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享着彼此的喜悦,这时有个中年亚兽在外出的兽人队伍里面来回地寻找了好几遍,却一直没有找到他所熟悉的那个身影。
他顿时慌张地起来,跑到领头的勇面前询问:“哲呢?他怎么没在?”
“叶亚父,哲他……”看着为儿子担忧的亚兽,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措词。
“哲是不是出事了?”叶亚父身体晃了晃,眼中已经簇起了泪水,说出的话也不由地变得有些尖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哲是部落最强大的兽人,你们都能平安回来,为什么只有他不在了?”
勇自小就失去了自己的亚父,年少时和哲成为了朋友,对他的亚父一直都是很尊重的,虽然明知道哲是咎由自取,但面对他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青年一时之间脸色涨红,显得很是手足无措。
叶亚父原本只是过于忧心和激动才会出口质问,看到他这种反应心里反倒真的起了疑,看他的眼神也开始不信任起来。
哲离开前正在追求焱,难道是勇不满意他,所以在这次出门的时候故意做了什么事情害他?他怎么能这样,他和哲不是好朋友吗?
叶亚父的眼神开始愤恨起来,勇有些委屈,不过他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哲做的事情,假如被族人知道了他犯的错,有可能会迁怒到他的兽父、亚父和弟弟们身上,他不想见到他们处境艰难。
可是叶亚父却不知道他的顾虑,咄咄逼人地道:“你把哲怎么了?他到底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他的心里已经认定是勇害了他的儿子,脸上没有了平时的慈详,一副恨不得扑到他身上咬死他的样子。
两人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这时有兽人看不过去,走过来道:“是哲自己做了错事,你不要怪到勇的头上。”
“不可能!”叶亚父失声道,“哲是强大的兽人,怎么会犯错?”
那个兽人有点无语,他承认哲是很强大,可是谁说强大的兽人就不会犯错了,这是什么逻辑?他瞅了神使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
“哲是我杀掉的,你不要为难勇。”程乐语却已经主动站出来了。
“你,你杀了哲?”叶亚父原本心里还抱着一丝期望,这下彻底绝望了,他愤怒地大叫,“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就算你是神使也不能随随便便杀兽啊!”
“他对我无礼。”程乐语冷冷地说道。
他现在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只要一想到哲做的事情,他就头皮发麻,身上一阵一阵的恶心,这时候他非常庆幸当初跟小伙伴学了武功,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至于被他杀死的哲,虽然第一次亲手结束一个人的性命他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后悔,敢做出这种龌龊的事,这种人就不配活着。
“不,我不信!”叶亚父用力地摇头,“你一个柔弱的亚兽,怎么可能杀得了强大的哲?肯定是你们联合起来,一起害死了他!”
第177章 原始兽人17
“柔弱的亚兽”几个字一出, 部落里的兽人表情都有些古怪,以前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亚兽都是柔弱的,需要保护的。
可是在亲眼见到焱像砍瓜切菜一样收割豺狼族兽人的性命, 还有被神使一刀砍死的哲之后, 没人会再有这样的想法。
况且叶是不是忘记了, 他自己也在跟着焱练武, 现在已经脱离了“柔弱”的范畴,而这些还是被他指责的神使教的(大雾), 他自己又怎么可能柔弱了?
虽然程乐语很理解他的心情,毕竟活生生的一个儿子,出门一趟说死就死了, 任哪个做母亲,呃,做亚父的都会受不了。
但是他身为一个受害人,着实对他同情不起来, 况且他也不愿意再去回忆那天的经历,所以对着他就只剩下烦躁了。
正好这时候石带着狩猎队的兽人回来了, 他随口丢下一句话叫他去处理, 自己带着忐忑的兽人奴隶和换来的东西离开了。
叶还想拦着他不许走,但在族长的威慑和族人的阻拦之下,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离开, 望着他背影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他悲愤又绝望地嘶吼,“难道就因为他是神使,就可以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哲就这样白死了吗?”
“什么?哲死了?”狩猎队末尾处闪出了一个兽人,他是哲的兽父远,才回到部落就听到这个噩耗, 高大的身形瞬间佝偻了许多。
石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询问自己的儿子,勇无奈道:“哲做了坏事,神使没有错。”
虽然不明白到底哲做了什么事,能引得向来和善的神使动怒,不过听勇这么说石明白事情肯定不小,叫族人们散去,自己带着远和叶及此次前去秋易会的兽人们回了山洞。
这次勇没有再遮掩,将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在去往秋易会的途中经过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小潭,兽人们又好奇又敬畏,但程乐语却知道那是温泉,高兴地说要下去泡个澡。
虽然族长已经说过神是不分兽人和亚兽的,但兽人们看他长了一副亚兽的样子,当然不好意思接受他的建议和他一起泡,于是就留了他一个人在那里,其他人到附近守着。
结果才过没多久,就听到小潭的方向传来了惨叫声,他们过去时正看到脱得光溜溜的哲浑身鲜血地躺在地上,而神使手中拿着骨刀满脸愤怒。
不需要他解释众人一看这场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愤怒地斥责哲,并说等回到部落之后要宣布他的罪行将他赶出去。
但哲却一句都没有替自己辨解,兽人们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因为羞愧,后来察觉不对过去查看时才发现他已经断了气。
程乐语惊慌之下反手给了他一刀,没想到正中他的要害,恐怕哲至死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死在一个他以为很容易掌控的亚兽手里。
虽然哲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却无法抵消石对他的厌恶感,居然对一个亚兽做出强迫的事,这种兽之前还曾经追求过他的儿子。
连带着对他的兽父和亚父,石也有些不喜了,他沉着脸问道:“你们还觉得哲死得冤吗?”
夫夫两个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兽人的力量远强于亚兽,所以他们对亚兽做出任何暴力行为都是受到唾弃的,更何况是强迫发生那种事。
就算哲欺辱的是一个普通的亚兽,一旦闹出来也是会被驱逐的,更何况他下手的还是受族人爱戴的神使!
“哲该死!”远当即说道。
不是他不心痛自己的儿子,只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哲的罪行是族人不能容忍的,既然不能替他报仇,还不如痛快点认错,毕竟他们和剩下的两个儿子还要在部落里生活。
“可是他一个柔弱的亚兽,怎么可能杀得了强大的哲?”叶却还不甘心,意有所指地看向勇。
石闻言面露不悦,不过不等他发作,远已经先厉声喝斥:“住嘴!难道这里四十个兽人会联合起来一起骗你?”
“别忘了你现在跟焱学的东西有多厉害,焱都能打败豺狼族的兽人,教他的神使肯定更加强大!”
叶这才不出声了,远又腆着脸请在场的兽人不要把事情传出去,他心里很清楚一旦族人知道了哲犯下的事之后的后果,他和叶肯定很被孤立,就连两个儿子也会遭人白眼。
“我要请示神使。”石没有马上答应,其实看神使之前的态度他就猜到他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但他有点介意叶暗指勇的事情,所以想叫他们担心一下。
远和叶闻言果然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特别是叶,虽然心里还是怨恨着神使杀了儿子,但已经开始后悔起之前的态度了。
程乐语兴致不太高地将换来的奴隶带到了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山洞,经过了一路的相处,这些兽人已经发现了新主人的友善,跟以往那些往死里奴役他们的兽人完全不同。
“神使,”一个羊人兽人试探地询问,“我们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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