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美人师尊哭了吗(130)
正准备收回视线,男子的目光猝然落在他身上,虽然隔着人群,但是沈风渠还是直觉,就是在看他。
看他做什么?
旁边伸来一只手,薛长枝拿着点心喂他,沈风渠下意识低头咬了一口,不再去看那人。
底下的弟子都在议论,大多都是夸赞的。
“雪烬尊主还没有道侣…不知道未来谁有那个运气……”
“看看有些人……眼珠子都要粘上去了。”
“方才雪烬尊主好像朝这边看了……他是不是在看我……”
“做梦呢?分明看的是我。”
沈风渠低着头吃东西,男子在他面前经过的时候带来一阵寒雪一般的冷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仿佛能看到男子手腕上连的有一根红线。
眼前一闪,红线又看不见了,但是沈风渠感觉到缠绕在脖子上的红线又开始动起来,向下钻进了他的衣襟里。
沈风渠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冰凉凉的,他瞬间满脸通红,握着茶盏的手一个不稳,险些将茶碗打翻。
四周有弟子投来视线,薛长枝乌黑的眼珠也看过来,沈风渠有些尴尬,他顺着朝主位看过去。
那人坐在主位上,目光落在他身上,墨色的眼底翻涌着墨色,冷淡的脸上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然后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一旁的长老在同那人说什么,那人偶尔应一声。
仿佛与他无关一样……但是沈风渠看出来了!!肯定是他搞的鬼!!!
“怎么回事?端个茶盏都端不好?”
薛长枝看了一眼他的手,上面被烫的有些红了,把茶盏扶好之后,过来握住他的手腕,指尖捻上去帮他揉了揉。
温热的触感传来,沈风渠感觉到红线又开始动了,他背脊有些僵,脸上一片绯红,隐隐知道了是什么原因,他把手从薛长枝那里收了回来。
红线不动了,只是还缠绕在上面。
“我刚才手滑了。”沈风渠不准痕迹地坐的离薛长枝远了些,微微咬紧了唇。
薛长枝目光落在他透出粉意的脸上,问道,“你脸怎么那么红?”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薛长枝又给他重新倒了一盏茶,叮嘱他道,“我给你的东西能吃,其他的别随便碰。”
沈风渠应了一声,握着茶盏的手有些抖,脸上蔓延出来红晕,他小心翼翼地想要去扯红线,然而红线并不让他碰到,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缠在一起。
他低头就能够看到,手腕上也有些许,在冷白的皮肤上十分显眼,显得有些暧昧不清。
指尖透出来些许粉意,如今他没有心思去研究如何让楚临渊放他回去,如今看来,他和楚临渊之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沈风渠在桌前缓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红意一直没有褪去,耳边传来一声娇呼,他顺着看过去,主位之上,那人面前围了两名女子。
两名女子相貌生的都是百里挑一,似乎正在敬男子酒,不停地朝男子身上靠,恨不得钻到那人怀里。
薛长枝注意到他的视线,嗤了一声,“这可是常见的事,之前便跟你说过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不知多少人想要爬他床。”
“小矮子,”薛长枝拽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拽过来,在他后颈上捏了捏,“你可看好了,他若是一日在这位置上,日后这种事便会数不胜数,你防的了一时,能防的了他一辈子不被别人蛊惑?”
他可不认为楚临渊会为了小矮子放弃四峰之主的位置。
沈风渠心里闷闷的,听到薛长枝的话更难受了,不高兴道,“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他的视线遥遥看过去,发现任那两名女子怎么说,那人都没怎么搭理,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眼眸倏然抬起来,朝他看过来。
沈风渠心里有点不爽,看个屁,不要脸的色胚!!
心里还没有骂完,他注意到那人的目光似乎落在薛长枝捏着他后颈的手上,眸底颜色很深,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气息变得阴沉。
沈风渠身上升起异样的感觉,他知道了,这是在惩罚他,若是他被薛长枝碰到,身上的媚骨就会开始难受,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不止有媚骨,还有不停欺负他的红线。他指尖有些抖,放下了茶盏,脸上一片绯色,双腿绷紧,忍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和薛长枝说了一声,匆匆起身离开了。
大殿之上没有人看见,他脚踝处缠绕的红线仿佛沾湿了。
薛长枝看着人影没一会儿就不见了,桌上的茶盏有些凉了,到底没有追上去。
月色落在桌边,细碎的银光洒了一地。
沈风渠随意选了个方向,往偏僻的地方走,到了一处院子旁边假山的后面,他扶着假山身形有些不稳。
脸上鲜红欲滴,他四处看了一眼,周围光线很暗,他指尖去扯手腕上的红线,红线磨的他难耐,把脖子上的扯掉,又去扯脚踝上面的。
没等他弯腰,一旁伸过来一只冷白修长的手,那只手箍住他的腰,他整个被带进了沾着雪寒冷香的怀抱。
男子从后面箍住了他,另一只手轻轻掐住了他的脖子,手腕上的红线垂落下来,温热的呼吸扑洒在他耳边,嗓音低磁。
“这么久了……都不愿意过来找我……是准备去跟别的男人好……已经选好下家了?嗯?”
沈风渠被从后面抱住,那只手在他腰上箍的他喘不过气来,耳朵一碰到热气就变红,红线在他面前垂着,他想要挣扎,身上却不知为何软软的没了力气。
这人如今修为恐怖,他不是对手。
声音十分熟悉,和梦里的一模一样,他咬牙,“马车里……是你?”
男子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向上,捏住了他的下颌,让他被迫转过脸来。沈风渠对上男子低垂的眼眸,那张艳丽的脸上带着几分阴沉,冷白的指尖碾在了他的唇上。
沈风渠唇上一疼,他要掰开男子的手,但是根本掰不开,他挣扎,“你先松开……变态……呜……”
衣衫被撕碎的声音在半空中传过来,沈风渠被抵在了假山上,红唇被含住,他推了推对方,袖中的月照剑犹豫了下,没有召出来,没一会儿就被吻的腿软,险些站不住。
四周不知道何时变出来了藤蔓,藤蔓缠绕住了他的手腕,脚踝也被缠绕住,男子吻他吻的很凶,沈风渠挣扎无用,推了推他,试图跟他讲道理。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为什么还不让他回去……还欺负他……不要脸。
男子双手按在他的腰上,力道大的几乎将他折断,低声在他耳边笑了一下,“没有关系?好一个没有关系。”
沈风渠在昏暗的光线看到了一枚冰块凝成的玉佩,玉佩很长,质地看起来冰凉,仿佛能够感觉到传来的凉意。
他似乎有所察觉,瞪大了一双眼,向后摇了摇头,男子冷白的指尖捂住了他的唇,将玉佩塞给了他。
“呜……”
月色中天,沈风渠从假山后面出来的时候,唇瓣肿的红艳,眼睛也红通通的,他身上换了一身衣衫。
男子不知道从哪给他找的一身裙子,他穿着红色的广袖轻纱长裙,墨发散在身后,那张脸看起来雌雄莫辨,脖颈处透着淡淡的粉。
他走两步便要扯一下裙子,咬紧了下唇,眼睛垂着似乎是要哭出来,皮肤被红裙一衬,白的胜过雪锦。
手腕上缠绕着红线,男子在前面牵着,他在后面慢慢的走,走几步便要停下来,咬着唇不敢说话,他看上去极为委屈,却又美到了极致,额头上浮现出来细密的汗珠,眼睫垂下来落下一层阴影。
骨子里的媚骨蠢蠢欲动,男子身上仿佛有着致命吸引他的东西,让他根本忍不住的去靠近。
似乎是以前有过被触碰的经历……如今男子再碰到……他就完全受不了……骨子里带出来的习惯……成了瘾。
红线动了动,他手腕被拽着向前,沈风渠咬牙跟上,在快要到正殿的时候,他的头上多了一顶斗笠,男子牵着他进了正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