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病娇大佬之后(61)
如果不这么做,洛禾不会听话。
他可以容忍他伤害他,但是绝对不允许他还有离开他的想法。
“说话。”盛长渊手指抚过洛禾苍白的唇瓣,声音里带了些笑意,“还有你亲爱的王妃,你说,是做成人彘好呢,还是大卸八块喂狗好呢?”
“你!”洛禾又惊又怒,脸气的通红,又咳了起来。
他喘不上气,一手拽住了盛长渊的宽袖。
他清楚盛长渊最在乎什么。
“我娶她只是因为联姻,咳咳,我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你送她回国,咳咳……”
“哦?那小王爷,朕倒是好奇,你长这么大没开过荤么?”盛长渊问道。
洛禾咳得更厉害了,一双眼睛水雾弥漫,泪痣像将落未落的泪珠,娇弱又倔强,活脱脱一个病美人,让人想把他折腾到再也摆不出这倔强的眼神才好。
“莫不是尝过的太多,已经记不清了?”盛长渊语气越发危险,“朕可不喜欢那拈花惹草的公子哥,尤其是那负心薄幸玩弄感情的,见一个,就提剑杀一个。”
洛禾鼻尖冒出细汗来,他好不容易止了咳,委屈的想掉眼泪。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了。
“没有……”
盛长渊一朝得势,就是在明摆着告诉他,他肯宠,他就得受着,他若不受着,他身边的人都得为他的任性买单!
倘若是前几个世界,只针对他,再怎么样他本着一腔弥补的心态都能受了,但这个世界,他的三个亲人长辈都没了!
盛长渊不是直接凶手,甚至也没想逼他们死,但若是北辰国不攻入洛都城,他们也不会死!
洛禾知道自己在迁怒,他头一回面对这种意外失去亲人的感觉,又被半年来的病秧子生活磨得够呛,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盛长渊看不得他明明在他面前,思绪却不知飘哪儿去了。
手下一用力,洛禾的下巴被捏得发红,痛意使他愤恨的眼神继续注视着他。
盛长渊忽然生出一股扭曲的满足感来。
这让他心情好了一些,对着洛小兔子说话也温和许多。
“什么没有,是没有玩弄感情,还是没有尝过别人?”
洛禾耳尖红透了,咬牙切齿:“没有……尝过别人,只有你,你满足了吧!”
“朕怎么能满足呢,第一次开了荤,就是半年没肉吃,对你日思夜想,恨不得把你剥皮拆骨吞吃入肚,好叫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朕半步。”
盛长渊松了手,洛禾洁白的下巴上多了个红红的指头印。
盛长渊捻了捻指腹,时隔半年,再次对他家小王爷的身体娇嫩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难怪那夜哭的那么惨。
他再去探体温,洛禾仍下意识要躲,盛长渊一个眼神,他气的鼓着腮帮子定在原地不敢动了。
任由盛长渊像是捏布娃娃似的,探过额头还不算,手都探衣襟里去了。
在那炙热的大手摸上他锁骨时,洛禾一个激灵,抓着盛长渊的手扔了出来,自己使劲拱进被子里,琥珀色的下垂眼警惕的看着他。
“盛长渊,你不要太过分了!”
洛禾生病养成了说话和风细雨,一开口才感觉自己这软绵绵的哪里像是在骂架,分明是在撒娇!
他提高了嗓门,给自己鼓足了气势。
“你别想碰我,除非你想把我跟我父王母后还有祖母一块葬到皇陵里去!”
盛长渊眼神陡然变得阴沉。
洛禾却不怕他,要不是盛长渊用阿茶阿剑威胁他,他现在就能跳起来拔出床头那把剑跟盛长渊决斗!
保证一个回合就让盛长渊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死!
“你先把我父王母后还有祖母都好生安葬了,”洛禾咬得唇肉发白,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我身边的人你全部都放他们离开,只要他们好好的,我留在宫中,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以盛长渊现在这股缺德劲,他真怕他跟他对着干,死去的人都无法入土为安。
不就是渣么。
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盛长渊低笑,心里却在滴血。
每一个人,在他心里,都比他重要。
他能心心念念那些人的安危,却从未想过他心中是不是受了多重的伤。
就连抛弃他转眼跟别人成亲这种事情,他都能做的理所当然。
“我不知道,但是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他问,“你想要什么?”
盛长渊说:“我现在想要你好好睡觉。”
洛禾一愣。
“你烧已经退了,但身体底子很虚,待会有人送温养身体的药膳来,乖乖吃完,再好好睡一觉,当你醒来,一切都会得偿所愿的。”
“……就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盛长渊下了床,忽然挨着床,高大的身体一点点弯了下去。
他跪在了床边,狼狈的握着洛禾的手,轻轻将脸颊贴在上面,声音哽咽沙哑。
“如果你的身体是我造成的,子谦,我真的对不起你。”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第78章 影一,你大胆!【7】
盛长渊一勺勺喂洛禾用了药膳。
药膳里放了助眠的药物,洛禾用完药膳低低打了个哈欠,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盛长渊睡着了。
御医说谦王忧虑多思,需要摒弃杂念,好好温养。
盛长渊不知他为何会忧虑至此,但总归不会是因为他的。
但是他是他的。
他得要他好好的,他有责任把他养回原来的样子,哪怕不复从前的浪漫天真,至少也要有那股子提剑就能走江湖,握笔便敢上琼楼的少年意气。
盛长渊不能陪他太久,北辰国刚刚攻下南辰国,还有太多的事情要他处理。
堆积如山的政务怕是彻夜不眠都处理不完,但在这忙得分身乏术之时,他撂下那堆事情,来陪了他的小王爷半日。
他一直认得很清楚。
他走到如今地步,不是为了权势,不是为了江山美人,而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将他的小王爷占为己有,然后宠到天上去。
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天下无一人敢置喙。
就连小王爷,也是别想跑的。
“我走了。”
盛长渊说。
他走到门口,回过头去,只见床上一抹凸起的瘦削身影,烛光悄无声息的拉长了帐影。
洛禾在睡觉。
纵然是醒着,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在他身后对他挥手,笑出一副华贵画卷。
“一一,去吧。”
或者是追过来跳到他背上。
“一一,本王爷命令你背我一起去!”
盛长渊心中若有所失,宫女关上了门,盛长渊让人明日里把阿茶阿剑叫来伺候着,垂眸离开。
殿内。
听得那人脚步声渐远,洛禾睁开眸子,一片清明。
他爬起床来,推开了偏殿的窗子,被风雪扑了一脸,登时把一张小脸冻的红扑扑的。
窗下也立了两个侍卫,冲洛禾一行礼,便要动手关窗。
洛禾声音嘶哑,气势却是不弱的。
“把那盆花拿给我。”
洛禾指着的那盆花,凋零残落,精致的瓷花盆在连绵大雪中冻成了一个冰疙瘩。
侍卫们弄不懂他要这个做什么,但洛禾受重视是肉眼可见的,不讨好但也不能得罪了。
一侍卫仍守着窗,另一侍卫拿了花盆递进来,洛禾双手接过,眼睛微弯,“多谢。”
此言一出,两个侍卫一愣,片刻后一位侍卫才干巴巴道:“天寒地冻,谦王身体未愈,还是关了窗子不要着凉的好。”
这话,也不知道是怕他开窗着凉生病了回头怪到他们头上,还是在关心他。
洛禾就当是在关心他了。
毕竟他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有人忍心对他很坏。
关了窗,殿内静谧到让人头皮发麻,洛禾抱起那坨冰疙瘩,一入手,便冻得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