会报警, 让警察拖车的。”
“你可以让他们试试,我那车子一千两百万,他们可以随意的拖, 只要他们能保证不会擦破一道口子就可以拖。当然如果擦破了能给我赔一辆全新的, 我也是十分乐意的。”
贺聪不可一世的说着, 然后甩着车钥匙,头也不回的上了电梯。
贺聪进电梯后便按了23楼,等从23楼出来,看见左边那个印着日新LOGO的漂亮玻璃门,贺聪愣了一下。
他上次过来时,是一年前,她的姐姐刚刚租下这里时。当时他来这里时,这里正好在装修,到处都破破烂烂的,地上堆满了建材和瓷砖。他当时怕弄脏他新买的鞋子,所以只在外面看了看。当时他觉得看工人装修房子太无趣了,就早早的跟他的姐姐告辞了。却没想到,原来他姐姐的公司最后成这个样子了。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贺聪一推开玻璃门,前面就有一个姑娘抬头问道。
贺聪看着日新的前台姑娘,下意识的正经起来。对方是他姐姐公司的员工,他不能给他姐姐丢人。
“你好,我找你们越总,我是她弟弟。她的手机我一直没打通,所以就直接找过来了。”贺聪有礼貌的说道。
贺聪只要正经起来,就跟他爸爸很像,样子很文雅,很能唬人。小姑娘望着他的脸,一下子反应过来:“你是小贺总吧,请进,请进!”
越玲毕竟上过一次正规的财经杂志,加上她在贺氏八年也算是有些名气,所以一般人只要有心,就很容易的能从网上翻出她的资料。而且她还是贺家的继女,在法律上也算是贺氏的第二继承人,所以其实公司的员工都知道,自家的老板的真实身份,私下还都八卦过。如今见到八卦中最核心的贺氏大少爷,前台妹子表现的异常激动。
“我姐她在公司吗?”小姑娘这样的眼神,贺聪早已司空见惯,他不动声色的问着。
“贺总她在公司,不过她正在跟合作商开会,小贺总你能等一下吗?”前台这才想起里面开会的事情,连忙问道。
“可以,我去她办公室等她。”贺聪仔细的观察着,在走过区分开来的销售一部和二部,看着前面的设计部和财务部以及人事部和大小两个会议室后,贺聪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姐姐开的公司,其实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也正规的多。
“这个,好像,那好吧。”小姑娘其实不想冒冒失失的把贺聪直接带到越总的办公室,但想到对方的身份,她最终屈服了。
越玲办公室外的黄秘书也正好一起去开会了,就这样,贺聪凭借自己的身份,直接到了越玲办公室的门口。
贺聪其实挺高兴能进越玲的办公室的,他让前台立马回去工作。在前台姑娘表示要给他倒杯咖啡时,他也立马拒绝了。
打发完热情的小姑娘,贺聪便推门进去了。他打算好好的观察一下自己姐姐的办公室,甚至想着待会要不要躲在一个阴暗处,吓他姐姐一下。
想象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等贺聪进办公室,看见自家姐姐办公室沙发上睡的脸色通红的小孩子后,最先受到惊吓的其实是贺聪他自己。
贺聪从来没有见过他姐姐谈恋爱,一直都习惯了她姐姐单身潇洒的模样。如今突然看到一个在她办公室呼呼大睡的小孩子,他理所当然的懵逼了。
贺聪一脸惊讶又不敢置信的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沙发上的小孩子。在看了许久户,贺聪终于忍无可忍的伸出了魔抓。
他蹲在小孩子的面前,一会抓住小孩子的嘴巴,一会揪住小孩子红扑扑的小脸蛋。一会碰碰鼻子,一会抓抓头发,很快就把小豆丁弄醒了。
“呜呜呜,呜呜!”睡眠被打扰,脸上疼疼的,加上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陌生人,小豆丁理所当然的哭了起来。
“虚嘘,不许哭。”贺聪一下子捂住了小豆丁的嘴巴,在小孩子吓得眼睛都红了时。他伸手把哭的眼泪汪汪的小孩子,抱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啊?你为什么在这里睡觉啊?”
贺聪抱着怀里的孩子,释放出了他二十八年从未有过的强烈善意。他努力的笑着,努力的想让他看起来正直又可亲。但明显他脸上的表情太过夸张和浮夸了,聪明的小豆丁,电视剧看多的小豆丁,一下子想了很多,一下子想太多了。
“大哥哥,你,你,呜呜,你要拐卖陶陶吗?陶陶不值钱的!!”陶陶哭的可怜又无助,怕这个大哥哥会撕票,他还努力的忍住没有哭泣。
“拐卖你?怎么可能!”贺聪的表情有些扭曲,他实在不知道面前的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最后他终于放弃了做样子,直接道:“这是我姐姐越玲的办公室,你怎么跟我姐姐在一起,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小豆丁起床的床气也渐渐的过了,他听到对方的话,也一下子明白原来对方不是坏人:“大哥哥,我是越姨的邻居。姗姗今天有事,要去画画,所以今天越姨带着我了。”
“姗姗?”见小孩子不哭也不闹了,贺聪把他放回原处:“姗姗是你妈妈吗?”
“姗姗以前是我妈妈,但后来我妈妈出现了,姗姗就变成小姨了。”小豆丁解释着,他看这位哥哥凶巴巴的,连忙解释道:“我不会经常麻烦越姨的,姗姗说了,每天幼儿园就要报名了。到时我就可以去幼儿园玩,就不用总是麻烦姗姗了。”
“你还知道麻烦啊,不过小孩子确实麻烦。”贺聪是一个简单起来特别简单,但混蛋起来特别混蛋的人。此刻见到一个小小的小屁孩,他便难得正常起来:“哎,其实你也不用想太多,你是我姐的邻居,加上又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小孩子,所以我姐才难得发善心照顾你的。要知道,我姐从小就喜欢漂亮聪明的小孩子,我当时就是因为长得好看又聪明,我姐才喜欢我的。”
“是吗?原来是这样!”
贺聪大言不惭着,小豆丁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但也装模作样的点着头。
两人在屋子里,有模有样的聊着天,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时间。所以等越玲开完会,以为小孩子还在睡,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时,听到的就是贺聪跟小豆丁吹牛皮,说她和他以前的事情。
“我告诉你,我姐可聪明了。你不是说你小姨在画画吗。你可以让你小姨找我姐,我姐画画画的可好了,那可是大师级别的。你小姨要是不乘机学习一下,那她就亏大了。”
贺聪还在滔滔不绝着,越玲看着这个坏起来坏的让人不敢置信,但傻起来又感觉像个孩子的傻弟弟,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那天姗姗问她:“以后该怎么办?”
其实在这几天上班的时候,越玲经常会想起姗姗问的这个问题。
当时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只能告诉姗姗说她不知道。但是这几天在待在公司跟着销售们拜访了几个难缠的对象,签下几个大单子后。看着自己虽然不大,还是朝气勃勃逐渐成规模,逐渐在业内打响名号的自家公司,越玲便慢慢的有了答案。
就像她的父亲说的那样,有些事情已经无法理清了。贺大康和她的母亲,明显欺骗愚弄了她和她的父亲,他们明显不喜欢不看重她越玲。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看重就是不看重。越玲不能强迫他们喜欢和看重,也不屑于强求的看重和喜欢。而且因为自己的父亲,她也无法粉饰太平心安理得的待在贺家。更加不能把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这样她的良心过不去。
她的父亲想过平平静静的生活,当事人都选择息事宁人,越玲也不能枉顾他的意思,把一切的表象都撕破。而且这件事情,一方是从小对她关爱有加养了她十年的父亲。一方是培养她十几年,即便对她不是特别尽心,但却也没有明显虐待过她的血缘上的父母。所以在理智上,越玲也无法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