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黄格子旗袍女反问说道。
“大帅的接班人,少帅。”副官神神秘秘,低声说道。
“你骗谁呢?”黄格子旗袍女说道,尚少帅她曾见过一面,人长的魁梧,里面的两人哪一个都对不上。
“尚大少爷废了,现在做少帅的是尚四少爷,你想不想我快点升官发财,给你过上好日子?”副官说道。
黄格子旗袍女点了点头,副官又说道,“我想要升官发财就靠里面那人了,今晚就先委屈你,听话。”
黄格子旗袍女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在副官的软声柔音哄下,还是跟着张妈撑着一把油纸伞出去了。
副官捧来一盆温水和两条毛巾,新房子他没有放置什么新衣服,只有一套还没穿过的白麻布唐装。
副官把东西放下,就出去了。
今晚他见尚小楼那疯狂偏执的样子,就知道那个青年在尚小楼的心中地位,就算是男的,他也不敢多瞧一眼。
不过,副官送东西进去的时候,余光还是瞟见了那青年的模样,模样是长的真漂亮,脸色苍白也宛如华山之巅一捧雪,清艳脱俗,怪不得尚少帅对他如此情种深重。
但也为他在心里默哀了一秒,惹上了尚少帅这么疯的人。
尚小楼褪去了沈清川身上湿软的天青长衫,就拧干蘸有温水的毛巾,仔细给沈清川清理擦拭。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有一鸟名为蛮蛮,其色青赤,相得乃飞,若失去另一半,就会满地寻找,每到一地就会下起滂沱大雨,引起水灾,直到找到另一半,才会比翼飞去。
尚小楼:哥哥,是我的
关爷:哦,是吗,那你该叫我嫂嫂
第86章
请了大夫来诊断, 按方子抓药,熬了药,喂沈清川喝下, 等这一切弄完, 已经快到凌晨两三点。
尚小楼摸了摸沈清川的脸, 不再像之前那么烫, 松了一口气, 拿走放在沈清川额头的毛巾。
折腾了一宿, 尚小楼也累了,他躺在沈清川的身侧,身体微微蜷缩,手放在沈清川的手掌上, 脸靠在上, 轻轻蹭了蹭,而后轻轻阖眸。
眼眶温热,细微不可闻的哽咽声, 似一只小奶狗在呜咽。
房间内的灯已经熄灭,房间内一片漆黑,唯独窗户出透着灰朦朦的光。
夜雨还在下个不停, 沙沙地响。
这样的天气,容易让人心生惶恐。
尚小楼却觉得此时此刻, 是他此生最心安的时刻。情绪大起大落,如搅乱的风暴,此时却平息了下来,变成溶溶一池春水,水波柔柔。
应该似干燥的秋苇,所有的生机都被秋风抽走, 空余枯枝弱骨随风摇曳,轻轻一撮就成尘灰。
唯有吹落在哥哥的手上,才稍稍带来心安,才能抚平所有的伤痕。
尚小楼有些舍不得闭眼睡去,听窗外的雨漏敲石板声长,他心底无比期望,时间流逝的慢些,再慢些。
也许是隔着布料,传来沈清川的体温太温暖,如一只魔手拖拽尚小楼的困意。
可也正是这份温暖,让尚小楼无比眷恋,不想睡去,想要把这一刻,刻入脑海中。
最后尚小楼和沈清川,五指相扣,才眉眼轻舒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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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府。
尚大帅起身坐在房间的前厅的黑木背椅上,喝了一口茶漱口,横眉语气淡淡问道,“他跪在那...多久了?”
旁边的副官,笑着忙递上一方帕子,说道,“少帅,从今天清晨六点跪到现在约两个小时了。”
尚大帅冷冷地哼一声,擦完胡子上的茶水,说道,“他现在倒是知道错了,昨晚不是蛮横的很吗?就让他跪,跪到他真的认错为止!”
不过一宿的时间,就已经有人把沈清川的资料给他递上来了,尚大帅知道尚小楼这举动是怕他迁怒沈清川。
哼!现在渤海城是他尚大帅的地盘,莫说惩治沈清川一人,就算是沈义财他也有办法拿捏。
“大帅,你何必为了一个外人,闹得父子分心呢?我看少帅只是年少慕色,更何况现在外面的大人物,虽然面上不说,但私底下都养着一两个男戏子。等过几年,少帅就会收心了。”副官净说好话,他看着尚大帅的花白头发,将来他可是要抱尚小楼的大腿,现在能添好话就多添几句。
尚大帅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茶杯的茶盖差点颤飞出来,花白胡子翘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他是雌伏在他人之下,我尚大帅的种从来没有屈之人下的!”
“大帅,大帅,您消消气!”副官忽然靠近大帅,在他旁边低声说,“少帅是上面那个。”
“你说的,这是真的?”尚大帅接口反问说道。
“真的!我昨晚偷偷瞄了一眼,瞧的真真切切,少帅是上面那位。”其实副官昨晚也看不太真切,进房的时候,只瞟上一眼,看到尚小楼落了一吻在沈清川的唇上,而后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也算是在上面的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尚大帅气消。
此话一出,尚大帅的面色稍霁,副官见此趁热打铁,开口说道,“大帅你看,少帅的确是有悔悟之心,特意割了长发以表诚意来谢罪?这秋雨冷骨,少帅跪了这么久,再跪下去,怕是会跪坏骨头,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桌子上放着一长发,尚大帅以前叫尚小楼剪了那长发,尚小楼宁死也不肯,这次剪了,也算是又诚意,扔下一句,“下不为例!”
副官领会其意,知道尚大帅是原谅了尚小楼,沈清川的事情也不再追究了,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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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川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重脚轻,全身骨头酸痛,像是血肉灌入了铅块,手臂抬起都费劲,腿脚都是发虚的。
“咳...咳咳...”沈清川的额头还有些烫,强撑着身体,止不住咳嗽,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落河时,被水呛到了。
“咳...咳咳...”
“咳...咳咳...”
恨不得把喉管都咳伤,直等他自己喘出一口气来,才缓下来。
沈清川努力回想,脑海里闪过一两个画面,芳华歌舞厅的一闪而过的人影,再到最后汹涌漫过头的河水,再多的内容就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门吱呀一声推开,只见一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子走了进来。
短发更是彻底露出他那一张妖异的脸,异常苍白的脸色,薄而猩红的唇,晦暗而阴鸷的黑眸,偶尔闪过的暗光,不过是心中郁积的火,在熊熊燃烧后留下的灰烬余光。
他是条恶犬,哪怕尚小楼正对着他笑,这是沈清川滑过心头的第一个想法。
“咳咳咳...怎么是你?”沈清川近乎要咳出泪来,身子半倚在床头说道。
尚小楼的目光充满了欢喜,炽热而浓烈,他的视线锁定了沈清川。
落在沈清川身上的目光,如一条饿了三天三夜恶犬看到了他最喜欢的骨头,不声不响地恨恨地吃了的欲望。
尚小楼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沈清川的后背,帮他顺气,又端起放在床头柜的清茶,凑到沈清川的嘴边,“哥哥,慢点喝。”
沈清川喝完了一整杯,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你...”
话还没说出口,尚小楼就拿起一条干净的丝帕,轻轻摁在他的嘴唇边,而后把水渍一点点擦拭干净。
尚小楼那静静的长的睫毛,微微下垂,哥哥那看陌生人的目光,如仙人掌的刺,一根一根,密密匝匝地扎向他的心。
两人间有一息静默,尚小楼收起丝帕,脸上浮起讨喜的笑,轻言悄语笑嘻嘻地说,“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尚小楼的手拎着一条链子,链子下坠一蓝宝石。
不正是之前沈清川向关泊雅借的,后又不见的项链吗?
沈清川一拽过去,尚小楼的脸上一喜,他以为这条项链是沈清川的私有物,那李玖只说链子是沈清川博得面具舞会的头筹。
“啪”的一声,沈清川就用力把链子扔到门扉上,链子落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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