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作死记[快穿](99)
火绯洓:……
眼尖的发现,凤卿执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火绯洓在心中叹息,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啊,即使她再位高权重心性狠辣,遇到这种事,也还是无法保持淡定的。
没有不合时机的继续皮,火绯洓识趣的倒退出御书房,不过在临走之前,他也对凤卿说的了。
“我也会留意师弟的踪迹。”
凤卿:……
“呵。”
一声轻笑,道不尽的讽刺与讥诮,凤卿强迫自己不想其它,只专心批阅奏折,直到正午时分,她才放下朱笔,对研墨的“太监”说:“备膳吧。”
暗卫恭敬称是,便要退下,凤卿想了想,拦住了他:“罢了,不用备了,朕要午睡。”
午睡,便是从长乐宫进入地下暗道,不在上面吃。
暗卫明了。
没有多问。
凤国皇宫的地下网道坚固而奢华,只是,再好的地方待了几十年也腻了,撇撇嘴巴、心情郁燥的踏入最中心,也就是她所住的那间暗室,凤卿挑挑眉看着腮帮鼓鼓,吃的满嘴流油,一本满足的佑佑,本能的出声怼她:“朕在上面劳心劳力的,连口水都没喝,而影子却在这里吃的开怀,啧,朕可是,甚至心累啊影子?!”
“唔唔。”
惊讶的望向凤卿,佑佑赶紧将嘴里的东西,吞咽下去,眉眼弯弯的说:“陛下陛下,你快来。”
像是要分享,什么秘密与好宝贝似的,佑佑急切小家子气的神态,在凤卿看来莫名有些嗯,猥、琐?
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了,凤卿勾唇挥退了、一众暗卫,步履从容的走到佑佑对面坐下。
一张圆木桌,上面摆放着七八道菜,两道汤,一盘点心,凤卿稍稍扫了眼,便问:“为何不让他/她们多准备点儿?…就这么几道是打发给乞丐吃的?”
乞、乞丐?
兮兮汗颜。
佑佑也觉得凤卿说的太那啥了,只不过,她也不会跟凤卿互怼,将手中的筷子放到桌子上,佑佑用帕子将嘴巴擦干净,坐的笔直,很是规矩。
“嗯?”
对佑佑罕见的正经模样十分感趣,凤卿挑挑眉,玩味的盯着佑佑:“影子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答应给她陪葬了?
“陛、陛下。”
在心里为自己打气,佑佑直视凤卿,白皙柔美的脸上满是认真:“陛下,影子有办法可以治好陛下的病,所以,陛下不要让影子陪葬好不好?”
一直默念这人不会伤害她,不会对她严刑拷问,佑佑放软了嗓音,生怕凤卿会因此而生气:“陪葬是很不人道的,影子不要陪葬,不管是活葬还是死葬!…影子可以跟陛下待在、一处,但影子想要正常死亡!…就像树叶、一样,春天发芽,秋天衰败,唔,就是这样!”
寂静。
寂静。
佑佑凝望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的凤卿,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心惴惴的抠着手指甲,佑佑等着凤卿的最终审判,心道若是凤卿不答应,那她就逃跑。
当然了,在那之前她会把凤卿的病先治好。
“哈。”
良久,凤卿出声了。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最后,就连佑佑也能在那猖狂肆意的大笑中,听出凤卿那几欲压制不住的怒意了。
‘兮、兮兮?’
她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好可怕啊?
【兮兮已被分、身凤卿吓死,需要重新启动。】
佑佑:……
‘噗。’
“看来影子是真的很怕给朕陪葬啊,就连给朕治病这种条件都提出来了。”
看向佑佑的眼底,有着遮掩不住的失望与自嘲,凤卿很想伸手将佑佑掐死,但最后,她还是忍耐下来了:“先吃饭吧,什么事,都等吃完饭后再说。”
“嗯嗯。”
连忙点头同意凤卿的话,佑佑见凤卿执筷,便将自己觉得好吃的菜,推荐给她。
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凤卿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若不然,这人为何要百般推脱呢?
明明,只是陪葬而已。
她为何偏偏不愿意呢。
她知道她不是影子,也知道她的来历很蹊跷,可她通通不在乎,只要她、一直陪在她身边,只要她…
真的与她同生共死。
可现实呢,她明明早就能治她的病,却直到现在,才当做不给她陪葬的筹码,提出来要挟她。
要、挟、她。
思及这点,凤卿感到自己的心脏,就好似被人拿着利刃,狠狠捅了、一刀,着实痛极。
“陛下,你怎么了,脸色好白,是身体很难受吗。”当机立断的,从系统空间中兑出、一枚洗髓伐骨的白色万能固根药丸,佑佑将其放置在掌心,递到了凤卿面前:“陛下把这个吃下去吧,它能让陛下舒服些。”
系统出品的药丸,看起来便很不寻常,那甜甜的药香,只是闻着,就会令人通体舒畅。
然而,心心念念的救命良药就在面前,凤卿,却半点都没有伸手去碰的意思,甚至,她见佑佑,一直想要给她,气的直接挥手打向了佑佑手腕:“朕不要!”
一万积分,也就是在正常情况下佑佑需要做、一百次任务才能积累到的积分数,所兑换出来的药丸,就这样直接滚落到了地上,脏掉了,可凤卿犹不解气。
她死死的瞪着佑佑,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死心吧,朕是不会吃的!”
“这个交易朕不做!”
“朕就要你陪葬!”
“陪、葬!”
一声声的厉喝,直吼的佑佑脑袋嗡嗡,凤卿狠狠剜了“狠心”的佑佑、一眼,便起身甩袖离去,那踉跄的背影与有些急促的脚步,瞧着颇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对凤卿的反应很是莫名其妙,佑佑根本就不懂,凤卿为什么突然间,会发那么大的火,当然了,不止佑佑,就连兮兮也被这位分、身的无理取闹、反复无常。
弄得很懵逼。
“啊,一万积分。”
从椅子上起身,小跑到滚到屏风下的药丸那儿,佑佑望着已经脏掉不能吃的药丸,心疼极了:“啊啊啊,好浪费啊,一万积分能买很多好吃的了,好浪费。”
【是很浪费,这个分、身也太那个什么了。】
不敢直接说凤卿坏话,兮兮也很心疼损失的积分。
‘嗯嗯嗯。’
用干净的帕子,将药丸捡起裹着,放入了怀中,佑佑打算见了凤卿就跟她说,浪费特别是浪费药,是非常不对的,只是,一连好久,佑佑都没有再、见到凤卿的人影,凡事都有尤車传话,佑佑总觉得凤卿是在躲她。
一如往日那般幽静的翠鸣宫里,佑佑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眸光纯净懵懂,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剔透。
幽竹端着、一盘晶莹饱满的紫色葡萄掀帘而入,他将果盘放到了桌子上,并坐在佑佑对面。
“陛下。”
秀气的眉,微微蹙着,幽竹咬了咬唇瓣,俊脸微红,好似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
而佑佑不懂其深意,却也将目光投向了他。
“陛下。”
清冷绝美的面孔,因着双颊泛红而勾勒出点点媚意,幽竹怯怯含情的凝视佑佑,说出来的话却让佑佑愕然:“臣、臣听闻女子怀孕四个月后,便会有胎动,所、所以臣想问陛下,最近身体可还好?”
见佑佑张了张口,好像要训人,幽竹咽了咽唾沫,很怕怕:“臣不是故意要惹陛下生气,只是臣见陛下好像跟别的怀孕女子不太、一样,就,就很担心陛下。”
“不一样?”
“是、啊。”
心下很想撬开佑佑脑壳,看看那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幽竹告诫自己不能暴躁,才总算继续将戏演下去:“陛下腹部平坦,食欲很,咳,食欲良好,就跟未出阁的妙龄女子,一样,不、不像是怀着宝宝的。”
慢吞吞的,以极为艰难的力气,说完了这些话,幽竹眼眶红红,似是要哭出来:“所、所以,臣斗胆问陛下,陛下之前说怀了臣的孩子,是不是在逗臣玩儿?”
天知道,当幽竹发现佑佑并没怀孕的时候,有多想吐血,这个蠢丫头,幽竹就从没见过像她这般蠢的人!
“唔,不知道哎。”
惊奇的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佑佑呆萌的对幽竹说:“陛下以前没有怀过宝宝,所以陛下不知道。”
幽竹:……
这个蠢丫头,好想替她哥哥/哥夫教训她啊啊啊。
等送走了佑佑,幽竹心里的那口郁气,还是没顺出来,黑豹见此笑话他,说他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幽竹听了更生气了。
“她才不是孩子,孩子都比她懂事!”
黑豹闷笑,戏谑道:【你开心就好。】
“我!不!开!心!”
•
奢靡的地下暗室,凤卿手持白棋冷冷的问火绯洓:“人找到了吗?”
“抱歉。”
摇了摇头,火绯洓看着用左手与右手,进行围棋博弈的凤卿,俊逸非凡的脸上满是苦笑:“师弟擅长易容与隐匿,若是他真的想躲,很难被人发现的。”
见凤卿听言依旧冷若冰霜,只专注下棋,火绯洓收敛了负面情绪,小心翼翼,又带点惊异之色的问凤卿:“陛下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是谁惹陛下生气了?”
“朕心情很好,不牢火医挂怀。”
落子声清晰可闻,凤卿冷笑几声,任谁都能看出,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是吗。”
眼皮狠狠的跳了跳,火绯洓对于口不对心的凤卿,也是非常非常无奈了。
一时辰后。
火绯洓已经离开,而凤卿依旧自顾自的下围棋。
心中的戾气与愤怒反应在围棋盘上,就是黑白两棋在互围、互吃,厮杀拼搏的很激烈,又渐成僵持之势,凤卿死死抿着嘴角,也不知是将那对手想象成了谁?
“尤車。”
如星辰般神秘明亮的眼底,闪过抹自我厌弃,凤卿烦躁的将棋盘弄乱,问:“她又做了什么?”
尤車想了下,便细细将佑佑做了什么,说了出来。
“呵,没心没肺。”
不,应该说她狼心狗肺才对。
出声让尤車下去,凤卿望着杂乱的棋盘,只觉得她的心,此刻乱得比这儿还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在攻看来大概是,我愿意给你陪葬,比我爱你,这句情话更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