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冷少和霸总HE了(4)
好在家里的餐具虽然有缺口,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够两个人用的。
至于那独一个的水杯,从陈姐口中他们也不难猜到,肯定是因为曾经用这幅身体的两人是情侣,自然不需要再多浪费钱购置一份杯具。
吃完泡面,叶冷拿着手机给那家养猪场发了应聘的消息:“您好,我叫叶冷。”
写到这儿,他微微一顿,贫瘠的就职经验告诉他,现在这会儿应该描述一下自己擅长的东西。
叶冷的爱好是飙车,他十六岁领了驾照之后,又去考了摩托车驾照,在他们那个纨绔富二代的圈子里,算是不错的。
他也会几个乐器,篮球也打得不错,校园男神标配的几件套那是应有尽有。
但一个养猪场的老板也不需要他给一帮小猪仔表演三步上篮或者演奏交响乐,所以那些特长放在这儿都没有办法增加自己的竞争力。
思索再三,他郑重其事地在键盘上敲下:
——“我特别喜欢吃烤乳猪。”
然后点击了发送。
一整个晚饭时间,他俩都在各干各的。
顾薄情的家教让他食不言寝不语,但……不包括不看手机。
叶冷则是完全沉浸在自己与小猪仔作伴并发大财的美好生活之中,压根没时间理他。
眼看着叶冷吃完下桌,顾薄情对着面前的两个碗蹙起了眉头:“等等,把你的碗收拾起来洗了。”
叶冷就没洗过碗,被使唤自然是不愿意的,但这儿的条件也不允许他继续耍少爷脾气,撸起袖子摆出大干一场的架势:“不就是洗个碗嘛,你当老子不会?”
他说着,气势汹汹地站到了洗碗池面前。
……
五分钟后,顾薄情嫌弃地给沙发上的叶冷甩了一个创口贴。
“起码我洗干净了。”叶冷嘟囔。
他这话倒是说的没错,手上的伤也是被碗上原本就存在的缺口一不小心划到的。
顾薄情随口嘲讽:“怎么,还需要我给你颁个奖杯?”
“那怎么好意思呢。”叶冷装模作样:“不过既然顾总你这么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也不知道这个奖杯您什么时候能给我,我可期待着呢。”
顾薄情冷笑一声,没再搭理他。
他反手在自己那台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手机上找出备忘录,在刚刚写下的穿越后需要克服的困难列表上加了一行字:“首先得想办法怎么把叶冷这个傻逼给赶出去。”
他的最后两个字还没有打完,叶冷就主动离开了饭桌,走进了卧室。
顾薄情收起手机,也跟了进去,他可没忘记,这个窄小的出租屋里只有一张床。
“今晚咱俩怎么睡?”叶冷盘着腿坐在床上,一副自己绝对不会动弹的样子,抬头看着顾薄情。
一米三八宽的床睡两个成年男人显然是有点不太够用,而且顾薄情也不想和叶冷睡在一块儿。
但委屈自己去睡沙发,让叶冷独占这张床也不在顾薄情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思考了一下把叶冷丢出去的可能性,但叶冷好歹也是个成年男性,光是体重也不轻。
顾薄情的脸上越是带着风雨欲来的表情,叶冷就越开心。
他嬉皮笑脸地在一旁看着男人想对策,大有种破罐破摔的架势——反正顾薄情一定比他更不希望两人同床共枕,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滚下来。”顾薄情冷眼看着他。
“你觉得可能?”叶冷挑眉。
“你还没洗澡,不要上床。”顾薄情深吸了一口气,用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今晚就将就点一起睡吧。”
叶冷惊诧地看了他两眼,一骨碌爬起来站在了床上,靠着床垫起来的高度居高临下地看着顾薄情:“不是吧顾总,你穿越的时候脑袋被门挤了?还真要和我一块儿睡啊?”
顾薄情黑着一张脸,赶客一般地道:“去洗澡。”
叶冷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逗笑了。
他问:“我怎么保证我回来的时候你不会把门锁了不让我进来?”
顾薄情偏过头看了一下卧室的门,叶冷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发现卧室的门根本就没有锁,本应该是把手的位置空出来了一个大窟窿。
“得把家里修理一下。”叶冷这才从床上跳下来,一边往淋浴间走,一边自言自语。
“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顾薄情的声音里一点情绪都没有,眼神却仿佛能杀人:“速度点,别磨蹭时间。”
“老子可没欠你钱,你别摆着个臭脸对着我。”叶冷其实也不想和顾薄情一块儿睡,但能为难顾薄情的事儿他就是委屈自己也要干:“多少人想和我睡都没机会,这第一次可是献给你了。”
顾薄情浑身恶寒,他觉得自己没掐死叶冷就是对这个法治社会最大的尊重。
他冷笑一声:“谁稀罕你的第一次。”
叶冷这才意识到自己话中竟然有些歧义,他大笑了两声,才去洗了个澡。
也许是因为他在这场争床之战中占了上风,心情大好,又或者是因为他折腾了一天没消停,洗完澡回来之后,叶冷头一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等顾薄情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卧室时,看到的就是床被叶冷四仰八叉地完全占领,只剩下一小块空间可以躺。
他轻踢了一脚叶冷的大腿:“往里面滚点。”
叶冷呼呼大睡,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薄情只能上手把他往里面推,心里的火更是蹭蹭蹭地往上冒。
谁知叶冷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在“玩火”,反倒是一个翻身的功夫,直接抱住了顾薄情。
顾薄情猝不及防间被抱了个满怀,随后被叶冷拉着摔在了床垫上。他的手直接杵了下去,疼得他“嘶”了一声。
他的手恰好放在叶冷的腰上,少年常年锻炼,腰上没有一点赘肉,摸着手感竟然莫名其妙得……还挺好?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顾薄情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被叶冷这块秤砣给压骨折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暴力唤醒叶冷,让他赶紧起来呢,叶冷就跟做梦梦到加入武林门派了似的,一个佛山无影脚踹在了他的大腿上,还附带上了一句:“龟哥别闹,没看到你爹正睡觉呢么?”
顾薄情:……
他还记得,龟哥,似乎,可能,大概,也许,肯定……
是叶冷家养的一只哈士奇的名字。
这下,顾薄情都不知道是该先去计较自己被叶冷当成了一条狗对待,还是该先去追究自己大腿被莫名踹了一脚而带来的痛感。
他只知道,今天不收拾叶冷,他就不姓顾。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将里面的水泼在了叶冷的脸上,然后拽着领子把他拎了起来,解救了自己快被压麻了的手。
见叶冷边骂边睁开了眼睛,他先发制人地打断了对方可能产生的质问:“你睡觉再敢往我这边靠一下,我就把你连人带手一起剁了。”
叶冷想到自己的睡姿,一腔骂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悻悻地往床里面钻了一点:“我又控制不住。”
“你睡觉还有什么毛病?”顾薄情双手抱臂看着他。
“也就是磨牙,说梦话,喜欢抱着点东西,偶尔会挥个拳头蹬个腿儿什么的。”叶冷抹掉脸上的水,打了个哈欠:“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顾薄情摸了摸大腿,叶冷踹的那一下虽然没有用力,但现在还是在隐隐作痛。
“我踹你了?疼不疼?”叶冷和他的关注点永远不在一块儿。
顾薄情有一瞬间觉得他是悔改了:“你还知道关心人?”
“看来是疼了。”叶冷咧开嘴笑:“那踹得好,老子老早就想给你一脚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顾薄情怒极反笑,他坐在床边,转了一下手里的手机,眼神里又是一张扇形统计图:“你知道这个房子里还藏着不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