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药膳坊(14)
之前为了成太太喝酒的事情,闹过一回,那会成太太梨花带雨的说自己能改,只是一时之错,后来碍于成太太的威严,她再去喝酒就没人敢说什么。
梅玉听了成温的话,但是也没傻到去打小报告,只是和别人唠了唠嗑,结果“不小心”被老爷听到了罢了……
成老爷这回可是气急了,成浩来劝架,但是成浩昨天也跟着成太太去了,而且没拦着成太太,成老爷难免迁怒于成浩。
院子里可谓是壮观至极,从院子能看到大堂上,桌子椅子翻了,一地的碎瓷片儿,瓷片儿都溅到了外面的地上。
成浩灰头土脸的,成太太一边抹泪一边喊着,“没我们娘俩活的地方儿了,还是死了算了,死了都比现在强啊!不让人活了,喝两口酒就这样啊!”
成温听着成太太的哭喊,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只不过现在不是笑的时候,这样的机会,成浩都插不上嘴的机会,自然是要摆出老好人的样子来劝架,让成老爷知道,懂事的终归还是二爷。
成温走过去,成太太一见他,瞪得眼睛直圆,哭声更凄厉尖锐了,喊道:“你诚心要难为我们娘俩个儿啊!你若是觉得我们碍眼,就是饿死街头我们也不会腆着脸不走的,浩儿啊,你爹他嫌弃咱们了,这还怎么活啊。”
成浩看着自己母亲一副泼妇的模样,平日里父亲对母亲都是和颜悦色,有什么事儿只要母亲一耍脾气,父亲也就应了,这让凤雁萍觉得只要自己哭闹,没有不成的事儿。不过他想错了,成老爷子是最大男子主义的人,这个时候就该服服软儿,装可怜才对。
成浩心里着急,一劲儿给母亲打眼色,但是凤雁萍根本没瞧见,哭的那叫一个起劲儿。
成温扶住被气的颤巍巍的成书志,说道:“爹,别生气了。”
成温刚说了一声,凤雁萍忽然凄厉的喊道:“你来装什么好人!”
成书志更是生气,跺着拐杖,“反了!反了!”
成温不理凤雁萍,仍然不急不火的对成书志说道:“母亲也不是故意的,下次不去就是了,爹不要生气,生气伤身体。”
凤雁萍喊道:“谁是你母亲,我只有一个儿子,浩儿才是我儿子!你装什么好人,一定是你陷害的我们!没活头儿了,还不如死了算了,看我们不顺眼就直说啊,一定是嫌弃我老了,想娶年轻漂亮的姑娘了,开始针对我了。”
成书志连跺了好几次的拐杖,喝道:“说的什么荤话!”
说完了,摇头对成温说道:“你看看,你帮着她说话,她还不领你的情,这是要气死我。”
成温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母亲说的是气话,过两天气儿消了,也就好了……”
成温说着,眼睛瞥向凤雁萍,说道:“爹您那么向着母亲,难不成还真为了这点儿小事,不过了么?”
凤雁萍被他的眼神气的打哆嗦,成温这个激将法用的果然管用,就听成老爷子喝道:“还真的就能不过了!”
凤雁萍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成老爷。
成浩吓得也是腿肚子转筋,这种年代还是男人说了算的,就怕成书志一个不高兴,真的把凤雁萍打发走了,那自己到时候还怎么在成家立足。
成浩赶紧上前,拉住凤雁萍,说道:“妈,快别说了,给爹赔个错。”
“赔什么错!我就是爱喝酒爱打牌了!大老爷们可以一出去一天,我就不能天黑回来么!”
成浩见自己母亲呛呛着来,赶紧又对成老爷说道:“爹您别记在心上,妈这不是真心话,只是气话。”
成书志被成温扶着,气的一张老脸都涨红了,这时候常函三缩头缩脑的跑过来,有些害怕,轻声试探的说道:“老爷,今儿是十五,个大商铺的管事都把账本儿送过来了,您……您还见么?”
成书志本来这次想着,成浩回家了,以后必然是成浩接管家业,就带着成浩见见各个商铺的管事儿,但是没想到突然闹这么一出。
成书志现在看成浩不顺眼,而且成浩脸上破了相,没办法见人。
成书志挥手说道:“当然见,带到书房去……成浩,带着你妈回房间去,不想明白自己错在哪,就别出房间半步!”
说罢了,转头对成温说道:“温儿,你过来跟我见见众位管事儿。”
他的话音刚落,凤雁萍又是一阵哭闹,成书志才不管她,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把撒泼的凤雁萍拽走。
成浩听了脸色一下就煞白了,瞪着成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成温心头一震,没想到一出闹剧还有意外的收获。
第十二章 宴无好宴
成温随同成老爷进了书房,众位管事儿已经落了座,书房很大,管事儿们将簿册放在茶桌上,都在小声的谈话。
成老爷推门进来,众人就全都不说了,站起身来,面上带着微笑。
只不过众人再看到跟在后面的成温的时候,不禁都是有些惊讶,本以为三爷回来了,今天跟着来的一定会是三爷,没成想竟然是二爷。
成温看着众人一瞬之间的吃惊表情,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兴奋,无论成温是不是喜欢做商人,他上辈子在商场中摸爬滚打了多年,已经习惯了享受别人的惊讶和尊敬,这种感觉能使成温热血沸腾。
成温同样很享受众位管事惊诧的表情,这让他有些小小的兴奋,似乎当年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又慢慢的找回来了。
成老爷子和众人客套了一下,请众人坐下来,这才回头看着成温,说道:“来,温儿,见一见各位管事儿,这都是跟着为父许多年的老功臣了,你该当叫叔叔伯伯的。”
成温也不迟疑,也没有摆少爷架子,一个一个的见过,众位管事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又站起身来回礼,常函三笑道:“二爷可使不得,咱们说白了就是高档的跑堂的,二爷才是少主子。”
成温的气势不急不缓的,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可大家都知道一点,这并不像市井传闻的那样,二爷一瞧就不是好惹的人,虽然说话做事温温和和的,但决计不是温温吞吞的。
成温回道:“常爷说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主子,您跟着成家这么长时间,我爹可没把您当外人看呢。”
成书志见成温处事应对这么自如,心中有些欣慰,对常函三笑道:“你也别见外了,温儿说的极是,今儿呢,还像往常一样,你们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大家敞开了说,温儿就是在一旁习学习学。”
众人头头点,常函三把所有人的簿册都收上来,放在成书志的茶桌上,请他翻阅,成书志每看完一本,常函三都会很自觉的将簿册送到成温面前。
成温对常函三笑了一下,说道:“有劳了。”
常函三连忙摇头,“二爷别客气。”
常函三送完了账本,就坐回去,和旁人一样吃茶等着老爷看完账簿,这功夫就打量起成家二爷来。
二爷还像往常那般,长相斯文,甚至比女人还耐看,常函三跟着成家好几年了,成浩当年还没走的时候,常函三就在,那时候成浩仗着老爷宠爱,在老爷面前装乖,不少欺负了二爷去,经常嗤笑他的面相。
常函三虽然是个高等的下人,有什么事都不能说出去,但是心里头也明白着呢。尤其是这些做下人的,眼睛更要擦得雪亮,谁比较有前程,别跟错了人,不然哭都没地方去哭。
常函三如今见二爷如此,顿时觉得有些与众不同了,敢情二爷这么许多年,一直在装傻不成?那这份儿心机可真是够深远的,常函三想着,不禁觉得初夏的天气都冷,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