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仅说谢绻不够强,还让他去补补,简直太丧尽天良了!
沈与星不当人地想,此时的谢绻一定极度悲愤,忍不住想夺门而出吧。
而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另一边,谢绻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不明白沈与星的话题怎么就突然绕到这个地方去了。
这个人似乎总有一种能轻易挑起别人情绪的能力,却又偏偏让人奈何不了他,只能被他气得跳脚。
谢绻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
现在的沈与星比以前更难缠,也比以前……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谢绻盯着沈与星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似有些无奈:“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沈与星边装委屈边道:“什么事,你问吧。”
谢绻能问什么问题呢,一定是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那么他一定会回答,是因为他太弱鸡了。
“我有没有,你难道不知道吗?”出乎意料的,谢绻说了这句话。
沈与星神情一顿,大感诧异:“我为什么会知道??”他刚才又没有偷看谢绻洗澡,他是那样的人吗?
谢绻淡淡道:“你连我锁骨下两指的地方有颗痣都知道,为什么不能知道这个?”
沈与星:“……”
靠,居然忘记了这茬。
那天在酒吧里为了证明他和谢绻是旧相识,他随口找了个他知道且别人不会知道的借口。
他还以为谢绻早忘了,毕竟那时候场面那么混乱,却没想到谢绻不仅记住了,还在现在旧事重提。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不承认,谢绻就奈何不了他。
于是沈与星转过来,表情倨傲:“就这?这不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吗?”
谢绻:“?”
谢绻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难以置信道:“……全世界??”
“是啊,何止是锁骨下的痣。”沈与星将手背在身后微微一笑,神情带了几分高深莫测,道:“全世界都知道你左耳垂脸红的时候会最先发热,哭的时候眼泪是一颗一颗掉的,右腰侧有个腰窝,一碰就会……”
“别说了。”
看到谢绻的表情逐渐黑了下去,还隐隐有爆发的迹象,沈与星感觉到氛围不对,立马谨慎地住嘴了。
作为这本狗血**小说中的主角受,就像陆斐川患有选择性脸盲症一样,谢绻也被作者赋予了很多奇特的设定。
譬如脸红的时候左耳垂会最先发热,哭的时候眼泪会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掉落,右腰侧的腰窝一碰就会有电流的感觉等等……都是些小说中常见的诱受设定。
沈与星还是那句话,一个优秀的受,必须得具备引爆攻的各项能力。
谢绻显然就很优秀。
见谢绻的眼神黑沉沉的像是要把自己给吃了,沈与星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又不是故意想知道这些的。
而且知道这些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啊。
沈与星叹口气,他太无辜了。
谢绻死死盯着他,语气微寒:“你从哪知道的这些?”
沈与星抱着瘦弱的自己:“我不是说了吗,大家都知道,不信你去问蔡旭文。”
谢绻不说话,脸色黑如锅底。
他当然不会去问蔡旭文,他也不会去问任何一个人。
他不信沈与星的满嘴谎话,认定对方肯定是用了其他办法才得知的这些,至于是从哪里,他现在也不清楚。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些,连林青颜都不清楚,沈与星却知道的这样详细,很难不让人往深处猜想。
谢绻闭上眼,稳住自己的情绪,道:“不管你怎么知道的,请你别再对任何人提起。”
这是他的秘密,他不想被人知道。
谢绻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若是不想被欺负,就不应该展现出任何弱点,不论是伪装还是真的无懈可击,他都必须学着坚强。
而沈与星说的那些,无疑是他一向引以为耻的一切。
一个男人拥有这些特质,显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想到这里,谢绻的眼眸又黯淡了几分。
沈与星本来也不会对别人说,只是感觉来了就顺嘴溜出来了,闻言便道:“行行,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答应你,谁让咱们用过同一间浴室呢~”
谢绻抿了抿唇:“今晚谢谢你,我先走了,至于衣服的钱……”
沈与星赶紧接话:“不用,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了。”
谢绻愣了下,正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又想到他连他这么私密的事情都知道,那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既然如此,谢绻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整场生日宴会持续了几个小时,结束后沈与星满身疲惫地准备回房间洗澡休息。
萧青阳走在他身边,坏笑着问他:“哥,今晚你快乐吗?”
沈与星有气无力道:“快乐?你指的哪方面。”
他现在最大的快乐就是赶紧睡一觉,其他什么事都免谈。
萧青阳往他身上砸了一拳,差点把他给砸个踉跄,娇羞道:“还要我明说吗?你和谢绻学长啊。”
“哦,这个啊。”沈与星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确有在好好地阴阳谢绻呢,便点了点头道:“
挺快乐的。”
萧青阳:“那太好了!!”
像谢绻学长那样的冰美人,果然只有他哥这样的人物才能搞定。
他哥真厉害。
得到想要的答案,萧青阳一脸满足地离开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沈与星。
为什么萧青阳刚刚一副嗑到了的表情??
回到房间,沈与星瘫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但佣人在此时敲响了门,来把今天客人送来的礼物给沈与星过目。
沈与星让他把成堆的礼物放在一边,先去浴室冲了个澡。
谢绻临走前把自己的衣服给带走了,浴室也干净得仿佛没有被人使用过,大概是谢绻出来的时候还打扫了一遍。
沈与星洗完后往礼物堆里看了一眼,准确地认出最上面那个应该是谢绻送的。
——因为只有谢绻的礼物包装最朴素。
当时沈与星急于让谢绻推蛋糕,把他的礼物随手交给了身旁的佣人,还没来得及看。
他想了想,也挺好奇谢绻会送自己什么,便走过去拿起礼物。
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幅画。
沈与星认出来这是谢绻的亲笔,因为右下角有属于谢绻的专属符号。
他仔细端详这幅画,发现这应该是他在谢子庭那里买的那幅的原版。
虽然谢子庭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习他哥哥的画风,但略显稚嫩的画风显然还是与谢绻成熟独特的画风相差甚远。
谢绻日后之所以能够成名也并非只是运气好,而是他多年的沉淀和努力,终于将他推上了那个位置。
沈与星心想自己还是挺有眼光的,茫茫画作中他也能一下就挑中了谢绻的作品。
欣赏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为什么谢绻好看的画那么多,却偏偏送了他这幅?
难道他的又一层马甲被谢绻给发现了,特地送这幅来嘲讽他??
不应该吧,沈与星觉得自己还是挺谨慎的,那天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对了,那个时候他好像还是绿头发来着,要是谢子庭把这个重要信息告诉了谢绻的画,对谢绻来说要猜出他的身份也不算难。
想不出个结果,沈与星还是决定不想了。
就算掉马又怎么样,他已经想清楚了,阴阳人根本无所畏惧。
只要他脸皮够厚,尴尬的就不是他自己。
……
离开沈家后,谢绻当晚没有回家,而是直接睡在了医院里,第二天便将林青颜接回了家。
林青颜现在已经可以回家修养,只是仍旧不能太过劳累,但一家人能够重新在一起生活似乎才是现下最珍贵的事情。
不同于沈家一掷千金只为讨沈与星欢心的风格,在林青颜和谢子庭的陪伴下,谢绻的这个生日过的简单而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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