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50)
还是没有回应。
许觅无助地回头看了眼夏振丰,得到他鼓励的眼神后继续看夏染,语带哽咽:“妈妈我好想你,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一个人有很乖的,月考拿了年级第五,是退步了些,我会继续努力的。”
“妈妈,我好害怕,呜呜。”
......
夏染不时低头,不时看窗外,就是不看许觅,最后像是觉得烦了,不耐地扫他一眼:“吵什么,把你养这么大我也对得起你了,就知道哭,和你爸一样没用,看你就生气。”
夏振丰嘲讽地扯扯唇,夏染说的这句他倒是深以为然,这个外甥性子太绵软了,没什么出息。
低头看了眼手表,他眼中的焦躁更强烈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刚说没两句他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你阴我?兔崽子。”
夏振丰大步上前要抓许觅,是他小看了,这小子完全是在拖延时间。
“夏染,我不好过你儿子也别想好过!”
夏振丰风度尽失地吼道,这边失败了,他布置的另一边也被夏振川破坏了,彻底完了。
许觅双手绑着,腿还能动,刚刚和夏染说话的时间,正好缓解了久绑的血液不流畅和麻痛。躲开夏振丰往外面逃,他的随从立马就追了上来。
“觅觅,还好吧?”
就在快要被抓住的时候,孟皆及时带着人过来了。
许觅摇摇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夏振丰,每次见他都是气度从容、成竹在胸的样子,就因为夺权失败变成了这样。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谁当家主,另一方得到的也不少,争来争去又剩下来什么。权利,多少是多呢,这个问题无解,人的**是无限的。
正当手段的竞争当然没什么,只是夏振丰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手上早就不干净了,染着亲人朋友的血。许觅父亲的死,和他就脱不开关系。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祁曜靠在床上,抿着唇静静看着手机,和之前等待许觅电话的状态一样。
“则哥,我们还上吗?”
山顶公寓附近的隐蔽处,沈则带着人躲在那里,准备找准时机救人。
直到,昏沉夜色中,许觅被一个男人付出来。
借着廊下的灯光,沈则认出来那是孟家的人,孟皆。
两人看着熟识,交流很自然,许觅身上还披着那个人的西服外套。
联想查到的许觅和孟协归单独会面的消息,沈则拧着眉沉思。他没发话,手底下的人也没敢动。
看着那一行人乘车离开后,沈则沉声道:“走吧。”
想了想,又给祁曜发了条消息:许觅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被路过的人送医院了,现在在回家路上。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祁曜,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沈则眉头皱的紧紧的。还是确认了再说吧,万一又是误会呢。
祁曜很快回复了:那就好,明天给他送部手机。
嘴角微微勾起,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一晚上神经紧绷着,松懈下来疲倦感袭涌而来。祁曜揉揉眉心,躺平身子,很快陷入了沉睡。
“觅觅,事情就和你看到的那样,很复杂,三言两语解释不了。”
送许觅回家后,孟皆说到。
“上次的问题,我还想再问你一遍,想过出国念书吗?不用觉得麻烦我,我是在帮阿姨,她现在的处境很艰难,倒了一个夏振丰还有千万个比他厉害的。你是她唯一的软肋。”
许觅沉默了,孟皆说得对,他现在是妈妈的麻烦,既保护不了妈妈,也保护不了自己。
许觅苦笑着,“你说他们那么厉害,我躲哪里不都一样,能躲开吗?”
孟皆心疼地看着他,柔声道:“等觅觅长大了就好了,一切都会好。”他会尽自己所能,尽快结束这一切,该报的仇、该平的冤,一个不落。
“所以,皆哥,你可以教我吗,怎么变得强大?”
许觅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澄澈双眸里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躲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避无可避,狼狈不堪。
祁曜的事还没解决,妈妈那里更严重了,他像是被推着前进的木偶人,没有一点用处。
孟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终于开口:“觅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逼自己。”
许觅自嘲地笑笑:“如果是逼自己一把就够的话倒是好了。”
看向孟皆,许觅说到:“把我纳入你们的计划吧,我一开始就在你的计划里不是吗?”
在他清澈如泉的眼眸注视下,孟皆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苦笑着:“原来你都知道了,觅觅对不起。”
“我不需要对不起,父亲的死,我作为儿子应该追究。”
这不是许觅一时的冲动之言,当年的事像一张密实的网,将书中世界重要的角色都连在了一起,谁也逃不开。这件事不解决,他不会有平静。
屋外,沈则掩藏在树荫下,眼睛盯着楼道口,神色莫辨。
第40章
“许觅, 外面有人找。”
课间,许觅正低头看书补充笔记,后门口一个同学喊他。
“沈则,你怎么来了?”
许觅有些意外, 三人里沈则待他最疏远,在学校主动找他还是第一次。
沈则看了眼周围, 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喏, 曜哥让给你的,号码帮你存好了。”
人来人往的, 许觅有些慌, 快速接过揣进兜里, “谢谢啊。”
“嗯,记得给曜哥打电话, 他昨晚很担心你。”
沈则审视着许觅, 他昨晚在楼下蹲了一个多小时, 才看孟皆离开。中间发生了什么, 有很多可能, 一个小时能做的事太多了。
许觅想起来, 昨晚突然就断了线,没和祁曜交代一声,按他的性子肯定多想了, 没准以为他出事了。想到这, 他有些愧疚, 昨晚脑子太乱疏忽了。
“等下就给他发消息,谢谢你。”
算算时间,现在偷偷去洗手间发消息还来得及。
他的眼神很清澈,除了愧疚和一点焦急外看不到其他。
沈则眼眸闪了闪,嘴角微勾,像是安慰:“也不用着急,昨晚我去你家了,看你平安进了家门,给曜哥说了。”
许觅这才明白过来,沈则是抱着试探的心思过来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套他。
像是松了口气,许觅带了点笑:“那太好了,麻烦你了沈则。昨晚一个哥哥遇到了麻烦,找我商量来着,我给忙忘了。让你们担心了,不好意思。”
许觅不确定沈则是仅仅看到了他和孟皆,还是知道了更多。既然他没有明说,自己跟着装糊涂就好。
“下次注意就好。”
沈则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许觅觉得可以理解成“别让他再看到一次”,有点好自为之的感觉。
所以,沈则是生疑了。很可能昨晚发生的他都知道了,怀疑他的身份,怀疑他到祁曜身边的目的。
许榕生的儿子这个身份在祁曜身边还是很危险的,必须在暴露之前帮祁曜治好腿,早点离开。
心神不定地回到教室,许觅头一次在课上走神。
“怎么了?”
安钰戳戳他,让他看本子上写的字。
他担心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说,许觅心里对安钰说了声谢谢,在本子上写下“祁曜”二字。
果然,安钰没有再回复,甚至投来一个嫌弃的眼神。
许觅没做理会,细细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带他去治腿需要的时间不短,自己的课业也不能放下,最佳的时间是寒假。
许觅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沈则刚刚的表现让他很担心。
如果他告诉祁曜,祁曜往那个方向想了,很容易就能猜出来,他接近他根本不是因为喜欢。当然,他不知道以后的事,也不会以为他是在努力保命,而会认为他是卧底。
潜藏在他身边,必要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这样的话,他做的一切都白费了,祁曜只会恨他的欺骗和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