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钧没有回头,他走的很快,像是有些急切,“我要去把那一只跑掉的小狐狸捉回来!”
待他话音落,人已经没了踪影。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狐狸?钧帝独宠贵妃,又喜欢秀,连他们这些前殿的大臣都知道“狐狸”是谁。曾经的贵妃,也是不见踪影的罪臣庶子祁泽。
大殿众人此刻不约而同在内心感叹:情爱,使人面目全非/疯狂/痴妄……陛下也是个可怜人啊!唉!
陛下到底可不可怜这会儿祁泽不知道,他觉得尚学长倒是有点可怜。
“你你你……”尚景安脸色难看至极,这会儿他已经顾不上祁泽了,开了车门锁,去开车门,可那门像是是从外面被焊死了一般,根本打不开,车窗也是一样。
后排的人静静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没急着说话,等欣赏够了他这副屁滚尿流的模样,才慢悠悠道:“学长,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呀~人家可是好想你的哟~”
他边说着,边瞟了一眼尚景安衬衣口袋里那一抹黄色,隐约明白了尚景安为什么突然能看见他。
听见这人用着生前朝他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尚景安被吓得更厉害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整个背都贴在车门上,额前短发也被汗打湿,一脸惊恐地看着车里那个不可能再存在于世的人,他的眼睛瞪得太大,祁泽有些担心他会翻过去。
祁泽其实并不怎么害怕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一来是知道他们生前都是人,这段时间时不时就会看见几个他的同类,二来他曾被贺远钧喂过据说是百邪不侵的丹药——没错,他们陛下还会炼丹,是真会的那种。
“啧。”什么都还没做呢,尚景安就吓成逼样,那人觉得尚景安此刻的形象有些辣眼睛,暂时没管他,朝祁泽看去,“我叫小文,你还是我见到的唯一一个没被尚景安迷惑的。话说你,不是道士吧?”他自然指的是方才祁泽放符箓的事。
祁泽摇了摇,想说点什么,小文松了口又继续道:“这两年来,我每见到尚景安找到新的目标,就会提醒他们,可惜啊……”
一旁的尚景安不想听也听进了耳朵里,他忽然想起曾经他和那些男女朋友欢好时总会出现一些小意外,他当时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想起来,脑海便自动在那些画面里加上了一个惨白的人影。人影的脸死白,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在别人身上耕耘的他,露出沾着血迹的牙齿,朝他笑得诡异又阴森。
嗝!
尚景安被自己的脑补吓到身体瞬间绷直,然后“咚”的一声栽倒在方向盘上。
“……”
小文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我以前怎么会喜欢这种怂逼?”
祁泽也觉得有些无语,看起来这个小文应该也不是尚景安杀的,而且人家就是脸白了点,也没有多惊悚,居然说晕就晕了?
想起两分钟之前这人还一副稳操胜券深情表白的模样,对比现在,莫名滑稽。
小文的全名叫许文,以前也是X大的学生,他幼时父母离异,父母有了各自的家庭,不怎么关心他。
后来他遇到了尚景安,对于尚景安的温柔攻势许文没有半分抵抗力,很快他便和尚景安在一起了。
出事那天是尚景安的生日,许文领了兼职工资,去手工甜品店,亲自做了个生日蛋糕给尚景安。
蛋糕自然没有送出去,他在去找尚景安的路上被一酒驾的撞了,而他当时刚好在和尚景安通话,还甜甜蜜蜜地和男朋友说着话。
死了后,许文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尚景安。他们那么相爱,尚景安知道他死了后该会多伤心啊?他怀着满心悲伤与不舍去见尚景安,结果就被现实教做人了——尚景安在他死的当晚正跟另外一个男生“吃”蛋糕。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没有消失,但没人看见,没法玩手机打游戏,也没法吃东西,真的是好无聊啊。”许文低着头,看起来有点可怜。
许文看起来比祁泽还小点,可能因为许文生前和以前的他有点同病相怜,他伸出手,想摸一下他的头。却不料许文害怕地退入后排黑暗里,不信任地看着祁泽,“我,我我可从没害过人啊!你别杀我!”
啥?不是,他摸下他,怎么就变成杀他了?
你这指控是不是有点不太合理啊?
见祁泽满脸疑惑,像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许文小声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龙气?”
祁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张脸突然涨红。
许文小心地往前移了一点,形象地描述了一下,“你吧,在我眼里就像镀了层金光,这光可比太阳光厉害多了,碰一下肯定能疼死我。”
祁泽想象了一下金光闪闪的自己,被雷到了。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了一眼还晕着的尚景安,问许文道:“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许文原本没想做什么,但顺着祁泽的目光看到黑气罩顶的尚景安,他忽然眼睛一亮,兴奋道:“上他的身,花他的钱,住他的豪宅,开他的跑车,买包买小裙子,买X牌化妆品,买臀膜,买性感小内裤,再找个老攻睡我……哈哈哈,光是想想老娘就好爽啊!”
“……”想象了一下温文尔雅的尚景安忽然化了妆穿上女装背着包走在公司、学校里的模样,祁泽怜悯地看了眼还倒在方向盘上不省人事的尚景安。
许文显然不是说说,因为在祁泽怜悯完毕后,尚景安就已经醒过来了,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胸肌,然后一脸唏嘘道,“哎,我其实就是被这家伙的大胸肌勾引的。”
祁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
许文这会儿完全处于重新得到身体的激动中,把身体全摸了个遍,又打开车屉,里面放着好个款式的香水,他一瓶一瓶闻着,最后挑了个比较醇厚的。
香水味道很快飘盈在车厢内,祁泽原本就不适的胃,又开始翻腾,他捂着嘴,扒拉着车门,这次车门打开了,他连忙下了车,躬着身体干呕了起来。
另一边的车门也被打开,许文一边嗅着自己身上的香水味,一边瞅着呕个不停的祁泽,随口说了句:“你没事吧?你这样光呕又吐不出东西的样子,跟有了似的。”
祁泽双手撑着膝,僵在原地,眼睛里又分泌了些生理眼泪,他透过那些透明液体看着地面上的杂草发愣。
“这颗金红金红的,还会发光,是什么?”祁泽将身体藏在温暖的池水中,试图用别的话题来驱散一些小基佬即将第一次的羞涩。
贺远钧当着他的面褪下衣袍,露出精壮身躯,缓步朝池中走来,将他拥在怀里,咬着他耳朵,低声道:“好东西。”说罢,捏着丹药的修长手指凑到了祁泽嘴边。
祁泽没半点反抗地吃了,而之后他也没心思过问到底是什么了,反正贺远钧说是好东西那就是。
再等到后面,他想求饶了,才又将这个话题拖出来,贺远钧正在兴头上,可没那个耐心停下来跟他细说,说完它到底是个啥,就继续了。
祁泽虽然那一晚上都晕乎乎的,但这会儿想起来,还是清晰地回忆起那三个字到底是什么。
贺远钧染着情.欲而变得低哑的声音似乎还响在耳边:“孕子丹。”
第7章 节目
后来是许文开车将祁泽送回学校的。
回到宿舍后,祁泽洗漱完毕后躺在床铺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隔了会儿,他闭上眼开始尝试入睡,然而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半晌,祁泽坐起来,挠了挠头。
贺远钧给他那颗孕子丹该不会是真的吧?
祁泽一脸纠结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随后又甩了甩头,躺下重新睡了。
没过一会儿,祁泽又偷偷摸摸地摸出手机,半夜三更地在网上订了验孕棒。
同城快递速度很快,第二天早上就到了,祁泽趁着寝室里没了人,偷偷摸摸去楼下取了快递又做贼一般进了卫生间。
半个小时后,祁泽试完买的十支不同牌子的小东西,提着神秘的黑色垃圾袋,一脸恍惚地下了楼扔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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