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角的恶毒继弟(31)
徐熠说:“能来火车站送我吗?”
他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像是海浪打在了码头上,有温柔的回响。
从某个时候起,我就觉得徐熠像一片无际的海,并不受控制地为那样的蔚蓝和清澈着迷。
一大清早溜出家打车去了火车站。
徐熠站在校队里,他穿着白色的外套,遥遥地朝我笑了笑。
我看到他背上印着四个字。
是远走高飞。
299.
我能确定林宿璋是故意来找我碰瓷的了。
他家离这可挺远的,还时不时抱着滑板来这晃悠,有一次我还看到他来这里遛狗。
……这哥们认真的吗?坐俩小时车就来这里遛狗?
我双手插着兜,蹲下去跟那只大金毛对视,说:“哥们,你就别折腾狗了吧。”
林宿璋说:“你在跟我说话还是跟它说话?”
我这回真没骂他的意思,他怎么就对号入座了?
他耳朵上晃着的耳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我看了会,伸手想去碰的时候,林宿璋忽然扭过头嗷的咬住了我的手指。
我要把手指抽出来时,他就松了嘴,直接抬起手捧住了我的脸,很重地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于是我给了林同学一个新的定位。
狗儿子。
我跟他说:“能别随便亲上来吗?”
林宿璋说:“那我现在再亲一下可以吗?”
说完他就把我压在废弃的电话亭后边又来了一次,我深吸了一口气,扯着他衣领要跟他打一架的时候,他忽然问我说:“李望,你跟我在一起玩的时候开不开心?”
我说:“你以为我开心就不会打你了吗?”
林同学抱住我的腰,脸几乎要跟我贴在一起了,呼吸间是若有似无的甜草莓味。
他的手摸进我的裤子里,眼睛盯着我,说:“我想和你做那种事,好不好?”
我说:“你爸爸说不行。”
林宿璋侧过脸,说:“我已经很克制啦,李望同学,也让我开心一下嘛。”
300.
很难明白他从哪里买到的手铐。
在他亲上我眼皮的时候,我闭着眼睛问他:“你是能从搞我这件事上得到快乐吗?”
林宿璋说:“我现在能搞你吗?”
我说:“不能。”
他语调委委屈屈地哦了声,唇贴过我的人中,咬住了我的下唇,顶开了我的牙关,很熟练地纠缠住了我的舌头。
我本来想咬他的,但他按亮了他的手机,把很久以前的照片放在了我眼睛前。
……居然是我的远古女装黑料!
这哥们也太狗了吧干你爷爷的!
可他吻技还挺好,我以为我会很生气,但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难道是因为他在亲我之前嚼过了草莓味的口香糖?
他的手滑进我的裤子,扯上我的内裤时,我实在没忍住,给他的名牌运动鞋狠狠来了一脚。
301.
你们敢信?他居然哭了?
我都没法出口问候他的家人,这里不得不感叹一句,小白脸真是了不起。
他委屈完后,跟我说:“李望同学总是在拒绝我,为什么啊?”
哥们,先把我手腕上的手铐解开再问为什么吧。
第68章 68
302.
柏连似乎花了很多心思在给杂志投稿上,我也不太清楚他写的是什么。
平时家里他做菜我煮饭,他妈和我爸就负责回来吃,还挺一派和谐的。两位家长喜欢在客厅看电影,我就在我哥监督下跟他一起写寒假作业。
要说以前我可能根本就不写,哪会这样按时完成学习计划。
我哥是我学习的第一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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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确实有点抗拒跟柏连一起睡觉,但后来发现冬天拿他当取暖的人形抱枕还挺好的,于是干脆大部分时间都赖在他屋子里了。
他看书时都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但只要我肯主动去亲他,他就随便我怎么打扰他了。
真是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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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敲门说给我们俩送苹果时,柏连的声音听着还有点哑。他把裤子穿上,从门缝里接过水果盘就回来了。
他呼了口气,神色很平静,拿牙签戳了一块给我。
他说:“李望,下回还敢是吗?”
他是指我趁他睡觉时拿黑色签字笔在他肚子上画了乌龟这件事。
我说:“那叫一次性艺术纹身。”
我觉得他就是假装生气,然后找理由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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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最神奇的体验是林宿璋来我家跟我们两个打斗地主。他打牌的技术很烂,但总是拿到一手好牌。
而且他总是翻到地主牌。
资本主义人设屹立不倒啊这兄弟。
恰好徐第一打视频过来,我就给他直播我们三个打扑克牌的场景。
徐熠远程指导我该出哪张牌后,地主林同学就没有再赢过了。
林宿璋愤愤地过来对我手机里的徐熠说:“第一同学,本来我就势单力薄,你加进来就是三个人的智商在碾压我了。”
我说:“其实可以不算我。”
我的智商没有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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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宿璋在我爸面前也混了个脸熟,放假的时候他时不时就会跑过来,还用那双娇贵的少爷手帮我们洗菜。
我第一回 见到还有人专门跑别人家帮忙做家务的。
我去了个厕所,出来时听到林小白脸叫了我哥一声“大舅子”。
我还以为我幻听了。
但看我哥的表情,我应该没听错。
我看到柏连面带微笑地卷起了袖子。
没等我哥的拳头落下来,林宿璋就自己举手投降了,说:“柏同学,你不觉得这个称呼能拉近我们三个的距离吗?”
……搞什么啊?
他们挑衅我哥,遭殃的是我的屁股好吗?我就没见他们真枪实弹地打起来过!
我突然希望柏连用道上的方法直接做掉林小白脸。
第69章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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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段时间我是被他们仨强行拖进年级前一百的。柏连英语常年一百四以上,但理综的成绩不如另外两人,所以只在前十徘徊。
徐熠参加了很多竞赛,桌上摆着的练习让人望而生畏。
别人我不知道,但他的第一真的是实打实拼出来的。
后来我在读那首叫海燕的诗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徐熠在教学楼下垂头亲我时,像海燕羽翼一样的眼睫。
他在黑沉的大海中孕育而生,却带着无与伦比的明亮光芒。
我坐在台下看校长给他颁发省状元的奖状,他高高大大的,帅气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大概是因为习惯做第一了,在那个时候,他看着并没有那么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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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熠穿着黑色的T恤站在单杠旁,说:“因为那是我人生轨道上注定的部分,所以迎接它的到来时,我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情绪。”
他这个逼装得何等自然。
我说:“徐第一,我要是考了省状元,就够我吹一辈子了。”
徐熠说:“我不太在意理所当然的事。”
我握着他的手,说:“你再无形装逼我就烦了啊。”
徐熠的手能把我的手都包起来,他侧过脸在无人处亲我,说:“但是,你是我人生的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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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宿璋还是第二,他和我哥拿的都是单科状元。高三那段时间他跟我们说他父母老让他办各种出国手续,可能不会参加高考了,但最后还是象征性地过来考了一下。
人和人之间智商真的有鸿沟,你妈的。
他就象征性地来考了个年级第二。
高考成绩出来后,我们在一起聚餐,他一脸沉重地说:“本来想最后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篡徐哥的位……”
“我之前想过你一直当第二会不会不太好,”徐熠把拆好的碗筷推给我,说,“三模有稍微放水过。”
林宿璋三模作文偏题,所以当时徐熠放的一道选择题的水并没有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