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沉思片刻后回答:【也许是因为徐雪轻也喜欢沈扶秋吧?一般晋江的耽美文都这么写,炮灰攻对主角受爱而不得所以黑化成反派。】
【细说起来还挺惨的,徐雪轻单身了三百多年,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还要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被自己的上司欺辱。】觉舟叹了口气。
系统补充:【而且这个上司还动不动就用言语骚/扰他。】
这么一说,徐雪轻以后应该会走黑化剧情。
大概是坏事做多,来了报应。
次日早晨起床时,觉舟跟林高海说自己头晕。
林高海刚想问是不是因为他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抬头看见觉舟的脸红得异常,便叫小太监去请太医来。
太医来问诊,触碰觉舟的手腕,道:“陛下受了风寒,喝几服药就能好。”
林高海紧张起来,匆匆催小太监陪太医一起去煮药。
觉舟揉了揉鼻尖,眼窝子一圈都被烧得泛红。
他在原来的世界偶尔也会感冒,通常吃一两遍感冒药就会好,所以一点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见林高海这么着急,还安慰了他几句。
沈扶秋在宫中应该有自己的眼线,很快就得到这个消息。太医还没把药煮好,沈扶秋就来请求拜见君王。
林高海上次收了沈扶秋几片金叶子,这次也偏着沈扶秋说话:“陛下,沈小将军当真是在意您。您瞧,这才过多久呢,就来皇宫看您怎么样了。”
觉舟知道沈扶秋是个愚忠的人,并不意外,“让沈扶秋进来。”
沈扶秋带着满身寒气走进来,于觉舟身旁落座。
“下次不用这么急着来。”觉舟说话时嗓子都是哑的。
“陛下,恕臣冒犯。”沈扶秋将手心覆上觉舟的额头。
烫得惊人。
“陛下怎么突然受了风寒?”沈扶秋的眉尖蹙起来。
觉舟想了想:“昨晚睡觉被子没盖好吧。”
林高海伺候过先皇,条件反射性地以为沈扶秋要用正宫娘娘的态度斥责自己没照顾好觉舟了。
还好沈扶秋温和宽容,只是温温柔柔地叹了口气:“陛下若是觉得冷,晚上可以叫我来陪床。”
觉舟心想这倒不必了。
小太监煮好药,一共两碗,放到刚好能入口的温度,才送到觉舟面前。
觉舟捏着鼻子,将碗里的中药一饮而尽。
眼疾发作就是麻烦,药汤洒了点,浸湿觉舟的衣领。林高海匆匆拿帕子来,帮觉舟擦干净。
“好苦。”觉舟脸都皱起来了。
林高海劝说:“良药苦口,陛下多喝点,”
长痛不如短痛,觉舟吸着凉气摸索着端起另一碗,一口气喝完。
听说徐雪轻天天都要喝药,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来的。觉舟也就今日喝了两碗,就苦得快要掉眼泪了。
沈扶秋连忙递上蜜糖。
觉舟看不见,就着沈扶秋的手,一点一点去舔。
沈扶秋的手拿蜜糖拿久了,也浸上几丝甜味。觉舟将蜜糖舔化了,犹未察觉,嫩红的舌尖轻轻扫过沈扶秋的掌心。
越到后面越没味道,觉舟只当是因为发烧,所以自己味觉不灵敏了,便推开沈扶秋的手:“不吃了。”
吃再多糖,也压不住舌根上的苦涩。
沈扶秋忠心耿耿,一见觉舟得病,恨不得衣不解带贴身伺候。
整个上午,他一直围着觉舟打转。
觉舟没什么精神,乏力地问他:“你没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吗?”
“能陪陛下就好。”沈扶秋说。
觉舟忍不住说:“你不要这样,你要过你自己……”
这话太不符合昏君的人设了,系统及时提醒觉舟闭嘴。
午膳觉舟都没胃口吃,只动了几口就要去睡午觉。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起来时觉舟浑身都酸酸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床榻侧方,有人温声说话:“陛下,该喝药了。”
来人托起觉舟的肩膀,让觉舟靠到自己的怀里。
系统:【叮——宿主请注意,喊出“先生”。】
觉舟迷惑:【徐雪轻来了?我只听见了沈扶秋的声音。】
系统:【不是,宿主触发了原著剧情。昏君得了病,沈扶秋贴身服侍,昏君却因为在病中,将他当成了徐雪轻,差点带病对沈扶秋强取豪夺了。】
嘶,这真是人渣到觉舟都看不下去了。
还很考验演技,要将沈扶秋当作徐雪轻对待。
见觉舟久久不回应,托着觉舟的那只手微微用力,“陛下?”
觉舟强撑起精神,眼睛弯起来:“先生,你终于来看我了?”
沈扶秋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不知为何,他竟然没有向觉舟解释,轻轻“嗯”了一声。
……这让觉舟不知道该如何往下面演了,林高海又不在,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将沈扶秋当作徐雪轻,一直捏着沈扶秋的袖子喊先生。
装着温热药汤的瓷碗触碰到觉舟的手背上,觉舟往后躲了躲,“好苦,不想喝。”
说这句话时,他才带了几分真心。
沈扶秋:“不喝的话,病不会好起来。”觉舟摇头:“先生喂我。”
按照一般网文套路,渣攻说这种话,都是希望受嘴对嘴来喂自己。觉舟的潜台词也是这个,不过他只希望沈扶秋能听出来,并不希望沈扶秋照做。
还好沈扶秋对觉舟没有半分多余的感情。
修长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瓷勺将软糯的唇按压下去,看不见的灰雾顺着张开的嘴流进去,卷过舌尖,吮吸觉舟的舌根。
新煮的药汤一如既往的苦,口感还怪怪的。
觉舟不是很想继续喝了,但为了符合自己的人设,将药汤喝下去后说:“先生亲手喂的药,要比我自己上午喝的甜多了。”
“甜?”沈扶秋低头,鼻尖快要抵到了觉舟的唇瓣上,轻嗅他口中的苦涩药汤味,“闻不出。”
觉舟不知道他在闻自己,说:“先生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给我念书好不好。”
“好。”
所有宫人早就被林高海给支走,偌大的寝殿里,只剩觉舟与沈扶秋二人。
殿内点了碳炉,温暖如春,觉舟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只披了一件轻薄的外衣,腰带都没拉好,刁钻一点的角度就什么都能看见。
书籍都放在案上,觉舟怕走路时摔倒,紧紧抓着沈扶秋的手臂。
其实很明显就能发现徐雪轻和沈扶秋区别的,因为徐雪轻一直坐着轮椅,而沈扶秋没有。
既然沈扶秋没说,觉舟就闭着眼睛装傻,一路走到案前,要沈扶秋给自己读最上面的一本书。
感冒发烧的人真是一点书都不能读,流入脑袋里的知识量稍大一点,觉舟的头就开始发晕了。
他支楞不起来,软绵绵地歪靠到沈扶秋的肩膀上。
沈扶秋:“陛下?”
觉舟:“先生,我的头好晕。”
沈扶秋瞥见觉舟连眼睛都不想睁了,难受地半垂着。
“先生。”都这样了,还要捏着沈扶秋的袖子撒娇。
“陛下,我一个多月前做了两个梦。”沈扶秋松开书,语气平淡。
是在昏君刚登基的时候做的梦,当时沈扶秋正在筹备一样重大的战事。
“第一个梦里,有许多长相狰狞,类似于邪魔的事物,我梦见我亲手……”
杀了你。
觉舟:“嗯。”
“第二个梦里,我看见了很多星星,我梦见你在我眼前,坠入星河里。”
觉舟又开始发困,沈扶秋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记得“邪魔”两个字,“那你小心邪魔。邪魔狡诈险恶,看见了,一定要及时杀死。”
“嗯。”沈扶秋缓缓笑起来。
觉舟还记得自己要走强取豪夺情节,伸手去拽沈扶秋的腰带,“先生今天既然在这了,能不能多陪陪我。”
言下之意一目了然。
“好。”沈扶秋将觉舟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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