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出了问题。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着酒吧对面的酒店里,身边还躺了个眉眼青涩、浑身赤裸的少年,被子滑落,露出少年身上满身的痕迹。
“!”
徐小少年当即头皮就炸了,缩在洗手间里抽了根烟,烟头烧到手了才壮着胆子出去问清楚情况。
“哎,你今年多大了?”
少年眉目怯生生的,是文弱风流的长相。
“十九。”
还好成年了。
徐小少爷负罪感减轻了点。
可接下来一问一答的内容让徐小少爷觉得还不如现在马上从十八楼跳下去好。
那少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倒霉鬼,在这间酒吧打工,最近被个神经病缠上了,昨晚准备辞职不知道怎么就变得迷迷糊糊的,纠缠他的神经病偏巧这时候又露面,他哪里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拔腿就跑,结果撞到喝的今夕不知是何年的徐小少爷怀里。
剩下的事情更稀里糊涂了,因为两个人都没有了接下来的记忆。
徐小少爷恨不得当场抱头痛哭:完了,我玷污了人家。
我要被打断腿了。
他伤心完,想着帮少年赶走缠着他的神经病,弥补他对人家造成的伤害,结果一问发现神经病还是熟人。
闻霄。
徐小少爷脑子里绷的那根弦一下断了。
原本就喝酒喝的浑浑噩噩的徐小少爷什么也没想,拉着另一个倒霉鬼进了司家。
当然,进门之前他还记得问了一句。
“我舅舅在吗?”
管家笑眯眯地回:“先生去公司了。但是程先生在。”
“那就好。”
徐小少爷松了口气。
程榭之正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看一本食谱——不是他买的。是他在司琅书房里偶然发现的,其中几页还被做了批注。
想到这两天口感略有些奇怪的早餐,程榭之沉默片刻合上书,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
徐小少爷一进门,连程榭之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噗通”一声跪下了。
“舅妈,救命啊”
声音之悲惨,撼天动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89章 089
程榭之略过纠正他称呼上的小问题,目光从他脸上扫过,落到徐小少爷带来的另一个人身上,片刻不着痕迹挪开。
“怎么了?”
系统不比宿主淡定,几乎要跳起来:“这是纪舒寒啊”
不是穿书过来的那个“纪舒寒”,就是原原本本的那个被当作替身、死无葬身之地的纪舒寒。一个在整条故事线里都苍白模糊、没有存在感的影子。
他同程榭之的长相并不多像,只有某几个特定角度才能看出那么点相似,五官文弱秀气,乍一看并不起眼,就和这座钢筋水泥城市里最普通的人一样。
唯独不同的是他偏偏被闻霄选中了,命运交错颠倒,将他推向另一条不归路。
见程榭之视线扫过来,纪舒寒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动作快脑子一步和徐小少爷一样“噗通”一声跪下了。
“……舅……舅妈……”
“……”
程榭之捏着沙发扶手的手紧了紧,非常克制才没有把沙发掰下一块。
系统毫不留情面地嘲笑他。
徐小少爷在司琅手下顺顺利利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极会看人脸色行事,趁着程榭之没有把他扫地出门之前,他赶紧把自己和纪舒寒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通,极尽辞藻将自己描绘为可怜无辜的受难人,顺便添油加醋把闻霄骂得狗血淋头。
反正程榭之和闻霄瞧着过节不小,把锅都往闻霄身上推肯定没有错。
徐小少爷小算盘打得“啪啪”响,程榭之一眼看透,倒也没戳穿他这点昭然若揭的小心思,只是别有意味地扯了下嘴角。
从穿书后的纪舒寒记忆视角来看,可一点都瞧不出这个替身是闻霄用下三滥手段弄来的,更瞧不出这时候“白月光”还在闻霄身边。
闻霄所谓的喜欢可真廉价。
听了事情经过,程榭之没急着说什么,叫管家带着他们去洗了个澡,等两人洗掉了一身酒气,换掉皱巴巴的衣服重新坐在沙发上,程榭之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安慰他们:“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自己的清白,毕竟真喝醉了的状态下海绵体无法顺利勃起。”
徐小少爷:所以我的清白还在!
他惊愕地睁大眼睛,下一秒就要喜极而泣了。
纪舒寒听见也松了一口气,一种没来由的庆幸迅速在心底升起。虽然不知道身上那些痕迹怎么造成的,但幸好没真发生什么。
“至于受了委屈求长辈做主——”程榭之屈指敲了敲身侧扶手,“你该去找你舅舅,我可不是你舅妈。”
徐小少爷也是个实诚人,当即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是?”
他要敢去找司琅,就不会来这里了。还不是因为程榭之看起来比较善良——这时候他还因为程榭之少年模样的无害外表而对他有浓厚的滤镜,丝毫没有意识到程榭之的凶残可怕。
至于断了三根肋骨的闻霄,那不是活该吗?
“因为没证。”程榭之也回答得干脆,“所以不要乱攀关系。”
十分冷漠无情。
“噗嗤。”纪舒寒捂着嘴没忍住低低小出声,换来徐小少爷幽怨的一瞥。纪舒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局促地捏着自己的衣角。
他知道被牵扯到这桩意外的另一个人身份显赫,家境优渥,早早就站在了他一生都难以企及的位置上。不过他并没打算借此为自己谋取什么,只是面对那样骄傲自信的人忍不住生出自卑与挫败。
一杯热茶被轻轻搁在他眼前。
纪舒寒抬眼,对上程榭之灿若星辰的眼,噙着层薄薄的笑意,让他不自觉地放松下来,紧张的情绪也随之淡去许多。
程榭之想的话可以轻易给旁人造成压迫感,也可以轻易用笑容迷惑旁人。即便他不乐意用这些手段,也无可否认他在掌控他人情绪上天赋极佳。
他屈指撑住下颌,又重新看向已经开始自闭的徐小少爷,笑眯眯道:“虽然我们没有亲戚关系,但是我们可以建立一种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来维持我们之间的情谊。”
徐小少爷眼睛一亮,主动咬住程榭之抛出来的钩,迫不及待追问:“什么?”
……
半个小时后,在程榭之的鬼话连篇下,徐小少爷拿出积攒的零花钱入股,成为了程榭之尚未开张的蛋糕店最大的股东之一。纪舒寒被聘请为蛋糕店店长,晕乎乎地和徐小少爷并肩离开了司家。
真是个冤大头。
系统面无表情地想。
宿主什么都没干,就骗到了投资和勤勤恳恳的员工。
万恶的资本家。系统唾弃地想。
“所以为什么不邀请我入股?”听闻这件事后,司琅含笑询问。
他像是真的只是好奇程榭之为何要舍近求远找了别人,也不愿意来找他。
程榭之关闭转账页面,心想要是让你入股,那他岂不是又只能一天吃一份蛋糕。不过话却不能这么说,正当程榭之思考如何编造一个说得出口的理由,司琅突然冷不丁说:“难不成是因为我们没证?”
他眉梢眼角俱是温和笑意,像极了轻描淡写开个不大的玩笑,程榭之却倏然眼皮子一跳。
这可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程榭之沉默片刻,决定转移司琅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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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过去亲了亲司琅的唇角,温度相贴,像只蜷缩在人身上撒娇的大猫。
不动声色占够了便宜,就在程榭之以为事情已经揭过想抽身离开的时候,司琅突然露出个让程榭之警铃大作的微笑来,少年柔韧腰肢瞬间向上一折,挣脱禁锢前被一双手狠狠按下,牢牢锁在方寸间。
最佳的逃跑时机已经丧失,程榭之成了案板上最鲜嫩可口的那一块鱼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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