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受成攻[快穿](106)
“进来吧。”门里的人看了他们好几眼,侧过身子。
卫思明提着手中的人踏了进去。
村长衣衫整齐的坐在堂屋中,老脸上睡意朦胧,看起来不是很很清醒。
看到卫思明,他没记着说话,只是用他那双浑浊又充满智慧的双眼打量着他,上上下下好几次。
卫思明也不恼,随他打量。
越打量越心惊,这人不简单。
村长收回目光,开口,“后生,你就是那个被李童生救回来的人?”
“是的,村长。”卫思明颔了颔首,表示尊敬。
“二驴是吧?你找老朽有什么事?”
村长看了一眼他手中提着的人,那人被低着头,被头发挡住了,看不清楚脸。
“是这样,村长,前几天赵婶发现李童生家的水田被人放干了水……”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你们为什么没来告诉我?”卫思明的话还没说完,村长就打断了他。他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村长震惊过后则是一脸愤怒,他和赵婶一样,都是把庄稼当命看的人。他没想到,村里竟然有人敢对田里的秧苗下手,这是犯了大忌。
“是这样,赵婶发现这事后,没有声张,回去商量过后,决定守株待兔,在田边连着守了好几夜,今日终于把这贼人给抓住了。”
卫思明两三句话把事情交代清楚,把手里还在痛苦呻.吟的人像破麻袋一样往地上一扔。
村长眼睛一抽,不过也因此看清楚了地上之人的脸,他脸顿时一沉,“沈三壮,怎么是你!”
地上的人呻.吟声突然戛然而止,屋内一片寂静。
村长的脸色黑得几乎可以滴墨,而卫思明却在琢磨沈三壮这个名字。
这不是恩人之前喜欢过的那个女人的爹?叫什么来着?沈冷玉?
原来这个就是沈三壮,那个指使闺女把恩人家里值钱东西搬空那个人。
卫思明看着地上的人,脸色不善,看来他刚才打得太轻了。
村长一脸失望,声音严厉,“沈三壮,看来你上次没把我的话听入耳中,你是想带着你一家子被逐出族中不成?”
一听会被逐出族中,沈三壮慌了,也顾不得哼哼唧唧了,他连忙爬起来,抱住村长大腿,“村长!村长!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错了,千万别把我逐出族宗,别把我赶出沈家村!”
沈三壮声音里满是惊慌失措,村长却只是冷哼一声,把他踢开,“知道错了?上次我就警告过你了,你不听,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明天就请村中族老出面,把你一家赶出沈家村!”
眼看哀求没用,沈三壮突然胆子壮了起来,他想起自己儿子曾经说过的话,他连名带姓的称呼村长,“你敢?沈明阳,你知不知道我儿沈建修是童生?和县城里的主薄有交情?你敢驱逐我一家,我就让我儿告诉县城的老爷,让你这个村长做不下去!”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态度太差,他又放低了声音,“村长,我真的知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再说这个人不已经把我打了一顿了吗?这件事就这样扯平好不好?”
村长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他阴沉沉的看着沈三壮。
他心里畏惧着沈三壮口中的主薄,可让他就这样放过沈三壮他又不甘心。
村长心里犹豫不决,一时半会难以做决定。
卫思明沉沉的开口,“我可没打你。”
睁眼
说瞎话谁不会?
“你还说没有?我现在全身都痛!”沈三壮大叫。
“够了,你身上连点淤青都没有,你让别人怎么相信他打了你?”
就在这时,沈五叔和赵婶赶到。
“村长,二驴。”两人对村长打了声招呼,村长心情不好,只是点了点头。
“五叔,赵婶,你们来了。”
赵婶刚进门就看见了一旁的沈三壮,她一把扑了过去,对他又是挠又是抓,一边愤怒的骂,“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杀千刀的黑心货做的,你这个王八羔子,生儿子没屁眼!”
屋里其他三个大男人就看着她动手,没有劝阻,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
沈三壮想还手,却又怕旁边的几人会插手,特别是那个陌生的男人,只能拼命闪躲。
半晌后,村长才开口阻止了她,“好了,沈五家的。”
赵婶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站到一旁,指着沈三壮鼻子骂,“村长的,你可千万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敢对田里的庄稼动手!谁不知道庄稼就是我们这些农户的命根子?”
“我知道。”村长烦闷的抽了几口旱烟,“沈三壮,沈家村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一家人,给你三天时间,你带着你一家人搬离沈家村。至于你说你儿认识的主薄,如果他要插手我们村中之事,大不了老朽这个村长之位不要了。好了,都散了吧。”
村长一脸疲惫,挥了挥手,沈五叔一把上前拖住还想发泼耍赖的沈三壮,往门口退去。
卫思明走在最后,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抽闷烟的村长,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放心吧村长。”
卫思明不管沈三壮,他急着回家。
两天后,沈建修突然被私塾开除,收拾包袱灰溜溜的滚回了家,沈三壮口中的主薄连个信儿都没有。
自从做出了决定就开始提心吊胆的村长,听说这件事后,松了口气。沈三壮一家在第三天灰溜溜的离开了沈家村。除了他的爹娘会去找村长闹事之外,没人同情他们。
村长把他们一家做的事情昭告全村,现在沈家村里的人见到他们都恨不得啐上两口。
沈子真看着这倒霉的一家,更是幸灾落祸不已。
自从沈子真在牛车上见了一面那个俊朗汉子后,一颗春心便萌发了。
他时常会想起那个汉子,偶尔手里还在做着事,下一刻就会想起那个汉子。虽然那天那个汉子对他说话很难听,但也阻止不了他动心。
他在这个世界没见过那么优秀的男人,以往他觉得优秀的那些男人,和他根本无法比。
但沈子真怂,不敢去追,毕竟那个人看起来真的很凶。
他只能偶尔偷偷的去偷看一下那个汉子,远远的看着,也不敢靠近,那个男人真的很厉害,他还能打老虎,真威猛。
他这辈子是个哥儿,天生应该和汉子在一起,那个汉子很适合他。
沈子真时常陷入沉思,他娘心思细腻,问他是不是动心了,他害羞的点点头。
在问清楚人选后,沈母有点忧心,那个汉子她也知道,李童生从河里救回来的人,但对于他是什么身份,祖籍在哪,是否娶妻,她一律不知。
相比于这些,没有银子房子已经不算什么了,毕竟那个汉子那么能干,要是娶了妻,也很快就能挣下一份家业来。
但看着情根深种的儿子,她还是找了村中有说媒经验的人,准备去打探一下。
还没等沈母下手,沈家村就来了好几个骑着马,看起来气势不凡的人,他们随便找了户人家,问清楚李童生家里所在的地方后,直
奔而去。
今天卫思明罕见的没有出门,陆萧巩坐在一旁和他闲聊。
“沈建修那件事是你做的?”陆萧巩嘴里塞着野果子,问道。
这些野果子是二驴在山上特意给他带回来的,据五叔说这果子不好弄。二驴也是花费了大力气才弄到的,让他对二驴好点。
陆萧巩一脸疑惑,怎么在五叔心里他对二驴很不好吗?
不过这野果儿味道确实是不错。
“嗯,是我做的。”卫思明大大方方的承认,他不担心恩人会因此对他低看一眼,据他了解,恩人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和其他读书人不一样。
陆萧巩吃着东西,口齿不清的问道,“二驴,我对你不好吗?”
卫思明诧异的看着他,似乎是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恩人当然是对我很好了。”
所以他要对恩人更好才行,让恩人离不开他,以后就不会想着抛下她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