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绮:“水。”
擦干刚刷干净的水杯,宁沏倒了杯水走回客厅,放到游绮跟前,犹豫了一下,坐在旁边另一个小沙发上。
看着眼前清澈透明的水杯,游绮皱眉问:“顾彦明用过的?”
宁沏愣了愣,解释道:“洗过了,而且刚才他没喝。”
这话等于默认了是同一个水杯,游绮脸一黑,横了宁沏一眼,实在怀疑这兔子就是故意膈应自己。
“拿走,换一杯。”
宁沏没想到顾彦明这么不着白月光待见,无奈又去倒了一杯水给游绮,而后捧着他不要的那杯水小口喝了起来,虽然他不渴,但倒掉也是浪费。
瞥见这一幕后,游绮刚因为对方识趣而恢复点上心情霎时覆上层灰,怎么瞧他怎么碍眼。
他烦躁收回视线,再度望向关上门的客房,眼神莫测。
宁沏的胆子确实大,竟然敢把他约到公寓,不知道是真的心宽,还是有恃无恐。
游绮戏谑道:“你不怕顾彦明突然回来?”
宁沏摇头:“他不会回来,而且我锁门了。”
游绮:“万一呢。”
宁沏不假思索:“不可能。”
他都说要回家了,顾彦明不会闲得来闯空房,而且大白天的,如果不是有事交代,顾彦明压根不会来和他本人碰面。
想起顾彦明交代的事,宁沏眼神一时涣散,游绮看去,正看见他对着空气发呆的一幕。
面容微板,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那双清浅的眸子朦朦胧胧,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忧虑。
游绮诡异打量他半晌,意外他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两人来往的时间不多却次次深刻,印象里的宁沏要么空白装傻,要么羞赧装纯,就算互换了身体,宁沏也没心没肺似的光想着占便宜。
“发什么呆?”
宁沏回过神,没听清游绮说什么,对上视线后,局促地舔了舔嘴唇:“现在做么……?”
游绮:“……”
游绮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自嘲想太多,起身走向卧室。
“不然呢,还要等到吉时?”
宁沏慢半拍地跟过去,轻微洁癖使然,有些着急地提醒:“你洗过澡了?”
游绮眼神像是在看白痴:“废话。”
“在沙发不行么?”
“啧,别跟我叽叽歪歪。”
宁沏张了张嘴,还想劝说,终究沉默了。
算了,大不了等游绮走了,再重新换过床单,再说下去闹得不愉快不说,还很耽误时间。
大白天做这种事有点别扭,进屋后,宁沏就去把窗帘拉上了,回过头,游绮已经靠坐在了床头,眼神幽幽狼一样盯着他,看得他脊背发僵。
说好的恐同呢?
宁沏至今也不明白游绮怎么会找上他。
更衣间的意外后已经过了一周,几次之后,宁沏差不多都摸清了游绮的频率。
他硬着头皮走近,过程中险些同手同脚,在心里劝慰自己刚开始别扭很正常,以后习惯就麻木了。
就像一开始和顾彦明相处似的,每天也坐立不安失眠焦虑,大概用了一个月左右才适应过来。
“你得保密,不能让顾总知道我们认识。”
顾彦明的名字差点坏了游绮的兴致,他警告地瞪了眼宁沏:“再提他一句就把你嘴堵上!”
“……”
宁沏闭嘴到床边坐下,做了个深呼吸,正要伸手去解游绮的裤子,游绮突然不知道从哪掏出个兔子眼罩,下一秒,他便眼前一黑失去了视野。
“这样不太方便。”宁沏为难道。
游绮似笑非笑:“哪不方便?”
游绮没忘眼前是个色兔子,他找上宁沏只因为对方是最优解,事后没那么多麻烦,宁沏答应下来却不一定只是为了让他保密。
至今游绮也没觉得威胁了宁沏,因为误会,他下意识认定宁沏乐得如此,否则他还不至于逼迫个男的做这种事,保密什么的,只是随口提了个等价条件罢了。
不过如果当时宁沏没答应,他确实不会特意帮宁沏保密,没理由而且麻烦。
“看不见。”宁沏抱怨着去扯眼罩,却被游绮抓住了手腕。
游绮哼了声:“看不见就对了。”
“啊。”宁沏突然醒悟:“你是不是对着我硬不起来啊?”
游绮:“……”
这样他就能理解了,游绮恐同,被他一个男的盯着肯定硬不起来,上次是中了药,属于特殊情况。
没听见游绮回应,宁沏以为猜对了,不再去摘眼罩,反而贴心道:“行,那我不看,要不你戴着吧,你看不见我不是更好么?”
游绮眼角一抽,不知道宁沏在说什么胡话,也懒得搭理他,四处扫过,随手打开了宁沏床头的抽屉。
里面只有一个笔记本和放着手表的盒子,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本来应该自己准备套子,但游绮到了才发现忘了,问话时耳尖泛出一抹红。
“避孕套呢?”
宁沏半天没等到回应,因为看不见,只能顺着游绮的腿向上摸索,刚摸到大腿根,突然听到这句,整个人一懵。
“什么?”
游绮瞥向腿上那只白腻的手,喉咙隐隐有些干涩。
“别装傻,你和顾彦明不用?”
宁沏又是一懵,半晌后,眼罩没挡住的半张脸飞快染红。
他和顾彦明为什么会用!
“不用,没有那个。”他尴尬得想死,听在游绮耳中却成了他们做时不带套。
游绮一脸错愕,看着宁沏臊得埋下的脑袋,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
“……艹。”
即便看不见,宁沏也觉得如芒在背,他继续向上摸索,解开游绮裤子时,手指都在打颤。
别说类似的经验,宁沏恋爱都没谈过,虽然心里没有当回事,实际之前和游绮的亲吻都是他的初吻,让游绮过来时自然没想到要准备这些。
“这次先这样吧。”他弱弱说。
想到宁沏和顾彦明做过的事,游绮底线被踏破,只觉一阵反胃,正想甩开宁沏的手走人,一抬眼,动作止在了半路。
宁沏的脸很小,眼罩一戴,几乎能挡住大半,眼罩四周,乌黑细软的头发凌乱翘起,下方则是挺翘的鼻尖和红润的唇色,再搭配小小两只兔耳朵……
活像是兔子成了精。
被戳破了隐私,兔子明显很羞耻,红蔓顺着脖子攀上脸颊,几乎能感受到热气。
那副眼罩本意是终止暧昧,却弄巧成拙构成了更加色情场景,而在游绮停顿的工夫,裤子已经被解开了。
手指终于触碰终点,感受到指尖的硬度,宁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因为游绮排斥同性,他还以为需要一段前奏,没想到已经有反应了。
……看来真的憋了很久。
宁沏想着,手上也开始动作起来,游绮表情变了又变,咬牙暗骂一声,扣上了宁沏的手背。
之后发生的事情实在难以启齿。
机械型的动作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就在宁沏手心麻木,腰背也酸得要坚持不住时才终于结束。
他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用手背往上蹭了蹭眼罩,撑着桌子跑去洗手,而游绮简单处理完后续,靠着床头走神思考要休息多久再继续。
比起上次,宁沏的动手能力明显进步。
想到这,他突然拧起眉,这破兔子该不会特意跟顾彦明练习过吧。
一想到刚才抓着的手也曾帮过别人,游绮顿感嫌恶,没来由的心烦。
彼时正值下午两点多钟,初夏的阳光明媚,奈何房间里窗帘紧闭,只能照进两三分光亮。
等待宁沏的间隙,游绮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间卧室。
房间内的家具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书桌座椅,还算宽敞的衣柜,窗边放在单人小沙发和茶几,窗帘后隐约可以看见几盆被精心打理过的植被。
床尾处一人高的试衣镜仍在,上方已经没了他的照片,整齐贴了几张便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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