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谭?他是怎么知道闫谭的联系方式的?为什么顾瀚海都能够使唤的动闫谭了?难道说在他睡觉的时候,已经完成了顾瀚海回归严家的仪式了吗?实际上他已经睡了好几天了吗?到底……到底……???
第46章
严清圆的迷惘一直弥漫到了他穿好了校服出门上学, 脑海中一直混混沌沌胡思乱想,可是顾瀚海像是故意的一样始终不给他任何的回答。
终于在看到闫谭的车后,严清圆的脚步停了下来。
顾瀚海听到了, 回头闻着严清圆:“怎么了?”
“那个,秘密, 你看了吗?”严清圆终于忍不住问道。
“秘密?”顾瀚海微微歪了歪头, 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之后他故作十分迷惑的模样问道, “什么秘密?我怎么不知道?”
“我……我昨天不是给了你一个箱子?”严清圆人都傻了,难道他昨天都是在做梦吗?
“啊, 那个啊……”顾瀚海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额, “不是已经放回你的位置上了吗?”
啊?
严清圆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你到底是看, 还是没看啊?”
“你想让我看吗?”顾瀚海逗弄着小少爷,虽然小少爷担忧悲伤的模样别有一番让人想要欺负的可爱模样,可实际上这般都逗弄的一头雾水被追问的模样,也很可爱。
“我……我……”严清圆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想?还是不想?至少昨天给顾瀚海箱子的时候,他全身心都是想要把秘密分享出去的渴望,但是在今天冷静下来之后,严清圆昨天所有冲动之后的胆量此时都消退的干干净净。
严清圆跟着顾瀚海上了车,这时候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麻烦您了。”顾瀚海十分恭敬的和闫谭说道。
“就算是你不叫我, 我也会来,保护小少爷是我的工作。”闫谭的语气和以往没什么不同额。
严清圆眨了眨眼睛, 感觉……好像……没什么变化?
昨天的一切都好像是梦一样?
还是说真的是梦吗?
闫谭看着一脸迷惘的小少爷,知道必然是发生了什么,虽然不知道细节,但是大概也能从猜测出来小少爷必定是被顾瀚海拿捏住了。
这个仅仅只有十六岁的少年, 心思深沉胆量不菲,他隐藏在那副令人钦佩和引人注目的外表之下的冷漠并不是谁都能看透的,自家小少爷即便是被吃的骨头都不剩,恐怕小少爷都察觉不出来吧。
真是发愁,粘谁不好,偏偏黏上这么个瘟神。
此时闫谭的目光突然被顾瀚海捕捉到了,十六岁的少年冲着后视镜露出了一个十分得体的微笑,对人的情绪敏感的闫谭骤然从后背升腾起一阵发麻恐惧感侵入头皮,闫谭立刻老老实实的开车,不再打量。
算了,反正他的目标只是保护小少爷的安全,顾瀚海至少不会伤害小少爷。
今天上课的课间严清圆没有再去外面,而是在教室里睡熟了,他真的很困。
顾瀚海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严清圆的身上,眼神是少见的温柔,一旁和顾瀚海关系还不错的同学问道:“咦,你们关系不错?”
“是。”
“以前没听你说过啊?而且你们两个都不经常在一起。”
“我没有特地澄清过。”顾瀚海轻声说道,像是怕弄醒了严清圆,而其他人看到顾瀚海这样也忍不住的放低了声音。
“那你们关系咋样啊?”
顾瀚海抬眸看向他在仁教里的朋友,微笑道:“你们都猜的没错,我是严家给严清圆养的玩伴。”
“啊?”明显对方愣住了,“你给他当玩伴太屈才了吧?”
顾瀚海只是浅浅的笑着,看向对方:“你难道不想吗?”
明明顾瀚海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也没有露出多么可怕的表情,可偏偏被顾瀚海看着的人只觉得后颈处一片凉飕飕的,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听到旁边的人起哄道。
“也是,毕竟是严家小少爷,谁不想和他做朋友啊,可人太孤傲,不屑于和我们做朋友。”
“所以我是特别的。”顾瀚海微微勾起唇角,就像是在自豪自己这一层身份一样。
其他人都哄笑起来,只有一开始说严清圆不配的男生忍不住摸了摸后脖颈,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
巨大的空旷的大厅,抬起头看到的则是看不到顶端的白昼,脚下踩着坚硬的楼梯,一步一步的向着上方前进。
楼梯很窄,越走越高,只需要稍微往旁边看去就能够看到高低差,这一眼瞬间心脏收紧,眼前的一片开始模糊晕眩,呼吸变得困难,双腿发软,明明楼梯并不难攀爬,可每一步都像是在攀登无法逾越的高峰,再也无法前进。
鼓起勇气再走上了一步,然而双脚却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恶心感一阵阵的涌上来,眼前已经阵阵发黑,身体已经找不到重心,浑身出现了强烈的痛苦感,不自觉的想要跪下去,意识在逐渐的不清醒 。
“就到这里吧。”突然间耳边传来了一阵温柔的声音,接着他的眼罩被取了下来,严清圆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此时正安然的躺在一张床上,身体的每一处都能接触到坚实的物体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严清圆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扭过头去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白色衬衫的男人此时正坐在严清圆的身边对他微笑,男人眉眼柔和,发丝很柔顺,看上去是一副极致温和无害的模样,那人的眼神中充斥着浅浅的柔和,让人看过去之时就情不自禁的生出好感。
此时躺在舒适的躺椅上的小少爷微微眨了眨双眼,额头上都是汗水,打湿了柔软的碎发,本身苍白的脸色才确认自己安全之后逐渐的泛出几丝红晕,他坐起身来手指不经意的擦拭掉眼角恐惧的汗水,平静疯狂的心跳。
“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吧。”男人的语调温柔平静,就像是广播电台中的主播用着最轻柔的话语哄睡听众一样的,低调的华丽。
“ 我有进步吗?戴老师?”严清圆问道。
“你一直都很努力了,我看得出来你一直都很坚持,想必治好恐高症应该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戴月轻笑着,给了严清圆一张纸巾。
然而严清圆听到戴月的话知道,或许他没有进步。
从知道他有恐惧症到现在有四五个月了,已经临近冬天来临,可接受治疗到现在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进步,戴月是严清圆的心理医生,严清圆也知道,他很努力了,各种方法都有在试,只是始终都没有办法改善。
戴月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他的水平也很不错,年龄不大责任心强,并且也在心理学上很有天赋,毕竟是二哥亲自找的人。
严清圆是全身心的信任着心理医生的,戴月自身的气质也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排斥感,他们之间的医疗关系非常的紧密 ,可即便如此,严清圆那一直在心底的秘密始终都没有告诉过戴月。
而这个秘密才是真正严清圆恐高症的症结,也是戴月一直在寻找的可是又找不到的治疗点。
严清圆和戴月已经交流过很多次了,也隐隐约约知道他是心理问题,要克服这个毛病不得不去正视本质,可这又不是随便就能说的。
“对不起,戴医生。”严清圆很是失望,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并没有任何的好转。
“你是我的病人,我对你负责是理所当然的,怎么能让你说对不起呢?”戴月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严清圆的脑袋,“不要多想,想的多了,能进步的都不好进步了,你相信我就好。”
严清圆的情绪很是失落。
“还有点时间,说点你在学校的事吧。”戴月微笑着,不再去谈恐高症的事,“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高一期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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