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之末世求生(43)
郑砚无聊的在沙发上看天花板,心里想霍贤是爱我的,你知道他对我一见钟情吗?他拒绝你的那天就爱上我了好吗。
红梅豁然站起,开始用力砸门,厉声道:“你给我开门,你还是不是男人!真没种,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得到幸福的,他根本不爱你!同性恋是病,面对社会的压力和人们的谴责,你是在害他!一定是你勾引他,男不男女不女,不要脸……”
“……”这人真的是霍贤的脑残粉啊,从她嘴里出来的霍贤简直就是一朵高贵不可亵渎,圣洁不可侵犯的白莲花。
可惜白莲花一点不纯洁,他网页浏览记录我都保存着呢,你造他很苦恼自己鸡鸡大,担心伤害到我吗!
郑砚本就心烦意乱,红梅这一挑衅无异于火上浇油,也不准备当缩头乌龟,大步走过去拉开门,对上一脸泪痕的女人。
郑砚扬扬拳头,说:“快滚,不然揍你了。”
红梅:“……”
红梅冷冷道:“哦?你准备怎么揍我?果然是个婊子,抓头发还是挠脸,男不男女不女,好好的女人不喜欢,非要喜欢男人?你爹娘不为你觉得羞耻!我都觉得替你丢人!”
这张嘴太毒了,郑砚登时色变,最不能忍受有人诋毁他父母。
“你再说一句试试。”
红梅一愣,下意识缩缩肩膀。
“嘴上积德,你让人感到厌恶,小学毕业了吗?知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郑砚漠然道:“霍贤跟我是一对,你喜欢他几年了?都比不上我们认识几天,你最好给我道歉,否则我跟他吹枕头风告状,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这句话简直往她心窝戳刀,红梅哗哗掉泪,不甘心就此放弃。毕竟是在农村,不能嫁给心爱的男人,就要嫁一个庄稼汉子凑合一辈子!
她不甘心啊!
红梅指着他,哆嗦着说:“你还要不要脸……”
被爱的都有恃无恐,郑砚面无表情的打断她:“霍贤就是爱我不要脸。”
红梅:“……”
赤裸裸的挑衅,红梅满脸如同火烧,心中的激愤奔腾,狰狞无比要跟他掐架。
郑砚当然不给她机会,咣当把门摔上了。
砸门声此起彼伏,让人心乱,正要闪进空间求个耳根清净,砸门声骤然停了。郑砚心里突突一跳,一股冷静的狂喜涌上心头。
耳朵贴上门,果然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道:“你在做什么?”
外面只有红梅的抽泣声。
门外沉寂几秒,男人看对面的人只哭不语,眼中闪过不耐,对着门板说:“郑砚?”同时拿出钥匙插进锁孔拧动,郑砚没防备他突然开门,趴在门上的身体往前扑,正好撞在霍贤身上。
霍贤一脸疲惫,把他接住放好,“冒冒失失。”
郑砚看也不看他,冷艳的往家走,心里想你还知道回来?
先收拾你外边那朵烂桃花。
霍贤靠在门口,语气变得冷淡疏离,“有何贵干。”
红梅一脸黯然,指着趴在沙发上的青年问:“他是谁?”
霍贤回头看他一眼,眼神温柔,“我爱人。”
郑砚支棱着耳朵,心花怒放,无数礼花飞上天空,炸开朵朵彩云,彩云组成六个字,啊啊啊我爱人!
我爱的人!
红眼双眼写满震惊,用力摇头,哑声道:“我不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们这是……有悖伦常的!我爱你啊,霍贤我喜欢你十多年了,你能不能看看我!你真的就喜欢男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竟然说跟你吹枕头风,你听一听,这还是个男人吗,你不觉得恶心?!”
吹枕头风?
郑砚全身都僵硬了,这个猪对手,你死就死干嘛拉我下水?
男人深幽的眼睛微微眯起,眼里酿起风暴,沉声道:“自重。”
男人说的漫不经心,眼里却翻滚着毫不掩饰凶狠的恶意。
“是我的家事。王小姐,类似的话我不想听第二次,别自取其辱。”
陌生阴郁的语气让她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梳理整齐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惨白,断断续续道:“我……抱歉,我刚刚……失态,我是要跟你说……求你不要介意,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免了。”霍贤随手把郑砚拉来做挡箭牌,说:“郑砚眼里不揉沙,眼不见为净。你好自为之,请便。”
大脑轰然空白,红梅沙子怔然后退两步,身体摇摇欲坠,倚靠在一边的墙壁上。
霍贤没再多说,回到家里,关门。
郑砚把头埋在沙发里,假装睡着了。
霍贤蹲在沙发边,调笑道:“枕头风?”
郑砚抬起头,冷笑道:“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我没说你信不信。”
霍贤简单地说:“不信。”
“我没说!”郑砚恼羞成怒,怒道:“滚!”
霍贤见好就收,不再逗他,笑道:“猜我带回来什么?”
我还猜?
郑砚冷漠道:“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你喜欢县城还是市区?”
郑砚暴躁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到底去哪了?”
“去忙。”霍贤环顾这座小公寓,说:“这里配不上你。”
第33章 临死之前碰到过你
这里配不上你……
郑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感动又怪异又肉麻,几种感觉再心里你争我斗,快分裂了。
霍贤从口袋摸出一张卡,说:“里面有三十万,市区可以首付,县城全款,你喜欢哪里?”
三十万?
“你哪来的三十万?”郑砚怀疑道:“怎么突然就要买房?”
“这里交通治安都不行,今天有点晚,明天带你看楼盘。”
郑砚愣住了,从沙发上坐起,沉吟片刻,问道:“买房做什么?这里不是很好吗,你以前怎么住的。”
郑砚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答案,迟疑着不敢确定。看着他的脸,紧张的等待他揭晓答案。
霍贤笑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没有你,怎么都可以将就。”
郑砚垂着眼睛,眼角泛红。
他从没有品尝到这种感觉,就算是父母身上也不曾得到过,这种被一个人小心爱护,围着他转,把他看得如此之重,充满了温暖的、舒适的归属感。
好像一棵漂泊不定的树,终于找到他的根。
“所以你这些天是去赚钱了,怎么赚的?”郑砚对他的根说:“别跟我说一周赚五十万。”
“好,不说。”霍贤有意避谈这个话题,说:“吃饭了吗。”
“……”郑砚抓狂道:“你快说你去干嘛了!有没有触及法律,损人利己。”
“凭本事吃饭,不问了好么。”霍贤失笑,说:“别乱想。”
郑砚疑惑的看着他,以他前后两世对霍贤的了解,相信他也不是那种人。看男人打定主意不说,也没再追问,半坐起身,双手圈住他脖子,说:“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