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白月光后(35)
“你还要补课!???”席幼一脸浮夸, 看着阮苗宛若一个怪物, “放假不享受还要学习,你别真的成书呆子了吧?”
阮苗正在给自己的测验卷子核对分数, 听了他大惊小怪得呼声后皱眉说:“我能怎么办?基础差了那么多,总要想办法追一下啊, 寒假你们都去玩正好,我还能有机会。”
“小书呆。”席幼翻白眼, 他老成的趁机揉乱阮苗的头发, “我跟你说下次可不许再剪这么丑的头了,难看的要死。”
“等哥哥度假回来给你带礼物。”
阮苗咬着笔杆眼睛放光,好奇地问他:“那你要给我带什么?”
“你想要什么?”席幼非常大方,“只要不是特别大的东西, 随便你要!”
阮苗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 然后满心期待的又问:“那……你能不能给我带点贝壳?我听说海边是不是都有很多好看的贝壳,五颜六色的我都想要。”
席幼纳闷的摸摸鼻子, “为什么要贝壳啊?带点香水珠宝它不香吗?”
“一点也不香。”阮苗嘀咕着, “我长这么大还没去海边玩过呢, 以前老是听他们说去海边玩挖贝壳捉螃蟹, 就我没去过。”
阮苗想起这件事心里就遗憾, 他临死前还真的从没跟家人去过海边,估计以后也只能在梦里跟他们一起了。
席幼耳朵动了动,抿唇想了一会儿嫌弃的说:“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找找看。”
“谢谢。”阮苗高兴了,“以后请你吃饭呀。”
席幼轻哼一声,无所谓的摆摆手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这小抠门能请我吃个啥,我可不想吃食堂的牛肉饭。”
跟简繁郁的关系走得更近了一些后,阮苗仗着他们也算是几顿饭的交情,鼓足了勇气找他借笔记,外表看着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怂的一批。
也不是谁都是方知那么大方的人,简繁郁会不会嫌他功利,觉得自己接近他就是为了笔记?
结果没想到简繁郁什么也没说,非常利落的就把自己的笔记借了出去,还很温柔的说:“只要你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真的呀?”阮苗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尽量克制自己不要露出变态的表情,虽说抱上了金大腿,但那必须要端着,可不能吓跑了人家。
“嗯。”简繁郁抱胸倚墙点头,“你有我的联系方式,不明白的就来问。”
阮苗感激的五体投地,抱着笔记本就跟救命草一样,想着又问:“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没有。”简繁郁摇头,他眺望着教学楼前方很远的地方,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郁郁:“我哪里都不去。”
阮苗察觉到他情绪不高,也就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我会尽快把笔记上的东西抄下来,然后还给你的。”
简繁郁没出声,忽然转身回了教室,阮苗站在走廊里见他就这么走了,有些错愕的站了一会儿,难道自己又说了啥让人不高兴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抱着笔记本想着要不然先回去再说,在这杵着有点尴尬。刚要离开时,简繁郁却又从教室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化学书。
“我书上划下来的重点,你回去好好看看,期末考试能考到。”
阮苗懵了一会儿,忽然想起简繁郁这是在给他透题的意思,因为他据说押题向来很准,而且人还是重生回来的,那……岂不是说他在帮自己作弊?
“不用想那么多,我只是给了你一个范围,你要是不努力,给你也是白搭。”简繁郁看出他心里的纠结,慢条斯理地说:“不算作弊。”
阮苗很感动,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为简繁郁做任何事,但他却能这样为自己着想,这样一对比,人家果然是能当主角的人,这种心胸太豁达了。
“谢谢你。”阮苗小声的道谢,抬手把化学书接过来,恨不得现在就给简繁郁报恩。
简繁郁见他高兴,自己的心情也好起来,他伸手在阮苗的头上轻轻地摸了摸,然后低声说:“去吧。”
回到自己教室,阮苗还沉浸在大神给画重点的兴奋中,方知一脸羡慕的撑着下巴:“听说简同学跟谁都不怎么亲近,但他愿意借你笔记看,那他一定很喜欢你了。”
“喜欢?”阮苗扑哧一笑,“怎么就扯到喜欢了,明明就是简同学心地善良热心助人!”
方知:“……”
他们说的是一个人?
有了笔记,阮苗最后一门薄弱的化学也能逐渐赶上来,他每天都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像一条活泼的小鱼。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还是有人打破了他的进度,非要给他平静的生活带来一点涟漪。
再次接到周缘岑的电话,阮苗内心是拒绝的,他总觉得她肯定又想让自己做什么,可电话那头的女人一直轻声慢语的恳求他去见她,作为霸占了人家儿子身体的阮苗没办法真的狠心拒绝。
于是他还是赴约了,地点仍然是上次吃饭的餐厅。
阮苗按着周缘岑给的包厢号一路摸上楼,敲了门后听到里头熟悉的声音才敢推门而入,果然里头已经有人在了。
周缘岑今天穿了一身华美的藏青色旗袍,上头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头发松松的挽着鬓,还插着一只古朴的白玉簪子,看上去很像是民国时期的贵妇。只是她的脸上擦了很厚的粉底,生生破坏了那张本来天生丽质的脸,怎么看都有点假面的错觉。
“苗苗,快坐下喝茶。”周缘岑见了他后热情的招呼着,抬手就给阮苗倒了杯红茶,“外头很冷吧?”
阮苗听话的顺着她的意思坐下来,他从来都不爱喝红茶,只是象征性的碰了一口就放下来,打量了一会儿包厢里的环境后才问道:“妈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周缘岑抿唇笑了,半真半假的抱怨着说:“你这孩子真是,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
“也不是。”阮苗老实的回答,“只是我快要期末考试了,我怕耽误时间。”
周缘岑眼里有些深沉,不过她又笑了起来,抬手慈爱的在阮苗脸上掐了一把,红色的指甲在屋里看起来很亮眼,“你还真打算在这无用的东西上下功夫?”
阮苗不敢随便拍开她的手,只好乖巧的给她捏,小声反驳道:“读书怎么会没用呢?我还记得我说过,将来找了好工作,接你去养老呢。”
周缘岑笑得更开心了,眼角的鱼尾纹都悄悄地冒了出来,“我可不敢给你养老,你呀,养不起妈妈。”
“母子俩”这次见面比上次要平和的多,周缘岑没有再情绪失常过,好似她真的就是想阮苗了叫出来见见,“我给你点了你最爱的烤蜗牛,你待会多吃些。”
阮苗浑身都僵硬了,作为一个好吃的人,他的确是很爱吃东西,但也不是啥都能吃两口。就比如这个什么烤蜗牛,想想就可怕,感觉吃上一口就得躺下。
“我……”阮苗张口想拒绝,可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我现在还不饿,再等等吧。”
周缘岑也就放下了要按铃的手,她从沙发上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到茶几上,眼里有些过度兴奋:“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阮苗小心地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纵然他只是个高中生,对商场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可他也明白这份文件的可怕性。
那上面条条框框记载了各种贺氏偷税漏税,勾结黑道,买通官员,甚至为了地皮草菅人命强拆民舍的证据,每一条都看得人惊心动魄。
“这是……”他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周缘岑。
周缘岑莞尔一笑:“这就是你那个老畜生父亲这些年干的好事,随便哪一样出来都足够他们家身败名裂无法立足,就算现在的贺商野没参与这些,但他也保不住偌大的贺家!”
“你从哪弄来的?”阮苗不可置信,“这东西是机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