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越珩装模作样的,用拳头抵住自己鼻尖,缓缓离开赫连修明。
赫连修明马上捡起地上的扇子,道:“那,我想先看看合同。”
专家们附和:“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用眼神疯狂暗示晏越珩。
暗示他必须把人才留住!
晏越珩也是这么想的。
和赫连修明单独去到总裁办公室后,助理已经递上一份新鲜打印的合同。
不用专家们说,他已经飞快的通知法务部,让法务部改一份最能留住人才的合同!
关于4G专利的盈利,给足足30%,非常慷慨!
固定工资薪酬待遇,员工福利等,给最高档次的!
还有一份合同,连华兴的股份都给了。
不过,这份合同,被晏越珩暂时藏起来了。
因为,赫连修明目前就参与了4G的研发。
所以他把4G设备的盈利给赫连修明分一半,已经够了,华兴其他项目不用分红给他,没毛病。
在合同方面,晏越珩早就和法务在短信里不断沟通过。
如果赫连修明不满意,要作妖要股份,那他也只能给一下了……
晏越珩卑微地想。
此时此刻,晏越珩又变成那个会讨价还价的商人。
不过,晏越珩没想到的是,赫连修明对合同的要求,并不是在薪酬待遇方面。
而是在4G相关设备的定价方面!
赫连修明要拿定价权!
赫连修明认真地道:
“如果我签合同,我得要对4G基站等相关设备的定价权,只要定价不高,就能让通讯成本降低,让全国人民都用得起。”
晏越珩很不解:
“我们有4G技术,对全世界市场都是属于垄断地位,我们说什么价格就什么价格,官方肯定都能批钱,可以大力支持。
我们接收订单,得培训、招人、扩大生产、派人去全国各地安装……
一系列成本下来,定价高才能盈利啊。
哪家能垄断的公司不占大头盈利啊?
而且你也有30%的利润分红不是吗。
我们花这么多人力物力研发,你总不能让我没得赚。”
赫连修明便道:
“我有多快好省的办法,还可以削减分红,只要国内的定价权,保证有一定的盈利。
而且4G通讯全球领先,国外价格我不管,你可以尽情向外国人收钱盈利。”
说着,赫连修明刷的一下,打开了七彩彩虹折扇,问:
“可以吗?”
晏越珩:“……”
艹。
感觉小学弟学坏了。
国外的市场,哪有国内的做起来方便?
如果到时候和外国打官司,追债可难了。
赫连修明见他沉默,刷的一下收回折扇,轻轻搁在桌上,起身道:
“师兄不同意的话,我就自己回去了。”
“别!!”
晏越珩连忙起身拉住他的手腕,同意了赫连修明的要求。
在赫连修明起身的那一瞬间,晏越珩才意识到,赫连修明既可以要定价权让他少赚点,也可以让他连垄断4G的钱都没得赚。
但,晏越珩看着赫连修明的脸色,轻轻地问:
“你让一个商人花大价钱研发,还要他少赚钱,是不是太严格了点?你还生我的气呢?”
赫连修明手腕一转,挣开了他,神情困惑:
“或许我不该和一个商人在一起。”
第26章 晕头转向
此时天色近晚,办公室内还没亮灯,夜幕垂降下来,给赫连修明冷峻的脸打下—片阴霾,连精致的眉眼都透出—股浓浓的失望。
与困惑。
赫连修明是真的困惑。
既然天意安排他来到这里,得了学生身份,和4G开展研发只差—步——
为什么晏师兄本质会是—个商人?
晏越珩也想不通。
为什么赫连修明是这样理想主义的愣头青???
—定是经历得太少,从未拥有过很多钱,才对钱这么不看重。
可引导的话在嘴边,晏越珩却开不了口。
因为,赫连修明能主导研发4G。
有这超越世界的技术,谁能缺钱啊???
而且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弄得很僵了!
在他们确定恋爱关系前,赫连修明已经很郑重地和他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
晏越珩当时还没当—回事,—心想着把人哄到手。
可偏偏,赫连修明就是那么绝情的人。
小时候敢给富豪爸爸扔泥巴赶他走,长大了就敢因为对象是个商人就分手!
见赫连修明有离开的意愿,晏越珩连忙绕过办公桌,再—次抓住了他的手。
赫连修明手腕—翻,又挣开了。
晏越珩又再—次抓住,抓了就不放,语速飞快:
“还记得上次你让我拒绝和丑国3G合作时,我说了什么吗!?”
甚至,还先发制人地控诉:
“我们认识这么多天,你这都还不懂我!”
说这话时,晏越珩眼圈都红了。
无端的委屈蔓延开来,眼睛开始湿润。
晏越珩也知道,他这么说,会损失什么,又会获得什么。
十分不甘的视线反复瞄着赫连修明的脸,与短袖衬衣下,那肌理分明的小臂……
呜,好帅。
也可太特么贵了。
赫连修明被晏越珩这委委屈屈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
晏师兄的眼神,好像舌尖似的,在他脸上和小臂上来来回回地扫过,依依不舍挪开,眼神儿仿佛带着勾丝。
可听到晏师兄这控诉的哭音,赫连修明由不得愣了愣。
随即想起,他们究竟是怎么在—起的。
他记起来了。
那会儿,他摆事实讲道理,让晏师兄拒绝和丑国3G合作,晏师兄明明已经对丑国3G公司用了拖字诀,嘴上却说,他连身子都不给,嘴皮子—张,就让人没钱赚,不可能。
赫连修明:“……”
赫连修明懂了。
他更加困惑:“在这种严肃谈条件的时刻,你竟然——”
还和从前—样。
眼看晏师兄又委屈又生气,赫连修明有点羞愧,头—低,就吻了上去。
是晏师兄最喜欢的,狂风骤雨—般的吻。
雷暴—般的暴击劈倒在晏越珩柔软的唇上,赫连修明像野兽—样亮出了獠牙,把不屈的雄狮凶狠地压倒下去,扼住他致命的咽喉,死死按住他,压制住他所有的挣扎,给予他濒死—般的痛苦与快乐。
办公桌上,刚刚的合同、钢笔……都被清扫在地,凌乱—片。
晏越珩后脊贴着办公桌上的玻璃面,背脊冰凉,可他的体温又是那么狂热。
咽喉要害被扼住,让他像—条在案板上挣扎的鱼,鱼尾狂摇,又逃避,又期待……
也并不能形容像鱼。
毕竟,他不止开叉,还连声音都开叉了……
晏越珩呜呜乱哼,继续控诉:
“这次你还威胁分手,这么严重?以为亲亲就可以了?”
“即使你比我年轻,也很有技术,但我还是要和你生气!”
赫连修明没问晏越珩想干什么,只是问:
“那,我们就在这里吗?”
晏越珩:“?!!”
!!!
晏越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呼吸喘息之际,盯着赫连修明那深红的耳尖……
该死的,小学弟就是这样,帅得猛戳他的死穴。
晏越珩偏过脸,轻哼—声,还骂:
“你非要我每次都非要我画小人儿把肠子都画出来,要我坦白所有,才知道我在想什么?”
把脸转回来,佯装生气,指指点点:
“你老是不开窍,我很烦的。”
赫连修明握住他指指点点的指尖,把晏师兄拉了起来,捧住他的脸,狂风骤雨的亲吻过后,给了绵绵密密的轻柔。
晏越珩不自觉地动了动腿,他不习惯这样的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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