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只有这么一位王子,他成年那天没有正式成为王储,已经让人大跌眼镜。后来十九岁生日也平平淡淡地过去了,现在终于又到了一个有点特别的生日,二十岁生日,皇帝陛下也该立王子为王储了吧,大概所有人都这么想着,一边向王子送上了祝福。
不少商家都做起了祁瑜深的周边,今年买周边的人特别的多,连几岁的小孩头上都插着祁瑜深写真做的卡通发卡。
学校里的学生想方设法的欢度他的生日,拉横幅,举办各种活动,甚至马路上都滚动着庆祝王子生日的全息字幕。
有不少人想要直接向王子本人送上生日祝福,可惜王子殿下最近总是泡在图书馆里,他们根本遇不见他本人。
这是最近经常发生的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从一个月前,星辉第一军校的贺元帅雕像宣布要重修,不让外人进入以后,祁瑜深和希泽副官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反倒是殿下身边那两个跟班不见了踪影,后来也没有在学校出现过,直接销声匿迹了。
有些消息广的学生听家里人说,那两个人其实不喜欢王子殿下,已经厌恶了跟王子殿下装朋友的把戏,既然王子殿下也不想理他们了,他们也不想继续呆在星辉第一军校与王子殿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就直接离开了。
有爵位的贵族,还有大商人才有机会把孩子安排到祁瑜深身边,这样的家族出生的学生在外怎么说也是个小少爷,被家人要求着一直要围着一个人转,自己心里肯定早就不舒服了,很多人都能理解。
他们和王子殿下的不欢而散并没有影响到王子殿下受欢迎的程度,愿意与王子殿下“交朋友”的人仍旧不在少数。
这些人往往学习优秀,家境优秀,还有一定野心。
可是让人跌破眼镜的是,祁瑜深主动拒绝了他们的接近,反倒跟班里成绩最差、也从来没有炫耀过家境的郝天玩到了一起。
因为他们都接受了希泽副官的课下集训,课下有交流。
希泽并不知道自己带着这两个人一起训练是一种怎样勇敢的选择。
一个是现在正常了一些的前毒唯粉,一个是一直不太正常的现cp粉。
他们的交流模式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互怼。
“看看你蹩脚的滑翔姿势,你开的是玩具机甲吗?”
因为这一个月已经处得比较熟了,祁瑜深王子私下里略有些高傲和唯我独尊的性格展露无疑。
以前能接受祁瑜深这个性格的人基本只有跟班和小弟,他们明面上处处让着他,哪怕不高兴,也不会说出来,只会咽到肚子里,然后私下里吐槽他。
可郝天算是个意外,他时不时地就忘掉对方是王子,当成嘴毒的损友,不好听就回怼回去,才不管祁瑜深是不是王子呢。
“嗐,你要是真的这么厉害,你就教教我,净说些没用的,我天天跟您这么一个考核成绩第一的王子殿下训练也没有任何进步。”
“好啊。”祁瑜深接话柄地直接应了下来,机械手臂指着旁边的机甲。
“希泽教员,我去教这个笨蛋滑翔,他上次月考的时候,驾驶机甲在规定航向滑翔,差点没考及格。”
郝天瞪大了眼睛,也跟着转向了希泽,摆了摆手。
“不行不行,驾驶机甲的时候旁边要是有个讨厌的人不停地念叨“你会不会啊,行不行啊,怎么这么笨啊”我容易减寿。”
“前辈!绝对不行。”
在两台偌大的白色机甲前,希泽的身影显得有些渺小,他并没有开机甲,一直滑动着星网上的网址。
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
郝天和祁瑜深都知道希泽为什么这么心不在焉,最近从前线传来的战报十分不乐观,自从过了第三盏灯的位置之后,几乎没有信息传回来,不少人都记挂着前线的状况,前不久阮戚云将军派去了补充军增援,现在应该也快到了,如果前线没有出什么情况,他们应该马上就能传回来一些消息的。
“希泽教员现在一直盯着星网的战争板块,随时关注着消息,哪有空关注你,还是我教吧。”
郝天也觉得没错,可是这话从祁瑜深嘴里说出来就让他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不是......”
你不是贺元帅独美的唯粉吗?
怎么希泽前辈关注贺元帅的消息,他这么淡定。
祁瑜深别别扭扭地说着。
“我现在还是。”
只不过我不反对希泽做老师的副官了。
为什么啊。
“要是副官各个都跟你一样,希泽教员这样的人才我必须得让他留在贺老师身边。”
最近一次训练上,祁瑜深说郝天幼稚,郝天一时嘴快就把自己其实已经早就工作,比他不知道大了多少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于是被祁瑜深抓住了把柄。
在如果不告诉他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出现在军校里,就把他举报的威胁当中,郝天只好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元帅的副官。
所以他知道郝天是元帅的副官之一。
任务呢,就是保护他。
这是郝天自己说的,也没有骗祁瑜深,他本来只是为了保护希泽副官来的,但是以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真实体悟来看,希泽副官根本不怎么需要其他人保护,元帅又给他派了新的任务。
趁着现在的身份足够便利,跟着祁瑜深。
他是祁瑜深的同学,在外人看来他们两是同龄人,比一个教员天天跟着祁瑜深更加合情合理。
所以他就成了王子殿下的新朋友。
“我这样怎么了!”
郝天头上挑染的金毛都要竖起来了,就是他这样的,也是靠笔试脱颖而出,又被希泽前辈挑出来,百里挑一出来的副官。
瞅着郝天气恼的模样,祁瑜深难得没有嘴毒地怼回去。
“你这样,也挺好的。”
祁瑜深觉得郝天那样才是他羡慕的人生。
无忧无虑的。
哪像他,自己过个生日,还过得胆战心惊的。
全帝国都欢天喜地的,就他一个人开心不起来。
他其实也算是故意躲起来训练的,因为一定会有很多人想要祝他生日快乐,他其实不太想过生日。
几乎每个生日都会有人跟他说,你马上就要成为太子了,但是每个生日都没有如愿。
听希泽教员说,上次故意引他进陷阱的人就是害怕他当上太子,支持探路者计划,影响到他们。
但是他自己都觉得他们没必要担心。
小的时候,他以为只要等到成年,他就会被立为太子,但是他一直等到自己十八岁了,都并没有等到策封。
十九岁生日的时候,他心中虽然还有一丝希望,但是很快就粉碎了。
他明明是这个帝国唯一的王子,但他可能真的不是父皇心目中适合当王子的人选吧,宁愿不立太子也不愿意立他为太子。
他不觉得二十岁生日能有什么特别的,可能只要特别乱,这一点有点特别。
心中一堆烦心事,只有在翱翔天际的时候能够稍微舒一口气。
“走吧!”
祁瑜深拉着郝天的胳膊,带他飞上了训练场的天际,被机甲推动器的轰鸣声惊醒,希泽这才注意到自己拉来训练的两个学生已经自己去训练了。
他抬头看向天际的方向,在白天那三盏灯仍然能看到微弱的光,同样有些心烦。
贺星渊一定能点燃第四盏灯,这是原文故事里的内容。
但是故事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了,到底还能不能按原文那样发展,希泽也不能完全肯定。
但是这样只能寄托着媒体报道的感觉实在是太糟了。
以前他可以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希泽拨弄了下发丝,随意梳理了一下,绕到耳侧。
这个头发丝太烦人了,哪天还是抽空去买个头绳好了。
就在他关掉星网,驾驶着自己的教员机甲追上那两个自己训练的学员时,一条星网热搜头条滑到了机甲显示屏上。
“阮戚云将军已与贺星渊元帅的主要军团合流,贺星渊元帅生死未卜。”
天空中的机甲的操作顿时乱了,像是断了引线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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