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棍子继续走,心里甚至有些动摇,要不回去算了,就算冯玉照不帮我出宫,至少留得青山在不愁 没柴烧,以后再想办法。
他眉是剑眉,鼻是高鼻,脸庞轮廓棱角分明好似刀削斧凿,温润嘴唇凝重地抿着,一双深邃眼睛正复杂 地望着我。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眼前这画面太不可思议,那两个女人看起来像是太后和皇后的样子,冯玉照 为什么会坐在她们两个中间?那看起来比较像皇上坐的位置吧!
以及,他的衣服上......为什么绣着龙的图案?是当男宠当得太受宠了吗?
“还不快杀了这个刺客! ”那老妇人指着我厉声道。
作者有话说
来迟了来迟了,对不住,大粗长奉上!
这次掉马是不是很干净很利落? 第四十二章冯玉照为什么坐着皇上的位置?
可是又想,胜利就在眼前,也许东华门这会儿正大敞着等我出去呢?
不想才走到宣佑门,就看见宣佑门一大群侍卫正围着十几个刺客打得火热,鲜血四溅,刀剑乱飞,地上 还横七竖八倒着尸体。
算了,还是绕一绕路去西华门那边吧,再靠近一点儿我可能就要吓尿了。
我捂着受惊的心脏往回走了一段路,继而钻进不知道哪个门,进了个没什么人看起来很安全的宫殿,又 另一个门出去,进了一个花园。
太幸运了,这个花园里也没什么人!
我小跑起来,找着花园的另一个出口,这花园很大,有小树林,还有高大的假山。我抓着棍子从假山后 面绕出去,看见了花园的出口,正要跑过去,忽然听见有人大叫了一声:“刺客!”
我下意识地回头,然而看见的画面却让我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假山边上,刚才我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正乌泱泱站着坐着一大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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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便有两个侍卫捉住我,铁刀离鞘,刀锋逼近我脆弱的喉管。
我背后冷汗,双腿发软,喉昽里出不来声儿,只知道看救命稻草似的望着冯玉照,而他只是板着那张因 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什么也没做。
浸着鲜血的雪亮刀锋眼见要再染一层新血,这时管公公突然大喊一声:“刀下留人!”
拿刀的侍卫险险停下动作,刀刃架在了我脖子上,我竭力保持后仰,以使我的喉管能离刀刃远些。
“怎么了? ”老妇人不耐地扫了管公公一眼。
“启禀太后,”管公公躬着身子,低声下气道,“这小内侍是老奴表妹的儿子,乃是老奴唯一仍在世上的 亲人,也是老奴亲自把关带进宫里来的。”
太后冷哼一声:“一个小内侍,错杀便错杀了,是皇帝的安危重要还是你的亲人重要?皇帝是你看着长 大的,难道还比不得你这个表外甥?”
管公公登时跪在了地上,伏地磕一头:“自然是陛下的安危重要!老奴侍奉天家四十余年衷心耿耿!但 这小子乃表妹临终托孤,能否给老奴一分薄面,先留他一条性命,关押审讯,若审出来他真是刺客,老奴愿 以死谢罪!”
太后看了冯玉照一眼:“皇帝的意思呢?”
冯玉照语气尊敬道:“管叔照看儿臣长大,既是管叔唯一在世的亲人,儿臣想给他这个面子,再者这小 内侍看着胆小如鼠,着实不太像刺客,眼下最要紧的是抓住闯进夜宴的那些刺客,审出他们背后主使。”
太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管公公立马挥手示意,两个侍卫于是收了刀,将我双手反扭押走。
我扭着头去看冯玉照,正好看见他也在看我,然而只是很轻的一瞥,便转过视线同他身旁的皇后说话去 了。
起火的那间宫殿仍在燃烧,刀剑声渐歇了,我被押着从宣佑门过,原先被围的那十几个刺客,都已成了 地上尸体,正被粗工太监一具一具拖走,地砖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我恍惚,刚从刀下逃生和冯玉照竟然是皇帝这两件事,竟一时之间比较不出来哪一件更令我感到震惊。
大理寺地牢。
这里与京兆府地牢颇有些不同,比如这里没人关心我是不是太监,也没人插科打诨,偶尔有人声,基本 上是因为上刑而发出惨叫。
对面牢房一个年纪比我多不了多少的男子,身上戏服已经被鞭子抽烂了,翻出血肉,仍没有开口说一句 话,狱卒便扔了鞭子,拿起一旁炭盆里烧得发红的烙铁,烫在他胸前。
我飞速移开视线,但避不开空气里肉烧焦的气味。
那人发出一声忍耐到极致的低吼,继而没声儿了,他晕了过去。
“这儿怎么还有个人没上刑? ”忽然牢门外一个狱卒路过,手里鞭子指了指我,“是已经审完,招供 了?”
“人手不够还没到他,我这个晕过去了,这就来好好招待招待他。” 第四十三章朕该杀了你灭口
对面牢房的狱卒把炭盆烙铁一块儿端了过来,拿着钥匙要开我的牢门。
“我是管公公的表外甥和干儿子! ”我站起来贴着墙,积极开口道。
“阿,今天晚上抓进来的都是刺杀圣上的刺客,你就算是皇子也不顶用。”
他们还是打开牢门进来了,撸着袖子一副要认真工作的样子,把我抓到刑架上去捆起来。
我怕挣扎会惹怒他们挨揍,于是一边配合着站好,一边道:“两位大哥,我表舅是御前那个管公公,司 礼监掌印,大太监,大官,我不是刺客,我是抓错了的,管公公没有跟你们说一声别给我用刑吗?我还是, 我还是......”
我还是和皇帝称兄道弟过的弟弟,是他的好朋友。
可是这能说出来吗?我想不能,否则他刚才就不会任由我被抓走了。
“你还是什么?你还是个刺客。”狱卒把我绑牢在刑架上,开始翻那烙铁,将铁烧得均匀而火红,“幕后 主使是谁?快点招来!”
“我不是刺客!我真的不是!”我慌了,没想到他一上来就要用这个,“别用这个烫我,我要找管公公我 要找皇上!”
“你找皇上干什么?还想刺杀他? ”他把烙铁举起来,朝我脸上怼来,“刺客还长这么俊,我看烙在脸上 正合适。”
我闭上眼头偏到一边,浑身发抖。
“快住手!谁让你们把这个太监绑上架去的?! ”
这当口外面突然来人喊了一声,又道:“这是管公公家亲戚,圣上吩咐了不能用刑审的!找死么你们 俩,快把人放下来!”
“这他娘的,还真是管公公家亲戚?”
烙铁终于没烫上来,被眶当扔回了火盆里,我也被松了绑。
“你们俩闲得蛋疼?把他绑上去干什么? ”阻止了他们的那个狱卒在外面骂,“若审出他不是刺客,还得 全须全尾送回去,他表舅可是照顾圣上长大的,在圣上面前很说得上话,一句话就能让你们人头落地,嫌自 己命太长了?”
我缩在牢房角落里,手捂着差点儿被烙了的脸压惊,看着他们离开我的牢房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这天晚上无论如何睡不着觉了,反复在铺了稻草的硬床上惊醒,梦里全是那块烧得通红的烙铁。
说是要审我,一连过了两天,却无人来审我。
只有狱卒每日来送饭,从一个脏兮兮的木桶里舀出半瓢潲水般又稀又馊的汤粥,倒进牢门口的破瓷碗 里,如同喂猪喂狗。
我受不了那气味,一口也没吃过,只是想,皇帝假扮自己的男宠和我做朋友,现在身份暴露了,那我们 还是朋友吗?
想不出来,脑子本来就不太够用了,饿着肚子,脑袋发晕,就更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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