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发愁,薛灿拿着作业来找他嫂子批改。
他嫂子顿时有了主意。
三天后,纪真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迈进了平阳侯府的大门。
梁二兴冲冲接过礼物,当着跟过来的一众好友的面开箱验货。然后,不学无术梁驸马对着六元手抄并注释的厚厚一箱四书五经并一摞猜题破题试卷在一众好友羡慕的目光中差点掉下泪来。
纪六元见到好朋友喜极而泣的模样终于放下心来。就说嘛,知识的力量是无穷的,怎么可能有人不爱做卷子呢!
那么梁二爱吗?爱的,可以传家的宝贝,怎么可能不爱,就算自己不爱,以后生的儿子孙子也肯定爱嘛!
客人陆陆续续到来,梁二要去招呼客人,纪真懒得跟不熟的人待着,想着在外院也不至于冲撞了谁,就干脆去了花园,还挑了个空旷的亭子坐着,看亭子里石桌上有棋盘,就自己跟自己下了一局。
正琢磨下一步棋子落在哪里,就听不远处噗通一声,紧接着一个女声惊慌地叫了起来:“来人哪,救命啊,有人落水啦!”
纪真立马精神一震,来了,影视小说必备戏码“落水”来了!
☆、第 5 章
精神力扫过,纪真就想叹气了,还真是影视小说中的必备戏码,顿时又觉得有点无力。封建时代,男权社会,除了嫁人女人再没别的出路,都是时代害人。
不想去看热闹,纪真心思就又回到了棋盘上,精神力却是放了一丝出去。刚落几颗棋子,纪真就坐不住了,因为他发现梁二被引过来了。这就不太美好了,真当驸马是那么好当的吗?
于是,当即高声喊道:“梁二,这边这边!”
梁二当即撇下领路的婢女,转个方向大步走了过来,边走边说:“你什么时候又跑这边来了,差点扑个空!”
身后婢女瞬间脸色大变。
纪真就挑了挑眉,合着这里面还有他的事呢!看来这人知道的不少,还知道打他的名号可以让梁二毫无防备地召之即来。
纪真转过假山,对梁二笑笑:“我一直在这边没动地方。”
梁二一愣,这时也听到了呼救的声音,知道自己中了算计,转头看向婢女。
婢女哆哆嗦嗦地跪下了。
这时呼救的声音越来越近,一青衣婢女跌跌撞撞跑过来,看到几人,顿了顿,直接扑到梁二脚下,哭求:“求表少爷救救小姐,求表少爷救救小姐!”
梁二忍不住迈出一步,又停下来。
纪真说:“你的朋友们过来了。”
梁二顿时就急了,拉过纪真就跑:“快帮忙,我知道纪三你肯定有办法!表妹救过我。”
哦,表哥表妹。纪真懂了,一路被人扯着跑一路打量周围。
两个婢女赶紧跟上。
到得近前,水边有一处凉亭,纪真见亭子上挂着幔帐,过去上手就扯。
梁二着急。
纪真啧一声:“别急,呼吸没乱,脚在踩水,是个会水的。”
梁二震惊脸:“啊?”
纪真不想理他,感觉有人已到近前,手一抖,藤鞭飞出,卷起落水女子,出水瞬间幔帐飞过去把人从头到脚罩个严严实实,半空中打着卷裹了几圈,飞过水面,砸在两婢女身上。
然后收回藤鞭拍拍梁二,收工走人。
追过来的一众狐朋狗友看完全场,有一人觉得纪六元的动作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也学着上前拍拍梁二,走人。于是,剩下人有样学样,也一一上前,拍拍梁二,转身走人。全程所有人都没给过地上三人一个目光。
梁二看看地上正在蠕动的卷子,说:“表妹不该拿纪三算计我,他会整死我的,你这不害我吗!算了,你回去吧,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放心,我朋友都不是多话的人。”说完,就走了。
卷子顿时就僵直不动了,然后被两个婢女合力抬了回去。
梁二苦着脸去找纪真说话:“是我姨母的庶女,小时候住姨母家,偷偷出去玩差点被人拍花子,被她带着跑掉了。后来就总说长大以后要嫁给我,就我这样的,也不知道看上我什么地方了。想不开,爹娘又不管我,要是乐意我不早就娶了吗,怎么说也不听,愁人。”
纪真:“……哦。”
梁二讨饶:“你的消息应该是我表哥那里说漏了,回头我收拾他,他不差钱。看在我回家还得跪搓衣板的份上,别跟我计较,行不?”
纪真:“……行吧。”看在搓衣板的面子上。
梁二就又精神起来:“走,喝酒去,刚从皇帝大舅子那里讨来的陈酿,足足两坛,超香。”
纪真果断提要求:“我要一坛。”
梁二:“……过分了啊!”
纪真:“给不给?”
梁二:“……给。”
纪真提着讹来的美酒归家,半路遇见纪暄从一家茶馆出来,有些魂不守舍,当即把人叫到车上。
纪暄犹豫一下,说:“三哥,我把咱们家的事给我岳父说了一些,岳父不太高兴。我想着……”
纪真咂下舌,说:“傻子,你什么也不用想,说了也没用,六礼都过了,除非纪家或是你本身有大差错,婚事就出不了变动,清流嘛,如今只是你在内宅难了一点,不会有事。”
纪暄还是皱着眉:“可是……”
纪真打断:“说了也好,让弟妹有个心理准备。对了,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你跟我回去拿一下。”
说着话到了六元府,纪真带人去了书房,搬出几个箱子,一一打开。
一箱没加工的赤金宝石珠玉,一箱古董摆件,一箱各色缎子,一箱古籍抄本,几副字画。
纪暄惊了,连连摆手:“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纪真盖上箱子,说:“别回侯府,悄悄送去王家给弟妹置办嫁妆。侯府内宅不太平,不只婆媳,还有妯娌,将来弟妹处境或许艰难。王家寒门清流,嫁妆多些也添些底气。”
纪暄抿着嘴不吭声。
纪真叫来木槿和胡石头搬箱子,又拿出两卷子银票,一卷子塞箱子里,一卷子塞纪暄怀里,推着人往外走,直接把人塞车里:“快走快走,说不定还能追上王大人。大不了算我借你的,以后有了还我。”
纪暄还想说什么,木槿直接赶车走人。
御史王铁嘴打发走未来姑爷,担忧女儿日后不好过,心中憋闷,一个人足足灌了一壶茶,心情略平静些才回转,一出来就见刚走不久的姑爷正带着人往他车里搬箱子,顿时一阵烦躁。
纪暄却不知为自己卖几分好,一五一十把他三哥给交待了:“都是三哥给的,让给大姑娘置办嫁妆。”
倒是聪明地说完就跑了。
留下他岳父对着半车贵重物事陷入了两难之中,文人骨气让他拒绝,对闺女未来的担忧却让他不得不犹豫。
王铁嘴回了家,直接让人把箱子搬去了长女的屋子。一打开,父女两人就惊了,那些东西有多贵重不说,光银票就足足五万两,足够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了。
震惊完,王铁嘴又详细说了下纪家的情形,最后又叮嘱闺女:“目前看来纪暄是个敦厚的,能得纪六元如此看重照拂,想来此人总有过人之处。日子是你们自己过,要自己多看都想,别被外人影响了去。”
王姑娘答应着一一记在心底,对日后的生活充满了斗志。心说,笑话,老娘连后娘都能干趴下,还怕一个名义上的亲婆母!
☆、第 6 章
送走老父亲,王姑娘又清点了一遍嫁妆。王家寒门清流,家资不丰,公中份例稍显简薄。亡母嫁妆倒是颇为丰厚,只是早年资助父亲读书和给祖母治病花去许多,即使如此,剩下的也让后娘惦记多年。两下加一起,嫁妆单子一出来后娘就生了一场气。这次又得了这么一大笔,只怕家中又要不太平。毕竟,后娘出身寒门嫁入寒门,进门还又生了仨姑娘。想想即将到来的闹剧,王姑娘就愉快地勾了勾嘴角,对在娘家的最后一战充满了期待。
转天一早,王姑娘抱了宝箱,带上人就去了银楼,想着婚期紧,就又加了银子定了几套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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