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渣攻他叔好了(30)
“是呀是呀。”清汤锅也煮开了,依旧是鸡汤打得底,之前说是打算做番茄锅,不过他忘记买番茄酱了,最后只切了几片番茄进去,又加了参片大葱香菇黄瓜等的配料,汤底是金黄中带着点奶白的颜色。
容溪特地拿了两个碗喝汤,给他盛了一碗,“这个是回来的时候煮的,你尝尝。”
一个人住,做饭这项生活技能必点。容溪挨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饿,后来条件好了在吃上面就特讲究,做出来的东西不说多么好吃,但配料用量、烹调手法、蒸煮时间他都严格按照教程掐着重量时间力度来的,跟难吃绝对沾不上边。
三个小时足够将鸡肉煮到软化的程度,邵北南拈了一块尝尝,咬一口就化了,鲜美的香味在舌尖上炸开。
刚煮开的汤还是滚烫的,但碗还是很快见了底,看到自己做的食物被这么捧场容溪自然开心,又让他尝刚下进去的毛肚。
七上八下大约十秒的烫法,不至于煮老,爽口清脆的口感,裹着层层浓厚的辣油,吃进嘴里的那一下是呛的冲的,但架不住辣椒开胃,这麻辣咸香的味道的确有点上头。
牛油火锅口味重,容溪特地买了几罐凉茶,连胃药都提前备好了。
见人脸色不太好,拉开环递了过去,“味道还好吗?”
邵北南接过喝了一口,又夹了块毛肚往里面下,“挺好的。”
把桌上处理起来最麻烦耗时最长的虾滑端到面前,容溪快两个月没吃海底捞了,怪想念里头的网红食物的,看到超市里有面筋球就买了一包,打了碗蛋液在里头放上芹菜末和肉末,和虾滑裹一起塞进了四个面筋球里,在锅里各丢了两个。
煮开后外皮是绵软的,就是辣味煮不进去,捞出来剥开里面的虾滑还是白中带粉的颜色,容溪吃完外面的酥皮,又蘸着辣椒面吃里面的芯。
运动之后他的胃口反倒没一开始的好了,虽然还是活蹦乱跳的,但不适的感觉仍在,容溪把几个菜都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对邵北南说:“这次餐前多了一小时的运动量呢,你要多吃点哦。”
邵北南嗯了一声。
他吃了辣锅就很少再碰清汤锅了,容溪加汤的时候注意到了,笑眯眯的问:“这个是不是比我好吃?”
送命题。
不过邵北南给了一个满分答案。
红油火锅里面煮什么都好,就是油腻辛辣的有点伤。
他放下筷子用纸巾擦鼻尖上的汗,“火锅比较上火。”
容溪捧着脸,继续问:“那我呢?”
邵北南想了想,语气缓缓的,“上瘾。”
他和甜食的作用一样,能分泌令人感到愉悦快乐的多巴胺。
恰巧,看着正经的人其实是一个深度的甜食控,对这种神经传导物具有依赖性。
餐桌之间的距离不大,往前动一点就能蹭到他的小腿,在往上的话……
容溪的脚又不安分了。
把两者之间的关系串联起来了,“一会吃完了要泄泄火吗?”
一周两到三次的频率在他这个年龄属于正常以下。
换个词形容就是稀少。
邵北南点头,答应了下来。
满满一桌的东西被一扫而空,其中大部分进的都是邵北南的胃。
容溪喜欢邵北南的颜,自己主动要求做那事儿就一定要看着他的脸,且屋里的光线要充足的敞亮的。
欧式的装修奢华又典雅,主卧的天花板装着的是一个巨大的水晶灯,这种灯的灯泡都是小小的,如同蜡烛火苗的一个,切割平整的镜面相互照射着散发出柔和明亮的光。
这次再来人公寓容溪发现浴室里多了不少护肤品,全是一套下来大几万的大牌产品,连面膜都是什么黄金的几千块一张的,也算是知道邵北南皮肤为什么这么好的原因了。
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黑头闭口的,就连毛孔都很小,一点小瑕疵在上面非常的突兀。
“南南。”容溪叫了邵北南一声。
他顿住了动作,“怎么了?”
容溪抬手去摸他的鼻尖,“你长痘痘了,好大一颗,尖尖还是白色的。”
邵北南:“……”
容溪都不敢用力,桃花眼里满是关心,“疼不疼呀?”
邵北南其实没什么感觉,“不疼。”
容溪听着松了口气,知道他不疼手就痒了,但还是按捺着没使劲儿,询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挤一下?”
邵北南叫了他的全名。
容溪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这人最近有点口不择地,连他的鼻子也咬。
估计是嫌他烦了,语气特别凶:“闭眼或者关灯,选一个。”
看了会儿习惯了其实也还好,颜狗绝不接受这种时候被拉灯或者自主性关灯,容溪问:“我选闭嘴可以吗?”
邵北南:“可以。”
容溪环着人脖子撒娇:“要你堵着。”
然而当邵北南真的抬手去捂的时候虎口却被人咬了一口。
小朋友气鼓鼓的,还故意给他使了难,威胁他:“你手那么大一个把我捂没了就没了哦。”
邵北南反应过来了,低下头,这次对着的是他还在叨叨的唇。
坚持一周的锻炼有奇效,洗完澡十二点刚过,容溪一点儿都不困,还有闲工夫给人用芦荟胶擦长痘痘的地方。
芦荟胶里头维生素种类多,还有氨基酸活性酶等元素,具有杀菌消炎镇痛的效果。临床效果显著,有效率高达100%,就是得多量坚持。
容溪可喜欢邵北南了,自然舍不得上面有小瑕疵,完事儿还贴了张静痘消炎的面膜,在手机上定了个一刻钟的时。
面膜是黑色的,还好邵北南皮肤不怎么白,看着不突兀。
容溪坐在一边反思自己,“以后不能再做味道这么重的东西了。”
邵北南倒没觉得有什么,前几年压力大的时候皮肤状况比现在遭多了,那些护肤品也是亲妈硬塞过来每天督促着擦的,后来用习惯了就没扔。
脸上贴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不方便做其他表情,邵北南声音难得含糊:“偶尔吃吃没什么的。”
容溪凑近了看他,把鼻子那一块掀起来,“这最快也要两三天才能消呢,你明天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堪堪一个拳头的距离,灯光被调暗了,只留了窗边的一个壁灯,凑近了看,那张小脸精致的不像话。
邵北南把容溪抱身上亲,等他晕晕乎乎的才松开,“别人能和你一样挨得这么近看吗?”
容溪被亲懵了,“好像有点道理。”
下一句话他问的小心翼翼的,“这个距离范围有几个人呀?”
容溪的后腰有一块陷下去的地方,就是上次说的那个点,一碰人就傻了。
十五分钟还没到,邵北南把脸上贴着的东西拿下来了,咬着容溪发红的耳尖,“目前只有一个。”
容溪意识又模糊了,他挺想问问以后的,但话到嘴边就被吞了回去,这次再结束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人趴在床上懒得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睡着睡着他想起了一件事,猛地坐了起来,把旁边快睡着的人摇醒了,催促他:“你别忘了洗脸,那个面膜成分我刚才看了,有两个防腐剂,虽然量不多,但在脸上敷久了也会闷痘痘的。”
被吵醒的人倒没有生气,看容溪稀罕的样子觉得新奇,问:“这么心疼?”
“那当然。”容溪态度坦荡荡的,半梦半醒之间的人特别容易说大实话,“除了那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脸了,你要好好对他。”
邵北南深吸了一口气。
刚认识是馋身子。
现在开始稀罕他的脸了。
邵北南抬手揉容溪的脸,“怎么这么肤浅?”
容溪睡眼朦胧的,“难道你不喜欢我的吗?”
他说话一向直白,表达感情也是,询问人的想法也是。
被问的人愣住了。
许久。
久的容溪彻底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