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四个渣攻后我跑路了(142)
这个时候,路任才发现时衍的不对劲,他停下来,调整一下呼吸,转头看向时衍。
时衍低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
路任问:“你干嘛?”
“脏,我的手很脏。”
路任不明所以:“哪里脏?挺干净的啊。”
时衍:“刚杀了那么多人。”
路任总算是接上了对方的思路,翻了个白眼,说:“那你还这么极端。”
时衍抬手,捏了捏眉心,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他问:“你为什么要带我离开。”
路任莫名其妙,说:“古武者协会的人都找上门来了,不带你离开放你在那被弄死啊?”
时衍实力的确是强,只是此前他已经耗费了不少真气,古武者协会里也有些大师级别的强者驻扎。
放任时衍待在那里,只会导致他力竭而亡。时衍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时衍轻笑一声:“其实我并不在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路任想问什么,却见时衍仰头看了看天空,说:“好了,你应该离开了。”
与此同时,路任意识里的小钧也开口了。
【路任,这条剧情线已经彻底独立出来了,我们该走了。】
路任一愣,下意识拒绝:“不,我还没准备好,你,你怎么办?”
时衍上前一步,揽过路任的脖子,见路任下意识汗毛直竖,轻轻笑了笑。
他只是微微弯腰,额头抵上了路任的额头,说:“我本来就是在森林里长大的,无非是失去一切再回去。”
路任皱眉:“你怎么就会……”
时衍抬手,手指抵在路任的唇边:“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贪欲很重?因为一无所有,所以什么都想抓紧。”
路任点头。
“其实,我想抓紧的永远只有一样……钱财或是权势,只是通往最终目的的助力,我始终很清楚,只有拥有武道实力,才能抓住想要的。”
路任抬眼,对上时衍的眼睛。时衍的瞳孔颜色很深,几乎是纯粹的黑色。
他莫名有些心虚,避开时衍的视线,随后又觉得有些放心下来。
如果时衍能想明白,能沿着认定的道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他离开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路任点头:“我明白了。”
时衍仔仔细细看着路任,随后说:“你去了下一个地方的话。”
他皱了皱眉头,说:“小心那个世界的所有人,包括……”
时衍最后的话,没能说出来,像是小钧此前被屏蔽的状况。
他无奈,只得把路任拉近,紧紧抱了片刻,随后松开手,把路任向着相反的方向一推。
路任被他这一推,整个人的意识就陷入模糊之中,眼前的时衍始终温柔地看着他,送他离开这一条剧情线。
时衍看着路任,看着他的身体发出一阵朦胧的白光,随后慢慢变得透明起来。一切如同他十六岁那年,路任在他面前消失那样。
只是,这一次,时衍知道自己的等待,不再是漫无尽头。
直到路任彻底消失,时衍才转身,一步一步走进了幽深而充满着未知危险的森林深处。
***
路任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小钧的独立小空间里。
他花了一点时间,消化此前时衍带给自己震撼。
过了片刻,路任才问:“小钧,这是什么情况?”
小钧的身影浮现出来,说:【这一次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我把你拉进来,做好准备再进去。】
路任问:“怎么了?”
小钧说:【严止的世界线还奇怪,已经接近于无限独立,却又不是独立的世界线。】
在经历过此前知晓一切的时衍之后,路任已经知道这些气运之子,对于世界对于周遭的一起,感知都比普通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加上……
在纪骁线的时候,路任曾经遇到过严止,那一次差点导致了世界崩溃,这会不会对严止线造成什么影响。
他把问题问了出来。
小钧:【不好说,不过眼前的问题不是这个。】
路任问:“那是什么?”
【因为严止线独立程度很高,可以说是一个达到自循环的完美小世界,任何外界力量的介入都有可能导致崩溃。】
路任皱眉:“说简单点,就是我进不去?”
小钧鼓了鼓圆滚滚的身体,说:【怎么可能,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薄弱点,可以把你送进去,问题就是……】
路任:“有话直说。”
小钧有些心虚:【你记不记得,你彻底和严止决裂的时候。】
路任回忆片刻,说:“你是说,在那次孤岛狩猎中,我捅严止一剑的那次?”
小钧:【嗯,我检测过了,这个时间点,就是你刚刚好把剑捅进去的时候,世界线的排斥力是最薄弱的,可以把你送进去。】
路任算是知道小钧为什么要把自己拉到小空间里来做准备了,如果直接送进去,他再怎么经历丰富,也能被这情况吓一跳。
“好吧。”
路任不再吭声,仔细把那段剧情回忆了一遍,确认之后,这才开口说了一句。
“好了,开始吧。”
看着路任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小空间里,小钧圆滚滚的身子一下子摊平了。
过了许久,小钧才有了动静
他委委屈屈的抽噎了一下,说:【路任你千万不要怪我,我无法违抗主人的意思,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热衷于坑自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要晚一点,下午一点之前更
第106章
路任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严止的脸。
严止一脸不可置信,眉头紧皱,剧烈的痛楚他的额头渗出些汗珠来。
好在,有了此前的心理准备,路任淡定得很。
“你……”
“你什么你。”路任说完,果断把剑给抽了出来。
严止向后退了两步,随后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去。
路任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和每一次的严止剧情线一样。
严止当然不至于因为这一剑丧命,此时的严止,27岁,距离古武宗师只有一线之隔。
而路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捅了严止一剑。嫉妒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但这并非是路任的本意。
当时,他是在剧情的操控下做出这件事的,自此和严止彻底决裂。
人生的二十多年,路任和严止实际上是亦敌亦友的关系,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恶劣。
两人甚至还在家里人的半强迫之下,养成了生日一起过的习惯。是的,严止和路任同年同月同日生,前后相差不超过十分钟。
当时他们的母亲,就是在医院认识的,连在产床上的时候都在隔壁。当时两人就约定了,生下来的孩子,一定要让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她们也不是什么封建的父母,不搞娃娃亲,但培养感情的心思是有的。
到最后,一起长大是长大了,培养感情也是培养出来了。可惜的是,培养的是死敌的感情。
路任和严止,似乎就因为出生的时候差了这么几分钟,就八字不合了。两人感情是真深厚,从还穿着尿不湿在地上爬的时候,就能打成一团。
不是玩闹,是真打。
不是路任咬严止一口,就是严止拖着软乎乎的身体死死把路任压在下面。
两家的家长,一直以为这是感情好的表现,还看得乐呵呵的拍了不少视频下来。
直到后来,他们才发现,路任和严止两人打架,是真看对方不顺眼。不过毕竟是从小打到大的交情,在学校里有人挑战他们学校小霸王的权威之时,倒是会调转茅头,一致对外。
曾经有一次,路任做人太嚣张,被高年级的学生堵着教训。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从不服输,拼了个头破血流让那些高年级学生吃了不少亏。
但这事还没完,回去的时候被严止发现了。路任不说,严止却不依不挠,后来找了个几乎把领头的那人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