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前往五行四象阵眼处的六人小队恰好和相行撞了个正着。
哗啦哗啦,链条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声音?”他们立刻看向声音来源。
夜幕下,一个硕大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来人身高逾九尺,浑身肌肉虬结,骨节粗大,光站在那里不动,都自内而外散发着震慑之意。
是一位带着黑色面具的怪人。
“是谁在那里!”有人壮着胆喊。
无人应答。
锁链在地面上拖着,发出略有些尖锐的声音。他行动很慢,每一步都踏的极稳,见到这一行六人小队后似乎有些不太满足:“你们,其他,人呢?”
他有些懒得去找,如果都在一处的话,就能一次性解决了。
“我们乃是丹阳府宋家子弟,在此地处理要事,还请你避一避。”方才壮胆说话的修士见他行动迟缓,方才莫名升腾起的恐惧也渐渐消了,语气里带着仙们望族的骄傲,“不知你是哪家的人?”
相行懒得和这群人逼逼赖赖。既然问了问题不答,那他就先解决掉这一行六人,剩下的再慢慢找吧。
那条粗黑的铁链如闪电一般快速抽向丹阳府六名弟子,下一刻弟子们便同被捆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你挤着我我挤着你的纠缠在了一起。
“哎呀!这什么鬼东西!”
“快、快发送信号啊!”
“现在我如何发?啊!我的肋骨,好像要断了!”
相行是个好孩子,主人让他处理干净,他便不磨蹭,走过去用手按在其中一个修士头上。
“啊!你要干什——”
只听得噗嗤一声,那修士的脑袋便像是捏爆了的西瓜一般爆裂开来,血肉和脑浆崩了一地。
剩余五人都被吓傻了,有两个当即□□一热,控制不住的哇哇乱叫起来。
丹阳府弟子原本就对广陵府这个地方发憷,本也是不想来的,但他们心中抱着侥幸,广陵府那个大魔头据闻一月最多能挣脱封印一次,并且时间无法持续太长,前几日族内刚不幸死了二十五名弟子,现在还在一月之期内,想来是不会出事的。
谁料傅灵均那个大魔头的确没出现,却出现了一个杀人更可怕的怪物!
丹阳府弟子们临死之前都未想通这怪物究竟从何而来,为何数千年来一点风声都没有。
相行听着他们的惨叫声一个一个捏过去,等到惨叫声全部消失,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狼藉,略有些心虚的想还好主人未跟过来,不然又要嫌弃他弄得太脏了。
驻守在四方的丹阳府弟子们早早便画好了图腾,却迟迟未等到阵眼的同族将阵法激活。他们刚刚想要传灵讯给前往阵眼的同族,却接二连三的被相行找到了。
做事最靠谱的相行在处理完所有的弟子后,还非常自觉地将尸体绑在了一起,一并带回天悲谷。因主人说过,这些人的尸体若是被带回去的话,拼凑了神魂还有可能重新复活——如果能收集齐命火的话。
虽然相行听不懂什么是命火,但知道这些人只有带回去撕碎了神魂扔进天悲谷,才算是真的死了。
天悲谷内,傅灵均看着相行带着那群蝼蚁的尸体回来,身侧围绕
的黑雾慢慢消退。
心头弑杀的欲望被勾引起来。
他紧紧握住的掌心已经被巨大的力气弄破流下血来,滴滴答答往下滴落。
傅灵均并未在意身上的伤,好似身体并不属于他,他也感受不到疼痛。
仰起头,他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又一次烦躁的想要杀人。
第9章 、第 9 章
当知晓存灵堂内整整三十块弟子的本命灵识破碎时,存灵堂堂主宋言吓得几乎从榻上摔下来!
大半夜他穿上鞋披头散发冲出去找宋永峥,谁料这么晚了,宋永峥的独子、天问海极金贵的小公子宋晋遥也在。
侍从拦下了宋言小声说明了情况,宋言便在院外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
他们父子二人说话施了禁音咒,外界一丝声音都听不见。直等到宋言腿都麻了,宋小公子才顶着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夺门而出。
经过宋言时,宋晋遥涨红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羞恼,而后立定了恭敬朝着宋言作揖:“言伯父。”
“晋遥,你这是……怎么了?”宋言难得见小公子生这么大气。
这位宋小公子今年刚满十六岁,但已经是半步道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二十岁前突破控灵境道师自是必然之事,比起需要百年才能突破道师的普通修士而言,天资卓然。
可惜一个月前,宋晋遥与空蝉府贺家的公子贺暄青,一起在无涯试炼时,被阴狠的蛊兽偷袭,身中奇毒险些丧命。
宋永峥用瑞兽精血为宋晋遥解了毒,体内灵力却随着毒性一起排出了体外,灵根也受了损。现下宋晋遥修为倒退的厉害,已不再是那个天之骄子了。
“言伯父,晋遥无事。”宋晋遥已经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调整好了情绪,恢复成平日温和有礼的模样,“晋遥先告退了。”
说罢转身离开。
宋言本还想追问他方才在气什么,却想到自己今夜前来的目的,脸登时垮了。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还管宋晋遥做什么。
果不其然,宋永峥知道三十名弟子全部牺牲后勃然大怒。
“所有弟子都死了?一个也没有回来?!”
宋言心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霉运,怎的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
作为存灵堂堂主,偶有族内弟子身死,他只要料理好该弟子的身后事便罢了。
谁料前几日才死了二十五名内门弟子,今天又死了三十名!先不说他又要顶着无数人的责问、哭闹处理好他们的身后事,就说说这死去的五十五名可都是泽阳府的精锐,这等损失未免太大了些!
若不是怕家主不高兴,他甚至都想跪下来求家主别和傅灵均斗了。
反正那魔头偶尔才出来一回杀一次人,算起来,这几日死去的弟子比往常几十年死的都多!
宋言这边满肚子牢骚和委屈,面儿上还得顾着家主,小心翼翼答道:“家、家主……您是不是派弟子们去广陵府做了什么事……若完成了,弟子们牺牲也就罢了……”
宋永峥拂袖转身,坐回了椅子上:“这不是你应该问的。他们的后事你好好料理,下去吧。”
宋言敢怒不敢言。
就连他一个看管存灵堂的人都心生怨怼,更遑论那些牺牲弟子们的亲友?家主这般不把弟子的性命当一回事,一次两次便罢,次数多了恐怕连他也压不住下面激愤的人心了。
“是,家主。”他谦卑地行礼退下。
凉风穿堂而过。
宋永峥在这阵凉风中短暂的为牺牲弟子们默哀,而后眸中的失落渐渐化成得意和势在必得。
“虽然此番我族弟子折损三十,但燃魂香终究埋了进去……”
他面上的笑意藏不住,到后来甚至放声大笑起来。宋言刚走到门口,听到那张狂的笑声,不禁眉头紧锁,叹了一声又一声。
一将功成万骨枯,家主这是要踩着族人的尸骨,一步一步往上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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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糖上回算着,一共掉下来五十个红果,如果一顿吃两颗,省一些的话大概能吃一个月,如果红果子不会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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