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美后跟万人迷情敌HE(90)
费司原沉声道:“你来了。”
在费司原打量秦不惑时,对方也在不动声色打量他。
在秦不惑眼里,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醒来就在这间办公室,他的视线下意识回避那张深色的办公桌。当时,他是一个处在半退圈状态的小糊咖,而现在他已经有了一定的资本和话语权,秦不惑在心底说,但这还不够。
秦不惑再次站在这里,露出礼貌疏离的笑容:“上次张明阳的事,劳费总费心了。”
楚星河后来提过他和费司原一起追到酒店,原原告诉他,当时她赶到酒店,看见费司原和楚星河都在,后来费司原先走了。
不管他有多讨厌费司原这个人,起码在这件事上,他欠对方一个道谢,一码事归一码事。
费司原抬起眼睛,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你是公司的艺人,换了别人我也会这么做。 ”
费司原把话题带回正事上,习惯性的摆弄袖扣,沉声说:“你现在上升速度很快,经过商议,一致认为魏玲玲不适合继续带你,而且她出于对私事的考虑,作出职业的判断,选择与你解除经纪人关系。”
秦不惑点点头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而且后续事宜魏玲玲已经交待得差不多了。
费司原继续说下去:“出于对你未来的发展规划考虑,以后由林无琅带你,当你的经纪人。”
秦不惑震惊的瞪大眼睛:“什么?”
他心里掀起滔天巨浪,林无琅当他的经纪人?没搞错吧?
在小说里,林无琅一心想把楚星河打造成巨星,之前两位视帝,一位影后开出十分丰厚优渥的条件,林无琅无动于衷,他把楚星河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现在竟然要当他的经纪人?
费司原挑眉:“有问题吗?”
坐在沙发上的林无琅始终不发一言,秦不惑压下惊讶,问:“这件事经过本人同意吗?”
费司原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事先征求过林无琅的意见,他已经同意了。”
秦不惑更吃惊了,林无琅怎么会同意?他不是最看重主角么?
撇开主角的因素,暂且抛开他们几次不愉快的交锋,从主观上来说,不想让林无琅当他的经纪人,可能是因为追《万人迷》这本小说时,他自动带入主角视角,对林无琅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
秦不惑拒绝:“我和林先生之前有过摩擦,而且我不认为他是合适的人选。”
费司原神情惊讶,显然很意外,林无琅从秦不惑进门以来,第一次把视线落在他身上,眼神深沉,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费司原:“给我一个理由。”以前秦不惑求着他让林无琅带他,认为是经纪人不行他才火不起来。
现在林无琅同意带他了,秦不惑居然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秦不惑拒绝林无琅当他的经纪人,一方面是他觉得应付不来对方的性格,而且说实话,之前两次在林无琅手上吃瘪,他到现在都觉得窝火,记着仇呢。
合不来不要勉强,经纪人和艺人也要看眼缘。
秦不惑理由很充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先生现在是楚星河的经纪人,同时带两个艺人,除非路线完全不同,否则容易资源冲突。”
林无琅这时突然开口插话:“你和楚星河走的是两条路子,你的担心没有必要,而且他的团队运作已经很成熟。”换言之,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秦不惑思考了两秒钟,还是拒绝:“很抱歉,我的工作理念可能和林先生不太一致。”
林无琅豁然站起,外套搭在胳膊上,离开前对费司原留下一句:“结果通知我。”然后径直走出门,没给秦不惑一个眼神。
门开了又合,其实声音不大,但房间里安静得过分便显得有点震耳。
秦不惑被震了一下,觉得莫名其妙,这就生气了?林无琅这么爱生气的吗。
费司原看了眼秦不惑,眼神若有所思。
秦不惑眼睛不小心落在那张深色办公桌上,视线仿佛被烫了一下,眼前浮现起辣眼睛的一幕,逃也似的躲开。
费司原注意到他的动作,瞥了一眼办公桌,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勾了勾唇角,有点意思。
费司原语气不容置疑:“很可惜,这是公司的决定,作为艺人,你只需要遵守。”
也就是说根本不需要听取他的意见?
秦不惑暴躁了:······个傻B,那还问什么问,他现在把林无琅得罪得死死的。
他发现只要跟费司原在一起,他就忍不住暴躁。
暴躁写在脸上,秦不惑的表情看起来特别生动,像是一只被罐头逗弄炸毛的猫咪,费司原见状勾了勾嘴角,眼神透露几分愉悦,心情舒缓。
秦不惑被他笑得有点发毛,这些个男配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一会儿一张面孔,都是学变脸的么,如果他是楚星河,脑子都要炸了。
神经病惹不起躲得起,他正要往门外走,听见费司原说:“站住!”
秦不惑嗤笑一声,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又不是拍电视,谁稀罕搭理你,脚步不仅没停反而加快了,后面响起一串脚步声,秦不惑一手抓住门把,心中一喜,紧接着一个黑影从头顶投射下来。
一只大手从他背后伸过来按住门板,秦不惑转过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暧昧危险,费司原带着笑意的声音沉沉响在耳侧,空气共振似的让人耳根发麻:“你跑什么?”
秦不惑正视面前的人,作为《万人迷》这部小说的原官配,费司原长了张很英俊的脸,谈不上俊美,是那种有棱有角的俊挺,眼窝比常人深一些,看人时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至于为什么说原官配,在后半部小说里,他被读者从官配的位置上撕下来,评论区盖高楼,每天一句费傻B。
费司原凝视他双眼,一字一顿:“你以为,我忘了你跟楼昱说过的话?”
秦不惑扬眉,神情中有股漫不经心的傲气,宛如月光下热烈生长的蔷薇,带着咄咄逼人的艳气:“你要跟我算账?”
费司原咬着牙,仿佛做出很大让步似的:“我承认以前对你不算好,你骂也骂了,我们扯平。”
秦不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费司原小算盘打得太精明了,当别人是傻子糊弄。
秦不惑冷笑一声:“扯平可以,你以前所作所为至少得值个几千句傻逼,每天早上第一句,你让我骂完,就扯平。”
费司原脸色阴沉下去:“你别得寸进尺。”
话不投机半句多,秦不惑转身去开门,门刚开了一个缝隙,就被一只手强行关上,没等秦不惑回过神,后背粗鲁地撞在墙上,双手交叠被强行按在头顶,费司原冷笑一声:“你想往哪儿跑?”
秦不惑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脚下动了动,调整一下让自己舒服些,神情冷淡:“离我远点。”
费司原语气危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欲擒故纵的把戏最好到此为止。别挑战我的耐心,当心玩过火没法收场。”
两人挨的很近,气息交缠,费司原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一股草莓牛奶的甜香味,很好闻,费司原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很深很深,他垂下头,语气暧昧:“还敢嘴硬,我以前说过一次这个味道很好闻。”秦不惑就记在心上了。
秦不惑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刚才他直接从健身房出来,怕路上堵车没来得及洗澡,起先还没注意,现在仔细一闻,扑鼻而来一股汗味儿。
秦不惑:······哪儿来的草莓牛奶味甜香,鼻子不用请捐给有需要的人。
似乎得到了某种信号,心里猜想得到证明了,费司原神情缓和下来,语气放缓,细听还有淡淡的溺宠味道:“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秦不惑一阵恶寒,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排排站:“放手!”
费司原根本没听出他话里的警告,有些着魔似的埋下头,呢喃出声:“死也不放。”
秦不惑心想这不能怨他,看在他未来一段时间还要在对方手底下恰饭的份上,他已经给过费司原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