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芬认真检察了一遍,眼中也是惊讶,“他就那么拧两下就好了?忆彤,你确定没事了吗。”
陶忆彤欣喜若狂,把手甩了甩,又去提椅子,完全没有问题。
“妈,我没事了,我的手真的好了。”这几个月她深刻的体会到只有一只手的痛苦,现在终于好了,她高兴的要疯了,对夏贝的恨意也烟消云散。
“好好,快谢谢爷爷。”陶云芬脸上也露出笑容,看着女儿健健康康,这是每个母亲最大的心愿。
陶忆彤兴奋的在老爷子面前鞠躬,“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陶玄山微笑着点点头,说到“你要感谢的人是他,你要记住,以后不准在对他无礼,他是我们的家人。”老爷子这一句话,无疑是对夏贝最大的褒奖。
陶忆彤转身,朝夏贝深深的鞠了一躬,脸上满是真诚的歉意,“夏贝,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以后我一定敬你为长辈,好好孝敬你。”她这话半真半假,夏贝也没真当回事。
“孝敬就算了,我跟你差不了几岁,不过以后别找我麻烦就行了。”夏贝笑道,她脸一红,尴尬的挠了挠头。
“以前我真的是不懂,被人教唆做了那么多坏事,对不起啊。”自己的手好了,但她也深深的感觉到眼前这个夏贝的厉害,这几个月她看过很多的医生,西医中医都有看,可是对她的断手都没有办法,有一个骨科专家给出一个方案,可以用手术来恢复,但会有后遗症。当时真的把她吓坏了,以为这手永远就只能这样,没想到在他手上捏扯了两下就好了。
虽然手也是被他给捏断的,可是,他能这么快接好,是真的很厉害。
陶忆彤很后悔的走到司鳞面前,小心翼翼的道歉,“哥,你不要生我气,我真的不是故意,是有人叫我那么做的。”
“有人叫你做?”司鳞眉头皱了一下,脸色冷冰冰的。
“是……是的,是白静枫,是她告诉我一切的事,上次在医院里打了夏贝一巴掌,也是她挑唆的,我说的那些话,也是她告诉我的。”陶忆彤乖乖的把以前事也翻出来,希望能被原谅。
白静枫,又是那个女人。
“白静枫?白家的那个女娃?”陶云芬在旁边插话到,眼神冷冽。
“是的妈妈,就是白静枫告诉我的,我跟了她一年,也是被她蛊惑的。”说完她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羞愧的没脸见人。
“白静枫。”陶云芬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记下这笔账。不过她没机会了,因为白静枫现在的日子就是生不如死,想死都死不了,下场真的很惨。
她看了一眼夏贝,心中有一些惭愧,“夏贝,对不起,芬姨误会你了,刚才没打疼你吧。”陶云芬也是真诚的道歉,不过身份的问题,她的脸还是冷冰冰的。
“我没事,一点小伤。”夏贝说到。
陶云芬见他没追究,心里也是松了一下,转头看向司鳞,见他一脸寒气,无奈的在心里摇摇头,自己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小心谨慎,唯独女儿的事让她乱了分寸,还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否则也会让妹妹难过。
说到妹妹,为什么都不见云心。
“小鳞,刚才是芬姨太冲动了,没有问清楚就乱打人,芬姨跟你道歉,你能原谅芬姨吗。”陶云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司鳞道歉,也是给足了他面子。
司鳞平静的看着她,没有回答,陶云芬看着他,大家也都在看着他,不回答那就是显得他没有度量。夏贝在他身后拉了一下,担醒他别愣着。
“芬姨严重了,我们是一家人,淡不上原不原谅。”司鳞温和了语气,多少给陶云芬一个台阶下。
“是啊,都是一家人,说原谅多见外。”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大家看去,原来是陶云心来了。她今天穿着一件旗袍,却非常的性感,紧身的旗袍非常显出她的身材,前凸后翘花辣辣。
她的出场无疑让平静的人们又议论了起来,都说陶云心是一个非常贤惠得体,温柔大方的文雅女子,怎么会在这种重要的场合穿这种衣服,穿旗袍是没问题,可问题是她腿边开的那么高,走一步都露出大长腿,这实在有失风俗。
陶玄山和陶云芬两人的反应最大,在他们的心里,女儿和妹妹是不可能这样穿的。
“云心,你怎么穿成这样,成何体统。”陶玄山第一个开口,眼神里写着怒意。
陶云心却一点也不在意,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到众人面前,她扫了一眼众人,眼神里全是嘲讽。
“妈?”司鳞不确定的叫了一声,突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给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把无关人员都清出去。保镖们领命,暗中把周围的人都请出去,很快,若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几个。
陶云心一直站在没动,脸上冷冰冰的笑很陌生,不……正确来说,眼前的这个陶云心令所有人都很陌生。
“云心,你知道我是谁吗?”陶云芬指着自己,小心谨慎的问到。陶云心看过去,挑眉笑道。
“姐姐,你是怎么了,怎么问妹妹这种问题?”能回答得上来,看来对陶云芬的记忆是没问题。
“没事,我就是太久没有见你,怕你把我给忘了。”陶云芬笑道。
“姐姐真会开玩笑,妹妹怎么可能把你忘了,这是忆彤吧,都长这么大了,越发的亭亭玉立,姐姐可得抓紧给她找个好归宿呢。”陶云芬眼神是冷的,脸又是在笑,感觉很别扭,“还有爸爸,你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
陶云心真的很奇怪,行事怪异,一点也不像他们认识的那个陶云心。
“我本来也没想来,但听说小贝来了,我就过来看看他,这小东西,都来京都了也不来找我,还得我一个老头子来找他。”陶玄山看向夏贝,眼神直直,带着某种意义。
所有人都感觉到陶云心变得奇怪,但是找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陶玄山知道夏贝的医术,就向他投去求助的信号。
夏贝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一下就看出陶玄山的用意,收起染念,认真观察起陶云心。
“妈,我爸呢。”司鳞说着就走过去。
“你爸不是一直在家吗,怎么,没看见他?”陶云心绕过桌子,坐在离所有人都比较远的一个点,她虽然是一边说一边走,看似无意,其实是故意避开,几人都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来,但他们也没有明指出来,如果说这个陶云心有问题,那正真的陶云心在哪里。
“可能在书房里看文件吧,妈,今天爷爷生日,你准备了什么好礼物给他啊。”司鳞脸上的微笑变得很天真无邪,就像小时候一样,抓住妈妈的胳膊晃了晃,一副撒娇的样子。此时没有人觉得司鳞的这个举动很幼稚可笑。
陶云心本来是戒备的,但司鳞的撒娇身体本能的接受,导致她没有推开他。
司鳞顺利搂住她的脖子,把下巴搭在她肩头,乖巧的笑道,“妈,你找的那个医生,他很厉害吗,能不能把我的脸治好,如果能的话,我就跟你去。”
“这个还不确定,得让医生看了才能知道,怎么?突然又想去了。”陶云心斜了儿子一眼,慢慢放下戒心。
“我不去你会生气,儿子不想让你生气难过。”司鳞的眼角瞟向夏贝,只见夏贝做了个动作,他就心领神会。
“这才乖,等爷爷的生日过完,我马上带你去。”陶云心说到,此时心里的戒备已经放开,可是就在下一秒,她的哑门穴突然被人一点,身子一晃就倒下去,瞬间不省人事。司鳞眼快,把她接住抱在怀里。
所有人都看向他,眼里满是不解和错愕。
“司鳞,你这是干什么!她可是你妈妈,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陶云芬急走过去,担心的脸色都变了。
“芬姨,我妈没事,只是让她短暂的昏睡一会儿。”司鳞说到,把她扶到沙发坐下,夏贝走过来,很自然的坐在旁边。刚才正是他给司鳞一个提示,哑门穴是督脉,系督脉与阳维脉之会穴,冲击延髓中枢,被点中后失哑、头晕、倒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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