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Omega有尾巴(103)
如果连百分之百匹配的信息素都没法安抚纪南峥的话,那未免也太惨了。
宋燃叹了口气,直觉告诉他,纪南峥不会愿意继续让他看下去,于是他无比自觉地关掉了全息视频通话,消失在了纪南峥的书房中。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亿点伤害,并决定去小人鱼那里寻求一些安慰。
宋燃的全息投影离去之后,纪南峥的胳膊愈发用力起来,他微微低头,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白舒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独属于白舒的蜜桃甜香钻进纪南峥的鼻腔之中,仿佛沙漠上几近枯萎的花朵得到了甘露的浇灌,只一瞬间便把纪南峥格外焦躁不安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白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纪南峥的脑袋就埋在他的腺体旁边,对方急促的呼吸直接就喷洒在他那一块极其敏感的肌肤上,给他一种下一秒纪南峥就会咬上去的错觉,这让他觉得无比的紧张,却又暗含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期待。
白舒抬手轻轻推了推纪南峥,“纪南峥?”
“别动。”纪南峥哑声道,“让我抱一会。”
白舒放下手,听话地不动了。但纪南峥的呼吸太过灼热,明明他的发|情期才刚过,他却隐约觉得自己的腺体又隐隐开始发热起来,连带着他的整个脑袋都开始晕晕乎乎的。
下一秒,白舒便感觉到温热湿润的感觉触碰上自己的脖子,与此同时,坚硬的牙齿也若有若无地、仿佛试探一样地轻触着那一块皮肤,浓郁的木质信息素钻进他的鼻腔内,让他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脑更加混沌起来。
白舒心里一颤,忍不住拽紧了纪南峥胸前的衣襟。
“纪、纪南峥……”他低声呢喃了一句。
“你知道吗?”纪南峥突然道,“宋燃说,你和我的信息素匹配度是百分之百。”
白舒惊讶地睁大眼睛。
在纪南峥抱住自己的时候,他就隐约猜到了自己的信息素能够安抚纪南峥的易感期,但他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信息素匹配度竟然这么高。
纪南峥微微侧头,吻住白舒,唇舌缠绵。
一吻毕,纪南峥微垂着眸注视着白舒,浅棕色的眸子深处仿佛有一团烈焰在熊熊燃烧,看得白舒心跳乱成一团。
“我想要你。”纪南峥说。
白舒呼吸一窒。
他看过那么多的电视剧和小说,自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纪南峥说的想要是哪一种想要。
白舒的脸涨得通红,“可、可是我没在发|情期……”
纪南峥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轻哼表示疑问。
“不在发|情期的话,就不容易受孕。”白舒咽了咽口水,脑袋一片混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
“没关系。”纪南峥低笑一声,“我现在只想要你。”
白舒还想再说什么,但接下来的话语全部被纪南峥堵住,除了短促的气音之外,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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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峥的易感期通常在五到七天,但是这一次,也许是因为有白舒的帮助,纪南峥的易感期只持续了短短三天就结束了。
自他成年以来,他度过了很多个易感期,但毫无疑问,这次的易感期是纪南峥度过得最轻松的一个。
轻松到纪南峥甚至还想再来一次。
白舒对此表示拒绝。
他蔫哒哒地瘫在床上,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怀疑人生。
难怪纪录片里都说,易感期的Alpha们都非常可怕。亲身体会过一次的白舒表示非常赞同,甚至觉得纪南峥的可怕程度比纪录片里的要更胜一筹。
他都不知道这三天他是怎么过来的。就连尾巴和耳朵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都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纪南峥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白舒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视线跟随着纪南峥手中的瓷碗移动着,一眨也不眨,看得纪南峥忍不住勾唇。
“加了土豆的。”纪南峥坐到床边,把手中的碗递给白舒,“要喝吗?”
“要!”白舒接过碗,也没试试温度,直接就喝了一大口。好在纪南峥事先吹凉了些,白舒这才没有烫着。
白舒舒舒服服地一口气喝了小半碗,这才抬头,“你要喝吗?”
纪南峥摇头说:“锅里还有。”
等白舒喝完之后,他才又开口:“宋燃刚刚告诉我,他已经把语音分析出来了。”
“这么快?”白舒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
纪南峥点头,“宋燃从语音记录里找到了新的线索,元帅那边也有了进展。如果线索没有出错的话,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主基地了。”
白舒发出一声惊喜的感叹,他试图从床上爬起来,但最终还是败给了身上的酸软感,重新躺了回去。
纪南峥帮他掖了掖被角,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准备去支援元帅。”
白舒愣了愣,倒是没有太惊讶。他之前就知道,其实纪南峥是想和宋元帅一起去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使用了抑制剂后出了点小问题,再加上纪南峥的易感期就快到了,因此纪南峥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现在,他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纪南峥的易感期也成功度过,目前来说,是没有事情可以拦住他的。
“你会有受伤吗?”白舒问。
“放心好了。”纪南峥微微勾唇,“打架我就没输过。”
白舒想了想,顿时放下心来。
他可是听说,纪南峥曾经徒手把十头三星异兽打得见他就跑,而这还不是纪南峥的全部实力。
去支援宋元帅,就代表纪南峥肯定会驾驶他的机甲,有机甲的纪南峥,战斗力肯定比徒手的纪南峥更高。
“那你加油,等你的好消息!”白舒挥了挥拳头,给纪南峥鼓劲,“你什么时候出发啊?”
“明天早上就走。”纪南峥说,“时间不会太短,你要不要去哥哥那里?”
白舒想了想,点头。
倒不是他怕一个人在家,而是他觉得,如果他和哥哥在一块儿的话,纪南峥可能会更加放心,在打架的时候就不用分心顾虑他,影响他的打架水平了。
哥哥的速度很快,接到纪南峥的消息之后,当天晚上就派了司机先生来接他们。
白舒休息了一整天,身体总算没那么酸软了,不至于连床都下不了。纪南峥收拾好东西,陪着白舒一起去了皇宫。
盛北宁带着他们来到一间收拾得整洁干净的宽敞房间,“这是小峥以前的房间,我让人收拾了一下。”
纪南峥在看见这间房间的时候,脚步微顿。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皇宫住过了,上一次还是在他搬离皇宫之前,那个时候他才十岁出头,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年。
他隐约还记得房间曾经的布置,也许是盛北宁一直有让人定期来整理的关系,现在的房间和他印象中的房间没多大的出入,就连床头上摆放的相框位置都几乎没有动过。
纪南峥拿起相框,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不少。这些照片在他单独的别墅里都有备份,但他并没有摆在床头,而是夹在相册放在了书房里,偶尔憋不住了才会拿出来看看。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感情外露的人。
白舒把头凑过去,也跟着看了一眼那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照片,一对中年的男女,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以及一位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孩童。
白舒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位不到十岁的孩童就是小时候的纪南峥,十多岁的少年是哥哥盛北宁,那对眉眼和兄弟俩很相似的中年男女,应该就是纪南峥和盛北宁的父母。
照片中的盛北宁虽然才十多岁,却已经透出了一股子柔和的气息,眉眼弯弯的笑得很温暖。纪南峥则拧着一张脸,小小年纪,臭脾气就已经初见端倪了。
白舒没有问纪南峥关于他父母的事情。
纪南峥从来没和他仔细讲过以前的事,白舒唯一知道的就是,纪南峥曾经有一段非常不开心的过往,白舒觉得,这段过往可能发生在纪南峥的父母离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