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律恒挑眉:“他怎么了?”
不会又干了什么蠢事,得让他帮忙擦屁股……
“他跟一个女明星谈恋爱,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还让别人堕胎……”
“那是谣言。”闻律恒的眼神忽然变得锋利了起来。
他冰冷的目光在徐青书身上逡巡,让徐青书忍不住打了个韩进。
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之前闻律恒一直在A国工作,他好歹能多见见。但现在闻律恒打算回过大力发展国内的事业。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要是不抓住这次机会,以后这个男人就彻底与他无关了。
“我知道你不想恶意揣测自己的童年小伙伴,但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一个人的性情可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闻律恒微微勾唇:“他那个家伙,可是一点都不变。我倒是希望他变了,好歹不会那么气人。”
“国内的媒体向来擅长看图写作、无中生有,你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你说程谢星是无辜的,难道你有证据吗?”徐青书按捺不住,咄咄逼人。
明明才重逢没多久,程谢星就被闻律恒多番维护。而他往闻家跑了多少趟,闻律恒对他却依旧不够亲近……
嫉妒和不甘腐蚀着徐青书的心,让他心痛难忍。
“证据?我相信他,就够了。”闻律恒重重地放下茶杯,眉头紧缩:“作为一个外人,你管得太宽了。”
徐青书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啪”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转过头去,才发现程谢星不知何时下了电梯,还不小心碰掉了墙边摆放的装饰品。
徐青书脸色一黑:“你偷听?!”
程谢星嘴角一抽:“你们两个坐在客厅里光明正大地说话,我下楼经过客厅,也叫偷听?”
背后使诡计结果失败了,还被当事人看到,那糟糕的心情就别提了!
因为考虑到坐轮椅的老爷子,古堡里被加装了电梯。走楼梯的脚步声大一些,但电梯就没有这个顾虑了。而古堡的地面上也铺着精美的毯子,可以减轻走路的脚步声。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导致徐青书完全没有发现问题。
被抓包的他脸色挂不住,匆匆离开了。
闻律恒低头看着地毯上的碎片,沉默不语。
那原本是一个漂亮的格纹花瓶,上面插着鲜花,里面装的水也漫了出来。
程谢星手指微微发抖,感觉自己2个亿的债务有了大幅上升的趋势。
“这花瓶值多少钱?”程谢星的声音微微颤抖,一副要被抓取卖屁股的惊恐模样。
闻律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无价之宝。”
程谢星哆嗦了一下:“这么贵?得是古董吧,是哪位已故大师的作品?”
花瓶上是纹路是白蓝红三种格子,创作的年份应该不会太遥远。艺术品这玩意一般越古老越贵,越稀少越贵……
不是上古年代还那么贵,创作者多半是挂了!
强行被去世的闻律恒磨牙:“……这是你死鬼丈夫的作品。”
第12章 捏花瓶
自己的死鬼丈夫做的花瓶……
程谢星轻轻地拍了拍胸脯,缓缓舒出一口气。
“还好是你做的。”要不然,就倾家荡产了。
“呵。”闻律恒冷笑一身,抬手捏住了他的肩膀。
力道不是很大,但用了巧劲,要是程谢星想开溜,也不容易。
“打烂我的花瓶,你以为不用赔?我没有太高的艺术细胞,想做出一件传世的作品,就得走走偏锋。我看我今天就来做一只骨灰花瓶。”
“别别别,大佬饶命!”
程谢星赶紧认怂。
要不是这别墅太大,他都不知道扫把在哪,他都想当场打扫表明自己认错的心。
“不想当花瓶,就给我做个像样的花瓶赔罪。”闻律恒缓缓放下手,招了招手,示意女仆打扫客厅。
程谢星连忙点头答应,生怕闻律恒把他煎皮拆骨。
虽然不是什么大师作品,但对闻律恒本人来说,这个亲手制作的花瓶比很多名贵珠宝都要贵重。他不小心弄破了,闻律恒生气很正常。
程谢星有些苦恼地挠挠头:“这里是国外,想找个烧陶的地方不容易。”
“家里有,你跟我来就行。”
程谢星:“……”
万恶的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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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干净的房间,没有烧陶的器具,只有一些用来制作陶器的泥土和其他东西。
闻律恒毕竟是做过花瓶的人,知道具体操作步骤,便一点点带程谢星。
其实,学习做陶器,只是他一个小小的兴趣。当时感觉挺有趣就玩了一段时间,他其实已经挺久没碰了。要不是侄子小嘉最近沉迷玩泥巴,这个房间里估计都不会背着土。
程谢星从小就是个手残,现在也不例外。
闻律恒随随便便,就捏出个漂亮的花瓶。
而他做出来的玩意却是东倒西歪,丑不拉几。
程谢星伸出手,努力扶着这些泥巴,要把它捏出个人样。
然而,结果却是越来越糟。
“这也太难了吧!”程谢星嘟囔一声,一巴掌把泥土拍成一团。
暴躁,想罢工!
闻律恒将一个捏好小碗放在一旁。
“你不打算继续干了?”
“嗯。”程谢星轻轻应了一声,有些心虚。
闻律恒挑眉,抬手指了指那玩意:“你就打算配一坨土给我?”
程谢星咽了咽口水,一本正经地瞎扯了起来。
“什么叫一坨土?这是一块饼子。这是我给你做的饼子,你是做生意的,我这是祝你的生意像这饼子一样越做越大……”
这瞎扯的劲头,简直离谱!
闻律恒面无表情,睨了他一眼:“你这是给我画大饼?”
画饼可是老板的必备技能,程谢星这简直就是在关公面前班门弄斧!
“这是祝福。”程谢星一本正经。
闻律恒冷笑一声:“不想捏花瓶也行。你直接把脸盖上去,做个面具,我就照单签收。”
程谢星顿时没了声。
他伸出手,乖乖捏起了土。
其实,他也不累,就是不停地失败,心里有些挫败。然而,这种东西,原本就很靠练习。
努力了一会儿,程谢星又开始咸鱼。
他歪着脑袋,偷偷打量身旁的男人。
闻律恒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着泥,一个曲线优美的花瓶在他的手里逐渐成型。
程谢星忍不住吧咂嘴。
同样是十根手指头,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闻律恒又昨晚一个作品,他把花瓶放在桌子上,开始检查程谢星的进度。
“怎么不继续,你捏的这玩意,还是见不了人。”
程谢星小心翼翼地捧起自己的作品:“我觉得还可以啊。你能看出来,它是一个像碗的形状……”
“这么扭曲的碗,我送人都没人要。”
程谢星咽了咽口水:“我送人应该还是有人要的,对吧?”
他用殷切的目光看着闻律恒,期盼对方能收下这个垃圾。
并不想要的闻律恒:“……”
他抬眸,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挂钟。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程谢星还是没有什么进步。哦,严格来说还是有点进步,好歹从像饼进化到像碗。
“你说我用你这玩意,能做什么?”闻律恒没有直接拒绝,显然已经有些松动。
程谢星哑然:“它可有用了!”
嗅到成功气息的程谢星,开始大力推销。
“你可以用它当杯子,用来喝水;还可以用它装饭菜,用来吃饭。要是嫌它丑,不想拿出来示人,你还能放房间里当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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