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个个是女神［快穿］(22)

　　“两位大哥拿着买些酒喝，我家公主就进去看看。”
　　“殿下客气了。”侍卫笑眯了眼，“殿下可要小心，这里面的人，都不太正常。”
　　“多谢。”顾如把伞递给小宫女，自己抬脚走了进去。
　　“皇上还会来的，会来看我的。”蓬头垢面的女人穿着单薄的衣服，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还喃喃着。
　　顾如有点不忍心看，便闭了闭眼，加快了脚步。
　　小宫女护着她，一路进了最里面的房间。这里的人确实都不太正常，被关得太久，差不多都疯了。千万不能让这群疯子伤到殿下。
　　顾如看着紧闭的房门，刚想伸手推开，就见一个年纪有这么大的宫女从走廊那边过来了。
　　“端阳公主？”她的语气不好，有点吃惊，“你来做什么？”
　　“你怎么同殿下说话的？”小宫女马上呵斥道。
　　“哼，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这种语气都算是好的。”宫女过来推开她们，“让开。”
　　顾如先她一步自己退后了，没有让她碰到自己。
　　“主子，奴婢烧了热水，你泡一泡吧。”宫女进去，想关门，顾如身边的小宫女这次挺有眼见力的，把门给抵住了。
　　那宫女试了一会儿，没关上，就放弃了。主子肯定早就知道端阳公主来了，却一直没让她把她赶走，说明主子可能是想见她。
　　“嗯。”屋里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顾如深吸了口气，抬脚走进去。
　　莫清雪正倚窗怔怔地望着窗外出神，听见声音微微转过头来看她，眸色冰冷。
　　“你来做什么？”
35.给男主当妹妹的日子(二)
　　顾如被她看得身体微僵，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如今在上位的，是她。
　　“呵，我为何不能来？”顾如抚了抚衣袖上无意中沾染的雪花，“皇兄宠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冷宫而已，我如何不能来？”
　　“你…”四安气不过，想要为自家主子教训她。
　　“四安。”莫清雪抬眼看她，“替本宫把热水满上。”
　　四安想起来自己方才想要做的事，冷宫环境太差，下面那些人最会见风使舵，大冬天的，主子连一点儿炭火都没有。她怕主子会冻伤了脚，便替她烧了热水泡脚。
　　既然主子不要她多管，她就不说了。
　　四安瞪了顾如一眼，一点儿没有一个宫女对公主该有的尊敬。
　　二阮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不过也听说过那位被废的原因。据说是妄想下毒谋害端阳殿下，殿下福大命大，终是挺了过来，皇上震怒，下令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这么一个恶毒的，曾经想要害她的女人，真不知殿下为何还要来看她。
　　此刻见四安居然敢瞪殿下，二阮气不过，想骂她。她向前走了一步，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端阳殿下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她惊出了一身汗，再也不敢妄做主张。
　　“主子，水温可还合适？”四安替她脱了鞋袜，把白嫩小巧的脚放进了水里。
　　“嗯。”莫清雪的声音慵懒，显然水温正好，泡得很满足。
　　顾如盯着她的脚看，感觉浑身不舒服，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这不要脸的女人，竟敢把自己的脚露给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看。
　　她把视线移开，瞪了四安一眼，“你出去。”
　　“你说我？”四安不可置信，“你…！”
　　余光瞥到自己主子沉沉的目光，四安乖乖地闭上了嘴，颇不甘心地离开。
　　经过二阮身边时，二阮看着她得意地笑了笑。
　　“二阮，你也出去。”
　　二阮的笑僵在脸上，可怜兮兮地看了看顾如。
　　“是，殿下。”
　　殿下居然把她也赶了出去，哼，不开心！
　　等房里只剩两个人时，顾如才挪动着身体，打量四周。
　　“真是可怜啊，就住在这种地方。”
　　“你也会觉得我可怜？”莫清雪抬起一只脚踩了踩水面，发出拍水声。
　　顾如眼神飘忽，不去看她。
　　“从皇后变成废后，这滋味如何？”
　　莫清雪微微勾起唇角，“很不错。”
　　顾如咬牙，“莫清雪，你还跟我装。你当初，为什么要害我？”
　　莫清雪沉下了脸，微笑也不见了，“害你？我有没有害你，你会不清楚？”
　　她从年少时与顾如相遇，便从未想过要害她。顾如想要的，她都尽力去满足。她都这样对她了，她怎么，还敢说她要害她？
　　六皇子登基，她早知自己会有这一天，却不想，这会是她亲手带给她的。
　　那天她新学了一道梅花糕，带着一点儿邀功的意思，她第一时间做给顾如吃。不想顾如吃过以后，就开始肚子疼，后来更是昏迷不醒。
　　皇帝震怒，想处置她，却没有证据。梅花糕没有问题，可顾如中毒也是事实。
　　她在殿外守了整整五天，顾如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质问她，为何要害她。
　　顾如坚持，她那天只吃了梅花糕，一定是糕点有问题。
　　她看着她泪眼朦胧质问她的样子，露出了一个微笑。
　　被最信任的人，交付了真心的人所背叛，再坚持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一句话就足以摧垮她的所有坚持。
　　“是，是我想要害你。谁让你太受宠了呢？”
　　然后她被关进冷宫，再也不是那个高贵的皇后了。
　　距离她被废，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
　　她还以为，此生说不定再无相见的机会。
　　有时候她在想，说不定端阳确实是恨极了她的，所以才会同皇帝一起对付她。可是，她自认从未做过对不起端阳的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顾如错开视线，不敢同她对视。
　　“当初你自己也承认了。”
　　“呵。”莫清雪低头，不再说话。
　　顾如不过在里面站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发冷，连呼吸都慢了。她才待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这个女人是怎么过来的？
　　顾如暗自握紧了手，“我真心待你，你却处心积虑地想杀了我。莫清雪，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在这冷宫里孤独终老。”
　　莫清雪沉默了一会儿，“那你不如告诉我，你为何要替那宫女取名为二阮？”
　　“嗯？”顾如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大力给拉了过去，摔倒在床上，身子被莫清雪给半压着。
　　莫清雪凑近了她，“你告诉我，为什么？”
　　顾如被弄得小脸通红，不知所措。
　　很久之前，莫清雪还不是皇后时，她曾同她许诺，要一直都在一起，以后养四个丫鬟。她两个，莫清雪两个，取名为一二三四，她要一二，莫清雪要三四。所以莫清雪收了四安，可惜顾如一直没有给身边的宫女取名。
　　“想取就取了，哪儿有那么多的为什么。”顾如推她，“你起来。”
　　莫清雪凑近，眼眸微眯，漂亮的唇压了下来。
　　顾如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心跳得很快。
　　半晌没感觉到莫清雪有动作，顾如睁眼，却发现她脸色冰冷，不带感情地看着她。
　　“你闭眼做什么？真以为我要亲你？”莫清雪起身，深呼吸了一下，“本宫怎么会做这种事，不仅恶心，还脏。”
　　顾如脸色苍白，嘴唇发抖，“你…”
　　她猛地从床上起来，“你太过分了。”
　　莫清雪听她声音发颤，有了哭腔，暗暗咬牙。
　　“做这一套给谁看？嗯？季辰不在此处，你不必演戏了。”
　　“莫清雪，你混蛋！”顾如吼完，气冲冲地出了门。
　　莫清雪闭上了眼睛，满脸疲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二阮正和四安相看两相厌，听见声音急忙跟了上去。
　　“殿下，等等我！”
　　“伞还没撑呢…”
　　四安目送她们离去，又朝房间看了看，叹了口气。
　　主子现在应该不希望她进去。
　　顾如快走了一段路，脚步慢了下来。
　　“大声喧哗，不顾礼仪，成何体统。”
　　二阮脑袋耷拉下来，“殿下，奴婢知道错了。”
　　顾如摇摇头。二阮是她自己选的，属于可以信任的人。
　　先前并非她不愿意遵守同莫清雪的约定，只是因为身边的人，都是季辰派来监视她的，并不值得信任。
　　莫清雪被废以后，她听话了一个月，季辰对她的监视便不如以前那般细微了，她趁机同季辰说想换个贴身宫女，季辰也没反对。
　　选来的宫女不止一个，顾如看中了二阮的忠心和小聪明。不过，貌似女主也在选来的宫女里面…
　　顾如觉得太阳穴又开始疼了。
　　“对了，待会儿回去，你吩咐下面的人，把宫里的炭火送一部分到冷宫去。”
　　“啊？”二阮一愣。
　　顾如瞪了她一眼，耳尖发红，强行冷哼一声，解释道：“莫清雪谋害本公主，罪孽深重，本公主决不允许她被冻死，她还要活着，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
　　二阮呆了片刻，在顾如越来越尴尬的视线里点了点头，“是，殿下。”
　　行吧，殿下说的都对。
　　只是她怎么觉得怪怪的？殿下突然去冷宫，不会就是为了给废后送炭火吧？
36.给男主当妹妹的日子(三)
　　顾如不再理会满脸疑惑的二阮。
　　这蠢奴，一点儿眼见力都没有，老是问些让她无从回答的问题。
　　“殿下，等等我！”二阮回过神来，便见自家主子已经走远了。她小跑着跟上去，又思及方才殿下同她说的话，忍不住哭丧着脸。
　　殿下定然是嫌她不够聪明。
　　顾如回到宫里，早有另一个宫女备好了炭火在等着了。
　　“殿下快歇一歇。”一诺替她脱下厚厚的披风，拍去了上面的雪花，然后挂在旁边。
　　“这大冬天的，正下着大雪，殿下何必这么走一趟呢？”
　　“一诺，你就别说我了。”顾如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那群最会见风使舵的家伙，怎么会给她提供炭火。冷宫里寒凉，我怕她惹了风寒。”
　　“殿下既然心疼娘娘，为何还要…”后面的话一诺说不出来，殿下同娘娘的事，殿下对娘娘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
　　“一诺。”顾如认真地看着她，“清雪的身份注定了她不会过得太平，冷宫其实比外面安全多了。”
　　一诺忙向外面看了看，“殿下，隔墙有耳。”
　　“因为是一诺，我才同你说的。”一诺跟二阮不同，二阮是不久前才选出来的，而一诺很早就跟着她了。只是因为以前受着季辰的监视，她不敢表现得对一诺有多重视，这次选宫女，她就趁机把一诺给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