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误我!!!(55)
那叫声过于凄厉,连数丈厚的石壁都无法阻挡。
便在这此起彼伏叫喊声中,玉折渊缓缓笑了出来。
……还是不够啊。
玉折渊等了一会儿,待花煜支撑不住昏过去,将蛊虫引到其腹部,又朝他面门甩出一张符箓,强行把花煜叫醒过来。
花煜浑浑噩噩地睁开左边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睛,脸已经完全烂了。
蛊虫从他的右眼穿进去,从口中出来,又钻进耳朵,进入鼻腔与喉咙,他的整个面如如同被烙铁烫过,每一根血管都爆炸一般疼痛不已。
玉折渊与他仅剩的左眼对视,眨了眨那双美到不可方物的眼睛,对花煜道:“你还可以活七七四十九天……”
“我来帮你止止血。”
说完,他真的如同温柔的情人一般,眼角带笑,又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
那根银针足足有一尺长,比花煜的毒针还要锋利尖锐,即使在阴暗潮湿的水牢中,也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
玉折渊以两指捏住针头,手掌上挪,将银针高悬于花煜头顶。
虽然只有一刹那,花煜却瞥见他的右手——指尖苍白而半透明,掌心却露出一点明显的红色,宛如一瓣残梅落雪。
【哈哈哈哈哈!!!】花煜喉咙残破,满脸是血,如同地狱中的修罗恶鬼,在心里对玉折渊传音,【玉折渊,你还装?!】
【我以为你多厉害,原来早就中了我的十步空!】
【虽不知你用了什么办法缓解毒素,但此毒无解,你又能活多久?】
【天下无不可破之阵,却有不可解之毒。奚无命对上你,死的不冤。】花煜阴测测的声音在玉折渊脑海中回荡,【本宫死也能拉个垫背的,也算不辱使命了。】
玉折渊听花煜垂死挣扎,疯狂叫嚣,神色不动,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下扣的姿势,银针猛地插/入花煜的百会穴中。
【啊啊啊啊啊!!!】
花煜这次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只能在心中不住哀嚎。
过度的疼痛使他再度晕厥,昏倒前一秒,花煜心中终于产生了一丝后悔之意——玉折渊被废后,他们太过掉以轻心,以至于忘记了曾经的玉折渊拥有令人望尘莫及的实力……
他实在想不通,教主当初为何不杀死他,偏偏选择了放虎归山呢?!
……
一个时辰后,玉折渊与洛羽在刑罚洞外相见。
【死了么?】玉折渊用广袖掩住右手,问洛羽。
【我没控制好,一不小心让禅一自绝了。】洛羽神色阴沉,脸上还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擦擦脸,】玉折渊淡然道,【后面就熟练了。】
洛羽点点头,用清洁符将脸上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一切还是按计划进行,花煜醒来后,不出意外,会向殷长离传递消息。】
【师尊的意思是,殷长离一定会来?】
【嗯。】玉折渊心道,因为花煜一定会告诉殷长离,自己快死了。
师徒二人不再说话,御剑朝半山腰飞去。
斋堂里,司徒熠忙活了一个时辰,刚好做完一顿晚饭。
闻岳不愿回云雨阁,又无事可做,便给傻徒弟打下手。
两人将热气腾腾的三菜一汤端上桌时,玉折渊与洛羽刚好卸剑迈入门槛。
司徒熠眼睛一亮:“羽妹!仙君!”
玉折渊对他笑了一下,目光蜻蜓点水般扫过站在一边、压根不敢看他的闻岳:“用膳吧。”
第44章 求仙长救我……
闻岳离开碧竹峰时, 完全没料到仅仅四天后,自己会再次回到这里,与玉折渊坐在同一张木桌旁用膳。
菜色依旧很简单,都是些清粥小菜, 没有荤腥, 碗依旧是白玉碗, 光洁到几乎能映照出周围的人与物。
如果不是周遭太安静,除了司徒熠外无人说话, 闻岳会产生一种错觉,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与玉折渊没有“和离”,他还在兢兢业业地扮演玉折渊的“道侣”。
“……”
闻岳坐在玉折渊身边, 离他不到一尺的距离,除了埋头吃饭,不知该说些什么,任由淡淡的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司徒熠却完全觉察不到气氛不对, 见闻岳回来,终于有人理他,开心地活跃起气氛来。
“师尊,你这次出去做了什么?”司徒熠边吃边问, “是去为仙君采药么?”
闻岳下意识看向玉折渊,玉折渊也转头看他。两人的目光猝然相对,闻岳头皮一麻,立即挪开目光,僵硬道:“……嗯, 是的。”
“哦,那应该是很难采的药, 不然师尊你不会过整整四天才回来,”司徒熠提起这难捱的四天,顿时有很多话想说,“师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你知不知道整个碧竹峰都冷清不少,好几次我和仙君想找你,推开你的房门才发现你不在。”
闻岳:“……?”
“虽然只有四天,我们却觉得度日如年。”司徒熠皱着眉把什锦素羹里面的甘蓝挑出来,他不喜欢这种蔬菜的味道,“我看仙君眼下都起了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
“仙君,你是不是每晚都想师尊想到睡不着?”
玉折渊夹起一颗素菜丸子,淡淡道:“嗯。”
“师尊,你呢?”
闻岳:“……”
闻岳硬着头皮道:“我也睡不着。”
这句话一说完,闻岳几乎尬到原地升天。他急忙向玉折渊传音:【阿熠还不知道那件事。听仙君的意思,我们还要在阿熠面前演一演?】
【嗯。】玉折渊拿起闻岳的碗,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翡翠白玉汤,盛完后却没有放在桌上,而是左手托碗,右手持勺,舀上一勺汤,如同得知真相前对待恩爱道侣那样,将汤匙送到闻岳唇边,温声道,【他还小,接受不了我们分开。】
“……”闻岳当场当机。
闻岳着实没想到,自己明明都和玉折渊摊牌,被赶出祁连山了,如今回来一趟,为了保护未成年的身心健康,不让司徒熠的“房子”崩塌,还要与玉折渊演这场戏。
真的很像父母早已离婚,但顾忌孩子的感受,还要在小孩面前装恩爱……
生活不易,闻岳张口,将汤喝了进去。
玉折渊微微一笑,浅淡如琥珀的瞳仁里倒映着闻岳的身影,竟让闻岳产生了仙君目光深情又专注的错觉。
没想到仙君的演技比他还好……闻岳忍不住心脏加速,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这场饭吃得十分刺激,因为玉折渊不止喂了他一口汤,还频繁给他夹菜,不论司徒熠脑补什么,玉折渊都给予正面的回应,甚至还在用膳完时,伸手蹭掉了闻岳因惶恐扒饭而沾在唇角的一颗米粒。
司徒熠全程羡慕地注视他们,只有洛羽一如既往的冷静。
她的目光冷淡,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疑惑,一直冷冰冰地盯着闻岳,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闻岳眼里,那目光审视而洞悉,仿佛一眼看透他与玉折渊都在演戏。闻岳便靠着洛羽的眼神,将心脏强行降温,没有沉迷于虚妄,从头到尾保持了清醒。
饭后,洛羽和司徒熠回到小竹楼,为了在司徒熠面前维持“恩爱”到底,闻岳御剑和玉折渊一同朝山顶的云雨阁飞去。
然而,闻岳并不打算进云雨阁,在即将飞入云雨阁的时候停了下来。
玉折渊一身白衣落拓,从前方的何辜剑上回首,目光凝在闻岳身上:“为何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