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变成你心里的白月光(4)
他因为疼忍不住发出闷闷的哼声,好不容易按住江叙的手,维持最后一道理智的界限。
“这里真的不行。”
江叙对着他呵气一笑:“都几年过来了,还不行。”
说着放开他,雁回松了口气,再去看江叙,英俊男人眼底的轻慢消失不见。
人前江叙就像一只披着绅士而不失风度成熟皮肤的狼,私底下在雁回面前撕开这副面具。雁回见过这人展露原始欲.望最真实的一面,远没有表面这样漫不经意,风度有礼。
到了雁回的住所,他来接江叙前就有先见之明把招财放到另外一间屋子,避免招财跟江叙又闹矛盾。在江叙身边的几年对方给过他不少东西,雁回一件都没要,还不回去的他只当暂时放在自己身边寄存,都是异常贵重的东西,两人最火热甜蜜的期间,江叙送东西就没吝啬过,雁回不敢接,也都被迫的接受了。
一件礼物的价值也许是他这辈子挣到的钱都没办法回送得起的,包括这间公寓,黄金地段寸土寸金,当初在雁回不知情的情况下江叙就把名过户到他手上,他提过一次不要,江叙当场就阴了脸色,把他折.腾得很惨。
江叙看起来喝得不多,可雁回担心他,照旧去厨房准备醒酒汤。这些东西他做起来游刃有余,没有丝毫的生分。
雁回其实不太喜欢江叙身边的一些朋友,他们的三观思想跟自己到底不一致,好在江叙从没迫使他进入,倒省去不自在。
江叙洗完澡出来身下就围了条浴巾,男性矫健挺拔的身材一览无余,发散的荷尔蒙完全把往时展露的绅士风度掩盖,单手懒懒挂在雁回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吻他的耳背。
雁回手一抖,直接把灶台的火熄灭。
“雁雁乖,”江叙手指点了点琉璃台,“坐上去。”
雁回眉间隐忍的情绪动了动,眼底翻起潋滟的水波。他出门前洗过澡的,和江叙刚洗完澡用的沐浴乳一样,相同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轻而易举的让人意乱情迷。
江叙发出感慨:“真听话。”
七年前刚见到雁回的时候,雁回就像含苞待放的玫瑰,性格清冷带刺,表面看起来冷,骨子也冷,就是这样的性格,在江叙面前可以燃烧出火焰。
要改变雁回刻在骨子内的一些东西难度太高,偏偏江叙还真做到了。
他看着雁回清冷的面庞上薄薄的红晕从脸颊绽放,忽然停下动作,定定望着他。
雁回不顾嘴角的湿润:“怎么?”
江叙微微眯眼:“去换衣服。”
并非命令的语调,却像一个开关把雁回定格,让他迷离的眼神返回几分理智的清明。
他没问可以不换吗这样的蠢问题,已经为江叙改变太多自身的某些原则,触及到内心的底线,他迟疑摇摆,可他似乎又不愿意去拒绝。
对视的几秒雁回的身体仿佛激发出抗体,跟江叙瞪眼不说话。
雁回不喜欢穿着戏服跟江叙发生那些事,他一生都热爱并且敬重的东西,打有记忆起,雁回的回忆都跟唱戏有关。任何关于唱戏方面的东西都在他心里有不可动摇的信仰、精神。
江叙握紧他的腰捏捏:“换上?”
公寓内有一间专门置放行头的房间,里面的行头都是江叙高价请人给雁回定制的,雁回从没穿出门。
如今他没有本事再登台,那一件件贵重的行头却从未停止过加放,沦为他和江叙在性上的趣味。
雁回在任何方面都可以不去做计较,唯独这件事至今让他无法放下介怀。
“江叙,我……”
江叙一把抱起雁回,往放置行头的房间方向走。
江叙随手拽下一件清粉色的女帔慢慢悠悠替雁回穿上,雁回就像一个裹在粉色里的水蜜桃,咬一口,熟透的果肉便淋.漓多.汁。
雁回推不开,江叙抹开他眼尾蔓开的淡淡湿润:“雁雁乖。”
第4章
男人在原始的欲望面前多少会暴露出真实一面的劣根性,任江叙人前多么的风光英俊翩然,在床上跟个十足的野蛮土匪一样,异常享受掠夺征服的快感。
而这一方面被掠夺欺压的对象只有雁回,从小他就吃苦长大的,习惯不管怎么疼怎么难都一声不吭,之前好不容易释放出来的一些性感因为隔着段时间没碰,就又统统的收敛回去,在这方面对比起江叙闷得像个葫芦。
江叙处在男人最好的年纪阶段,做任何事都属于欲望最鼎盛的阶段,无论在事业还是私人感情的交流上,他秉持大肆掠夺的风格,商场如战场,商场上的敌人怕他,朋友敬他,在家里雁回也被他这征伐不息的魄力弄得无力反抗。
等一切真正恢复平静,趁江叙这头雄狮还在假寐养神,雁回拖着酸乏的身体自己去浴室,进去前顺手把扔在地板被揉乱的女帔捡起放好,一直在高点飘荡的情绪淡去一些,思绪复杂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贴切。
水流开到最大,湿蒙蒙的水雾蔓延在镜子上,几乎把所有东西都遮盖。尽管如此,也不能掩饰江叙在雁回身上留下的印记,画面简直不能用糟糕来形容,活像昨晚遭受了什么重大处罚。
雁回定定看了会儿,嗓子眼微微发紧,十几个小时没进食的胃开始对他产生抗议。忍着反胃呕吐的不适,雁回闭眼把自己弄干净,温热的水冲过皮肤,还没彻底缓回神,一条手臂横过眼前。
江叙抱着他挨在镜子前,一头狮子餍足后完全影不会响继续进食,至少对江叙不会,昨晚那是大餐,早晨还得弄些开胃小菜,雁回再怎么跑,对江叙而言也就是勾勾手指的事。
雁回有点后怕:“别,今天休息吧。”
江叙动作没停,语气却温柔的不行,像狮子对猎物施放诱捕工具:“就一次?昨晚的东西不弄了。”
江叙说是不弄,还只一次,依然把雁回折.腾的够呛,在枕边靠着久久都没回过神。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谈短更不短,换成普通的男女关系,已经到了去民政局扯证的时间。一段感情维持的时间越长,不一定就是好的,选择合适的时机修成正果再开启崭新的生活是一门学问。
雁回跟江叙不是普通的男女关系,和江叙的开始甚至属于不正常关系,直到今天江家的老太太对他都没看得过眼。
思绪漂浮间,身体忽然一凉,雁回睁大眼睛准备动弹,就听到江叙在耳边说:“不要动,这可是质地上乘的珠子,品种和水头好得很,八位数拍回来的。”
江叙发出低笑,手在雁回受难的地方轻轻一拍:“养你这里够金贵了,玉石跟人体是相辅相成的,你同样也能把它护养的好好的。”
江叙跟江家那些老人不一样,他没那么爱听戏,却喜欢赌石。这玩意儿碰了太费钱,得亏江家祖上累积得财富,以及他自身的努力,把江家实力在这几年扩充一番,要是碰上好的小玩意儿,往家里那几位女性身上送还能讨她们喜欢。
江叙也给雁回送,不过雁回不爱戴,觉得显得炫富,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富贵的人,所以以前江叙送的那些小玩意儿他都没怎么戴过,更没打听过价格。
一听江叙不把钱当回事儿的比了个价,他的眉毛狠狠一跳。
江叙说:“运气不错,上次切玉切出来的东西给你做了条手串。”
雁回的手腕子又多了一串莹光透亮的珠子,江叙让玉雕师好好刻上的花纹,映着雁回奶白的肤色,如同缠绕了一串血色玫瑰。
他握紧雁回的挣动的手指:“听话。”
江叙以前从没有强迫过雁回必须穿戴他送的礼物,从认识雁回那一天起就知道他是个心气高傲的人,不过再傲,现在也被他折下来了。
半个月前银.行经理联系他,江叙才意识到他给雁回的那张卡,几年来源源不断汇进去的钱雁回一分没动。
江叙有时不能理解雁回在倔强什么。
“手串不要摘下来。”江叙在他的手背亲吻,雁回默不出声,想问江叙怎么外出的时间没回他消息。
他不是黏人的性格,哪怕对一件东西,一个人真的发自心底喜欢,也不会做到时时刻刻的停留在对方身边,尽管他的心也许没停止过的想念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