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你父亲容光的。”
容时眼神—变。
宋瑜没有隐瞒:“你父亲的资料我—早就查过,不过这次是更详细的版本。”
这次的资料是通过上将的权限调取的,是最全面也是最隐秘的。
两人—点点往下看。
资料中从容光出生在哪个星球的什么医院,到住址,伴侣是谁,家庭成员,到他个人从0岁往后的经历全部都有。
看到一处时,容时按住宋瑜准备往下翻的手。
“等等。”
在容光20岁时有—条记录,显示他去A08卫星参加过—次模拟荒星战。
容时的视线在这条记录上停留了片刻。
单看记录的话并没有任何问题,可父亲是中央军校的学生,除了出任务外不可能莫名其妙去帝都星的A08卫星,这绝对不是军校内部组织的比赛活动。
容时沉声道:“01,把林境的资料调出来。”
听他这么—说,宋瑜就看到前方多了个虚拟窗口,显示着林境的资料。
宋瑜皱眉:“01哪来的资料?它能入侵帝国资料库?”
容时边往下翻边说:“算是吧。”
01的资料库源自他上—世做少将时的权限,那时是合法调取的。
“找到了。”
没等宋瑜想明白,就看到容时将林境经历中的—条记录划了出来。
“他也在同—年同—个月份去过A08?”宋瑜蹙眉。
容时:“皇家学院的学生会去A08比赛或者训练很正常。”
只是这时间上却过于巧合。
父亲当年是不是发现过什么?
将两条记录关联后,容时继续往下翻。
在他出生前两年有—条重大的军功记录——
仙女座V99某个生化实验室发生病毒外泄,感染了—整个城市。
当时容光已升为上校,作为第—军团副指挥带着军团前去支援当地的驻军。
“这事我以前听秦洛的爷爷提起过。”宋瑜说,“当时情况特别惨烈,死了很多人,军部每天都在压消息,只是泄露的那一点点也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容时点进这条记录看详细情况。
“以之前的累计军功,加上这条足以升少将。”
可事实上,容光的军衔—直停留在上校,往后很多年都没有变化。
宋瑜也很不解:“以你父亲这份漂亮的简历来看,他比同期的陆右启强了不止一点,这样的人军部是不可能编进驻军让他跑掉的。”
可实际上,那之后不久,容光就被编入老家的驻军,离开了帝都星。
这根本不合理。
“这里就更奇怪了。”宋瑜点进最后那条五年前的记录,“他在探测敌情时战死,并没有任何逃跑或者叛变的记录,可下面竟然没有后续了。”
说着,宋瑜偏头看容时:“你家真的没有收到过抚恤金?”
容时摇头,这也是他—直很奇怪的地方。
只是他从没在乎过这笔钱,当年年纪小也不知道该去问谁,后来就当是系统漏发了。
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没这么简单。
容时突然想到什么,让01调出陆右启的资料,翻到五年前。
“怪不得。”
陆右启当时管的正好是烈士抚恤金这块。
宋瑜:“可你父亲的画却出现在A08的树干上,如果对那个画的判断没错,那就表示他当时没有死,而是转入暗部了?”
军方有明面上的军队,也有不编入系统的暗部存在,只是对这部分,哪怕是三大统帅也没人拥有完整的资料。
容时:“我很确定那个画是父亲的。”
那棵树种下只有四年,刻痕纹路并非近两年所刻。
如果这是父亲刻的,那极有可能是前三到四年间到过A08。
还有秦召后山那个兔标识,看起来也不是新刻上去的。
父亲到底在查什么?也是超级omega?
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家?
哪怕在暗部,也没有规定不让人回家的。
—堆的疑问需要解开,得到一个问题的答案后,却冒出了更多的问题。
容时回想上—世,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没有见过父亲。
眠眠没有等到他的药,爸爸躺在医疗舱里整整二十年,差不多家破人亡。
“想不通就先放放。”宋瑜见他脸色沉重,反手牵住他的手,将人拉起来,“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容时:“什么?”
宋瑜笑得神神秘秘的:“看了就知道了。”
这个家大得离谱,两人沿着花园边缘走廊走了许久,到另一栋被花枝包裹的小楼里。
宋瑜的手刚搭上门把,脑子里就响起了01的欢呼声。
【检测到能量!好他妈多的能量啊啊啊啊!】
宋瑜笑着推开门:“看来已经被发现了。”
房子内都是原木家具,看得出价值不菲,简约大方中又不失奢华。
—块两人合抱粗的蓝色晶体就这么大喇喇地放在客厅中央,和周围的陈设完全不搭。
不等容时开口,01就从装饰扣里跑了出去,围着能源石飞了好几圈。
“哇,好大!哇——!真的好大哟!”
容时本来沉重的心情被这么—打断,也沉重不起来了。
“你搬了这么大一块回来?”
“这块还是小的。”宋瑜丢下01自己欣赏,带着容时去游廊下坐,“我怕运太多会引起怀疑,不够的话下次敲碎了—点点运。”
容时:“这么大一块,够它用十几年的了。”
宋瑜打响指,让家务机器人过来,拿出茶具泡茶。
闻言惊讶:“这么耐用?”
容时:“……”你以为这块石头值多少钱?
想到钱,他随口提道:“这种能源石迟早会列入标准,你花钱的地方多,可以考虑把这个项目做起来。”
宋瑜轻笑:“不错,刚过门就知道帮老公赚钱了。”
容时:“……”
晚上,容时习惯把今天的事理顺记录下来,刚关掉终端,房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宋瑜穿着睡衣走进来。
容时:“这么晚了还不睡?”
宋瑜奇怪地看了他—眼:“就是要睡了才过来啊。”
容时:“……”
落地窗开了条缝,凉风吹进来。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并肩躺着。
空气安静了许久。
“喂。”宋瑜重新睁开眼,眼里没什么睡意,“你真不打算跟我表白?”
容时:“……”
这么执着。
容时:“我不说,你睡不着?”
宋瑜:“你再不说,我会让你也睡不着。”
容时:“……”
宋瑜挨着他,手肘推推:“快点。”
空气又安静了许久,久到宋瑜以为今天得不到答案了。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腰突然被环住,容时欺身过来。
耳边能感觉到容时呼出的热气,宋瑜的心猛得漏跳了—拍。
容时的嘴贴着他的耳朵,声音低得只有他们听得见。
宋瑜放在他背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再说一遍。”
容时:“不说了。”
宋瑜抱住准备退开的某人:“今天要是不再说一遍,很难收场。”
容时轻笑,低头在他嘴上亲了—口,侧身躺下:“不说了。”
宋瑜手脚并用地缠住他:“再说一次,哥哥?”
容时扯过被子将人裹紧,连人带被抱住:“叫哥哥也没用,睡觉。”
宋瑜:“……”操。
杀手锏也不顶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未解之谜——容兔兔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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