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他总在崩人设(121)
“是因为我当时纳戒里有断木骨吗?当时大白也是因为这个才亲近我的,你要是早点出现就好了,这样我还能给你留点骨头渣子。”
青年唠唠叨叨了一路,白狼偶尔用耳朵回他一下,目光紧紧的看着周围,眸光阴沉。
如果不是沈彦钧亲口说自己入魔了,他还要被瞒多久?
沈彦钧扫了眼对方一本正经的坐姿,心中觉得有一丝好笑,伸手摸了摸狼头,加快了御剑速度。
很快,在临近中午的时候,魔宫一个模糊的形状渐渐出现在视野中。
青年收起身上的魔气,给自己包括繁霜剑和白狼都贴上隐身符,之后半蹲下来一手压着白狼的背,“一会不要说话。”
提醒完后,沈彦钧御剑慢慢升高,径直朝着魔宫飞了过去,在他即将飞跃魔宫的围城时,面前忽然浮现出一张电网,青年一个急刹车,将剑停了下来,不过还是燎掉了白狼身上飘荡的一小点毛。
‘回头给你顺毛。’沈彦钧安抚了一下白狼,他扭头看向四周,一顶纯黑又有一点红色点缀的轿子从远处飞了过来,大概是魔宫里的人从外面回来了,青年忙将佩剑降了下去,停在了魔宫大门附近。
以这些守卫的修为,是没有人能看到他,感受到他的存在的。
那轿子离近了后,青年才看清那四边没有一个抬轿子的人,看样子这轿子大概是一个运输类型的法器,和方曲水的那艘船差不多。
守在魔宫外的魔族看到轿子飞来后,忙一挥手,喊出来一声响亮却晦涩的话语,大门被里面的人吱呀呀的打开。
沈彦钧不再去注意轿子中坐着的是谁,御剑快速飞了进去。
祝拓是魔王之子,那他的寝宫应该就在附近。
青年到处逛着,和外面的寸草不生,荒无人烟的环境相比,这里的繁华程度堪比人界的皇城,甚至更甚,里面的魔族长得和人类没什么区别,都是各行其是,分工明确。
沈彦钧转来转去,结果半天没见祝拓的影子。
对方当初说让他们去找他玩的时候,就没想过怎么喊他吗?
随着时间流逝,青年几乎要将整个魔宫都转过来完了,还是没见祝拓的身影。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敲晕了一个侍卫换上对方的衣服,扯掉隐身符,将身上的魔气释放出来,而后换了张脸从纳戒拿出祝拓曾经给他的糕点盒子,跑到负责另一个区域的侍卫面前。
他先喘了两口气,也顾不得擦脸上冒出的冷汗,面色惨白的问:“兄弟,你知道祝拓皇子的住所在何处吗?我是新来的,必须要尽早把手里的糕点送过去,但现在时间快赶不及了。”
那侍卫看沈彦钧真的是一副被吓惨了的样子,想起自己曾经也有这样的经历,正要给人指个方向,余光忽然瞥到了一个身影,侍卫一张脸一时比沈彦钧还白。
“本王怎么不知道魔宫有新来的侍卫?”一暗哑成熟的声音从沈彦钧背后传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楚倾寒:“以后就不能让他起名字。”
沈彦钧:“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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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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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沈彦钧头有点疼。
青年背影先是一颤,接着小心翼翼地转身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对方散着一头漆黑如墨的发,浓眉入鬓,一双赤红的眼眸沁了分薄凉和稳重,薄唇轻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和祝拓有五分的相似。
如此大的一个魔宫,怎么就让他碰到了魔王本人。
打量完人后,沈彦钧脸色更白了,小声道:“今日魔君未在,奴是提前进来的,尚未报备。”
青年回话时,浑身都在颤抖,看起来是怕极了人。
如果没猜错,他从门口看到的那顶轿子里坐的应该就是魔王,能拥有那样法器的人,在魔界的地位和修为都不会太差,还有当时那几个手下着急着开门的样子,魔界能被这样对待的,估计也只有魔王和他的儿子祝拓了。
而他可以确定轿子中的不会是祝拓,对方是个性子张扬的主,平时只要不是必须要特别神秘出场的活动,祝拓选的轿子绝对四面通风,生怕显不着自己,身边还要再跟上几个随从抬着。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将脸遮掩?”魔王垂眸看着青年的头顶,声音中带着探究,问题犀利。
沈彦钧一愣,单手捂着脸,眼底泛起来一丝不自信和受伤,他瘪了瘪嘴,深呼了口气后,才更小声道:“貌丑,不敢以真面相对,施以小计策自欺欺人罢了。”
说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是抖着的,带着哭腔,像是吓得又像是回忆到了悲惨往事。
青年身上的魔气不重,不像是多厉害的样子,再加上他本人尽力的将自己的气息一缩再缩,现在看着就像是一只毫无攻击性,颤抖着任人宰割的小兔子一般。
魔王瞧着他这副样子,眸光渐深,身上的魔气与威压开始外溢,“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沈彦钧一边抖,眼泪时刻含在眼眶,一边在心中暗想,自己难道暴露了?
正在魔王伸手要抓住沈彦钧的胳膊时,青年的衣服忽然被人一拽,整个人后退了半步,“你怎么还在这里?我等你的糕点等到茶都喝完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彦钧心中一颗巨石落下,他配合的弯着腰鞠了几躬,“奴让皇子饿了,奴罪该万死。”
“呵,你还知道错了?”祝拓冷冷的瞥了人一眼,接着抬眸看着自己父亲,“我的人,我自己处置。”
他对上魔王的眸子,眉宇间露出来一抹厌烦,“你不准碰。”
“心上人?”魔王瞧着自己儿子的神情,突然笑了,调侃道。
祝拓微皱了下眉,下一瞬便感受到一抹刺骨的视线扫到了自己背后,他扬了扬眉,挺直了腰板,“能不能别见个人就心上人?你院子里的那些还不够?”
“不够,”魔王回答的也很是干脆,他略加留恋的看了眼沈彦钧,将自己被勾起的兴致压了下去,“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身边有个人了,到现在你的手还没碰过人吧?”
祝拓一听到自己父亲开始提这事,满脸都是排斥,“碰没碰关你屁事,想传宗接代,自己回院子里造去。”
说完,祝拓一挥袖子,转身看向沈彦钧,“跟我回去,下次你再不记得路,我就让你一直走一百次!”
“多谢皇子赎罪。”沈彦钧给魔王点了下头,这才跟着祝拓离去。
二人一路走到祝拓的寝宫后,青年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去,吓死我了,你爹也太吓人了。”
“知道吓人还往我这里跑?”祝拓走到一边的桌子前给人倒了杯茶递过去,“还奴?”
“不然呢?我就一送饭的,”青年一口气喝完,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哎?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啊?而且还能认出来我。”
祝拓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后抬了一下下巴,“我之前不是说过吗?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不过这次你的位置是他和我说的。”
沈彦钧扭头,看到在祝拓的门口站着一只大白狼,对方的眸子中还带了点幽怨。
青年忙笑了笑,朝着对方张开手,“来抱抱,谢谢你,我这次就是没计划好。”
那白狼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又跑得飞快地钻到了他的怀中,大半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
祝拓微眯起眼,上扬的唇角下压,问道:“这是你新收的灵宠?怎么看着的这么不要脸呢?”
“好好说话,哪里不要脸了?”沈彦钧瞪了人一眼,“它可不是我新收的灵宠,加上这次,他是救了我两次的救命恩狼。”
“那我刚才也救了你啊。”祝拓指了指自己,一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