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娇少爷的白月光(5)
钟烈眼皮一跳。
上辈子的苏清从不会用这种语气讲话,这使他的嗓音温柔的近乎要命。
他是个声控,最受不了这种诱惑。
但很快,这种诱惑就被更深更重的仇恨厌烦所压过。钟烈扫了一眼,没见他父亲的身影,倒是看见了那位林家独子大步流星走进别墅。
他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别急。”这次轮到苏清卖关子,他故弄玄虚,“小朋友,你今天是想看我出丑吗?可能要让你失望咯。”
林檬兴奋不已的敲响了门,看见门被打开后,二话不说便抱住了门后的男人。他们时常这样,因为时间太紧又担心太多,总是速战速决。
露西试图推开他,“阿檬,你有想过和我结婚吗?”
林檬解着他的衣扣,“当然。”
这两字一出,两人便像是着了火,近乎疯狂的相拥在一起,滚上了沙发。
甚至忘记了门还没关。
钟虚仁下车后,看到的就是这扇半合的门。
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中泻出,他也没多想,以为是露西要迎接他,故意不把门关严实。他像往常一般走过去,一边用车钥匙锁车,一边琢磨着今天要跟露西玩些什么新花样。
露西年轻,经得起玩。
可等他推门,看到的却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赤·裸男人。
林檬闻声抬头,正好同门口的钟虚仁对上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苏清慢吞吞念:我给渣攻扣绿帽~
渣攻:?
苏清慢吞吞数:第一顶~
渣攻:???????
第4章 威胁
别墅外,
“小烈。”苏清撩起眼皮望了眼门口,“你猜钟先生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他情人的双手被人束住按在头顶,正双腿大开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那男人手里还拎着个刚用完,装满了不明液体的安全套,腾出手要去拿新的。
钟虚仁闯进来时,整个画面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不感兴趣。”钟烈沉默几秒,又忍不住蹙了下眉,“你去看看?”
苏清转回目光看他一眼,笑了。
“钟,钟先生。”林檬从这场堪称兵荒马乱的床事中及时醒神,仓皇套上衣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涨红着脸,随手把地上的衣服扔到了露西身上。
“这是场误会!”
“误会?”钟虚仁面若冷霜。
“是,我,我不知道……”
被他扔了满脸衣服的露西闻言猛地起身,抽泣着拍向他的后背。
林檬便只得把没说完的半句话咽下,“我和露西是真心的。”
是真心还是假意,重要吗?
最起码对于钟虚仁而言,这样的解释几近于是在火上浇油。
他阴沉着脸,挑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望向面前两人的眼神里满是憎恶。他不在乎露西这么一个小情人,但他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似乎是嫌场面还不够乱,
“咚咚咚。”
敲门声后,一个熟悉的青年声音从门口处传来,“露西先生,打扰一下。”
钟虚仁瞳孔收缩,迅速起身,试图拦住门口那人。
可还没等他进一步动作,苏清已经端着手机走了进来,撞见屋内一片狼藉时也看不出惊讶,依旧垂眸注视手机,似乎在拍些什么。
“苏清?”钟虚仁拧眉望向他,“你怎么在这里?”
“钟先生。”苏清这才收起手机,抬头礼貌一笑,“好久不见。”
也没有很久,
钟虚仁盯他一眼,莫名觉得面前人变得有些不同了。
金丝细边的眼镜后是双形状姣好的桃花眼,青年挺鼻薄唇,皮肤白得近乎晃眼。他不是头次知道苏清长得漂亮,是那种近乎摄人心魄的漂亮。
可从前,他在这人身上看见更多的是矫揉造作。造作的让人恶心。
“我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捉奸。”苏清掀眼示意沙发上没能缓过神的林檬,“这位可是我的未婚夫。”
话是这么说,可他神情兴奋的完全不像是来捉奸,倒像是来捞钱的。
林檬气急,“我跟你的婚约是假的!”
“亲爱的,我们的婚约怎么会是假的?我怎么不知道?”苏清轻蹙起眉,像是有些伤心,“是因为这个男人吗?”
林檬刚要说是因为你和钟虚仁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就被苏清的这句噎得脸色通红。
苏清为难片刻,叹口气,“这样也好。”
林檬面露喜色。
“婚约可以取消,但亲爱的,必须由你提出来。”苏清平静注视他。
脸上刚展出的那点喜色瞬间被愤怒取代,林檬睁大眼,“凭什么?!”
苏清却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歪头望向钟虚仁,“钟先生,如果您是我,您会怎么做?”
钟虚仁自知落人把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个色。
“如果这件事由我捅破,我会把今晚所发生的一五一十交代给媒体。”苏清衷心发问:“林家独子已有订婚却仍在外面偷人,偷的还是您的情人。”
“您说,这件事跟我那段寥寥几句的音频相比,哪个威力更大呢?”
钟虚仁闭上眼,深吸口气,“这件事不能让媒体知道!”
他缓了很久方才睁开眼,沉寂眼瞳里泛着审视的光,“你有什么条件。”
“钟先生,这是选择,不是条件。”苏清好脾气的解释道:“另外一种选择,就是由林家公开向我道歉,顺便澄清一下那段音频里的内容。”
“那有什么好澄清的?!”林檬从没觉得这么无力过。他这么大一男人,此时愣是憋泪憋的眼红,气冲冲的拍桌子,“苏清!你要不要脸?那段话是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是事实!凭什么要我颠倒黑白给你澄清???”
他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大段,换来的却只是对方冷漠不带感情的一个眼神。
仿佛所有的温和谦逊都不过是伪装。只要这个人想,随便哪句话都能化作一把利刃,将这层伪装尽数割裂,露出薄情冷血的内在。
苏清问:“你有资格吗?”
这话几近于是在凌迟他。
林檬自取其辱,憋了半晌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他没哭出声,只是大把大把的抹着眼泪。因而整个客厅在刹那间陷入了诡异寂静之中,苏清默然不语,就这么立在那里,打量着这片狼藉。
钟虚仁则在打量他。
这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苏清骨子里居然有种让人无法正视的强势和压迫,这和他柔弱病态的美感近乎相悖,却格外能勾起人的征伐欲。
将近凌晨十二点。
钟烈守在路边,看见苏清首先走出别墅,紧接着是钟虚仁。他冷笑了声,从花坛上跳下来,径直向他们走去。
钟虚仁没料到会在这里看见他。
“怎么样?”钟烈冲着屋内微扬下巴,“泼妇骂街好看吗?”
苏清忍不住笑了。
“什么泼妇骂街?”钟虚仁皱眉看他,“你怎么在这儿?”
钟烈抿唇不答。
“钟先生,是这样。”苏清适时圆场,“我母亲今天在二中开讲座,我顺路去看了小烈。正巧小烈知道露西的住处,我就带着他一起过来了。”
钟烈望过来的眼神更冷了。
“你怎么知道?”钟虚仁盯着自己这个儿子,“你调查我?”
苏清见这位小朋友怨气十足的盯着自己,颇有兴致的冲他眨了下眼。
钟烈移开视线,“无意间看见的。”
钟虚仁眉头依旧皱着,却没多问。
“还有件事。”苏清恍然想起,“今天小烈的老师误把我认作小烈的家长,说小烈最近各科成绩都有所下滑,要我认真监督小烈学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