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魔法师(93)
可是,如果这句话是阿洛说出来的,那么他心甘情愿地领受,并且在心里猛然激荡起狂喜的情绪……阿洛是他除了力量以外唯一想要的,他很高兴。
西琉普斯的双臂收紧,臂弯里的柔韧躯体让他的身体又开始发热起来,某个难以启齿的物事不自觉地茁壮起来,直直地抵着那与他密切相贴的修长的大腿上……唔。
阿洛霎时间愣住了。
西琉普斯暗道不好,好不容易才让怀中人忘记了之前自己的不妥当举动的,怎么现在又不争气地……其实这不能怪他,这个身体还在血气方刚的年纪,修的又是魔道,自然不懂收敛,尤其心仪之人还乖顺地躺在怀里,怎么可能忍得住嘛!
我只当做没这回事……西琉普斯这样想着,就仍旧保持抱着阿洛的姿态,只是心中难免惴惴。
而后,阿洛说话了。
“流牙……”听着声音,似乎是和平常差不多的情绪?
“嗯,洛?”西琉普斯从来不会不应阿洛的话的。
于是阿洛下一句话传进了他的耳里——
“流牙,你的阳气似乎太重了一点。”
居然是担忧的。
阿洛的眉头蹙起:“我是正道修真之人,在修行余暇也看了很多杂书,里面有记录修魔者都只是寥寥数笔,我知道的不多……不过在我修道者中,这精气时常满溢是不好的,只是对于修魔者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西琉普斯屏息听他说,除了哭笑不得,还是哭笑不得。
阿洛的态度依旧很认真:“流牙,你老实告诉我,你总是这样的话,会不会不舒服?真的没办法将精气内收吗?”随即不等西琉普斯回答,又推翻自己的话,“不不,流牙,你先别忙,也许修魔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修魔讲究个随意,你就按照最舒服的方法去做好了。”如果这样后果无穷,大不了在流牙渡劫的时候自己也帮他分担一部分就是了。
西琉普斯很想叹气,但他及时收敛住了,他低下头,看到阿洛用心思考的侧脸,竟然不知道自己胸中如潮水一样涌起的感情是什么……很陌生,让他想要喊出来一样。
怀中的青年……很好看。
神情好看,唇角的一点弧度好看,温润的黑眼好看,莹润的银发好看,因为被自己紧紧抱着而被热气熏红了的脸好看,因为磨蹭而松散了的衣领露出的内里的白皙的肌肤好看,精致是锁骨好看,柔和的面容好看……什么都好看。
两个人四条腿交叠,几乎缠在一起。
“洛,现在不舒服。”西琉普斯感觉到喉咙有一点发痒,在他冷静之前,带着沙哑的嗓音已经从他口里迸了出来。
阿洛立刻回神:“哪里不舒服?”
西琉普斯觉得更热了,大脑无法思考,他觉得自己又只剩下本能了。于是他毫不辜负这份本能地抬了抬胯:“这里。”
阿洛再次觉得自己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顶住了。
“洛,帮我……”西琉普斯有些挣扎地一下一下动着腰间,俊美的脸上有一些汗水渗出。
阿洛指尖动了动:“流牙,我说过的,这个不应该我们之间来做。”其实阿洛并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他只是觉得不妥,以及自己在做这个的时候心境会震颤罢了。
西琉普斯没有放弃,他用手握住自己灼热的物事,上下滑动,可脸上的表情却变得痛苦起来。
“洛,我自己做不到……真的很难受……”
阿洛看着西琉普斯的脸越发红了起来,终于由一种担忧盖过了另一种。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慢慢地触碰到西琉普斯覆在那处的手背。
西琉普斯一把抓住那只手,包裹着它、牵引着它抚上自己的火热,然后满意地发出一声呻吟。
第80章 搭讪
第二天清晨,阿洛在西琉普斯的怀抱里醒来——两个人赤裸相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衣物就不翼而飞了。
“醒了?”头顶上传来暗哑的男声,是属于西琉普斯的。
阿洛抬起头,正对上一双金色的眼,里面满含着某种他看不明白的情绪,但同样的,他又被那种情绪所包围,仿若浸泡在温水之中。
“流牙,早安。”他报以一个温柔的微笑。
西琉普斯双臂环在阿洛温软的腰肢上,感受着手下难言的平滑快感,他眷恋地在阿洛身上蹭了蹭,也嘟哝了一句:“早安。”把头埋进阿洛银色的发丝里,嗅闻里面传出的沁人草木清香,真是……不想起来啊。
“好啦,别赖着,今天上午我有课。”阿洛好笑地挣出手臂,拍拍西琉普斯的头,“你要是让我迟到了,我会被扣薪水的。”
“嗯……”西琉普斯发出一声鼻音,而后腰上一个用力,就抱着阿洛一齐坐起来。
阿洛一惊,看看周围几乎能埋进他们两人的兽皮,不知怎地有点脸红。
话说昨晚,阿洛因为想到了西琉普斯修魔的事情有些担忧,在之后又看到他那么不舒服的样子,宠着西琉普斯的心思再度发作,也就随便他想做什么做什么了……虽然对于一些自己不甚了解的事情略有羞窘,但是看到西琉普斯满足的神情和终于依照心意泻出了精气,他还是很高兴的。
后来,慢慢地他手指酸软,不知何时困倦睡着——这些天以来,他一直忧心流牙身体里的隐患,精神上已经很是疲惫了,现在流牙凝结了金丹,除了得到一份记忆和强大的实力以外什么都没改变,得到的是最好的结果,他的心一松,就自然而然在安全的地方——西琉普斯坚强有力的怀抱里安心了。
西琉普斯当然也知道阿洛想到了什么,不过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阿洛前世今生虽说聪慧,但是对于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却未必有什么了解——仅仅是在昨夜的闲谈中听到他讲起修道的情形,他就能想出个大概来了,加上阿洛对他没有任何防备,他大可以利用“流牙”的良好形象将自己做的事情全部变成阿洛的习惯,让他习以为常,逐步适应。
当然,西琉普斯心里并不是没有歉意的,他很明白,怀里这个人对他抱有了最大的信赖,所以才会这样毫无警惕,说什么信什么,可也正因为他给了自己这样珍贵的东西,才会让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他并不想对阿洛使用任何心计的,只是如果在不伤害阿洛的前提下,用一点点暗示的话,应该也无伤大雅——他输不起,更不想看到盲目坦白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比如阿洛的拒绝。他赌不起任何一点可能。
没有人比他们更亲密,当然就没有人比自己更有资格得到他,不是吗?西琉普斯原本冰冷的金眼,在阿洛看不到的地方充满了凶狠的独占欲和满满的戾气——“流牙”不懂的我懂,“流牙”做不到的我能做到,“流牙”想抓住的我也一定会抓住。
两个人腻了一会儿,阿洛推一推西琉普斯,想要站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衣衫尽褪觉得不妥,就还是保持坐姿,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
西琉普斯看着青年优美的背部曲线,顺着他微微躬身而略弯的脊梁一直朝下……他及时收回了目光,闭闭眼,暗自平息躁动的内火。
阿洛没有发现这些,他转过去,只是为了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件长袍穿上而已,晃晃手指,手臂上就搭了件淡青色的柔软织物。
这时候,在他的面前忽然笼罩了一片阴影——是西琉普斯无声无息地走到他前面来了。
西琉普斯把阿洛臂弯上的长袍拿起,另一手则把他拉了起来,阿洛不解,但还是顺着西琉普斯的力量站直。
下一刻,阿洛看到西琉普斯轻柔地把长袍为自己披上,一点一点地整理衣领和袖口,还有腰间复杂到很难系得精致的腰带。
“流牙?”阿洛有点惊讶,不过马上被温情的气氛感染,微笑起来。
西琉普斯俯下身,半跪在阿洛的前方,修长的手指在腰带间穿梭着,面上的神情很平和:“以前总是洛帮我,现在也终于轮到我帮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