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查!到底是谁家养出了如此毫无人性的畜生!朕的状元要是有丝毫差错,朕就扒了他的皮!”
皇上气么?当然气。
他气自己的御前侍卫掉以轻心,气自己的大臣们教子无方,气要不是景明那一席话,说不定这惊天杀人案就会被彻底掩盖,气凶手大胆包天,气自己太过自负,可是他并没有气到失去理智,京城之人一个牌匾掉下能砸到三个官,如此大胆之人必定不是什么小家小户,这事他不能影响朝政,所以罚可以,重罚凶手主谋,可不得牵连家人,最多也不过是罚几年俸禄,口头上骂上几句。
景明每隔一阵就扔下一块布条的方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至少帮助后面追踪的人找到了大致方向,不管前面马车是多么的七拐八拐,这路上有多少人走,路口有多少个岔路,最后都能够因为这关键性的线索确定方位。
更何况景明留下的不只有这些东西,那个迷药景明看着宿主经历过,那种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完全靠本能行事,基本上别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吃喝拉撒完全没有障碍,这也方便了他做小手脚,并不会被车夫一直监视然后发现。
景明为了拖延时间,这线索时有时无,等消息的皇帝气得够呛,直言说对官府太失望了,他甚至派出了自己的暗卫,动用了暗处的情报部门,花钱找江湖上的情报组织。
三管齐下,运送景明的人真的是举步维艰,不过依旧成功的把景明送进了郦国,前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脚就被官兵直接拿下。
买卖人口还是刚刚被皇上下旨封的翰林院修撰,正六品官员,岂容他人随意劫持,还卖到了郦国!
本来在后面等消息的皇帝就已经很着急了,得知景明被送进了郦国,简直就是瞬间暴怒。
这啥感受?大概是公主出宫游玩,被人抓走卖给农家汉的感觉吧。
“这群没用的东西!混账!畜生!”皇帝已经很久没这么气了,他能不着急么,景明上一次说一半留一半,关于水利方面的解决,他说回来就画图纸,当场留下来的图纸皇帝已经送到工部尚书那里,简直就让工部尚书惊为天人,前阵子三番两次过来打听画图之人,那一副求才若渴的样子,平时畏畏缩缩这一次竟然以人头担保,假如能够拿到更多的图纸,保证之后至少十年不会大涝大旱。
现在更是带着手下的侍郎、郎中、员外郎还有各个主事,退朝之后跑到御书房外堵自己,简直反了!
工部管工程营造、屯田水利,属于古代版研究院了,一个个全都是一心向学,痴迷于研究,什么皇权?只要能够得到答案他们连命都能不要!
就因为这群人一心为国,一心为了研究,皇帝反而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这些人虽然烦了点,却也不至于有罪,礼数上也并无太大过错,又没有硬闯御书房,最多就是围在外面太烦人了些。
如果景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皇帝说不定就会一时气急,不光惩戒凶手,估计连凶手的家族也一并厌弃。
成绩好不好无所谓,人啊,就要有一个别人无法替代的价值,缺你不可,那么你就安全了。偏才也好全才也罢,学精了,别人只能眼巴巴的求着你,那就是成功。
景明现在就是放长线钓大鱼,打算用最短的时间解决完潜在的危险,然后在把高阳弄出来,在古代好好玩玩。
“将军,人送来了,路上有人跟着,这事情有些不对。”护送景明回来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将军府护卫,不过因为是将军的亲信之一,所以带人去接景明的队伍是她率领的。
她只知道,有人想要拿美人讨好将军,说是从吴国抓来的,可能会有些不听话,但是这少年绝对符合将军的审美,那人吹得天花乱坠,将军才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份贿赂,不过如果弄虚作假的话,将军府可是会退货的。
“有何不妥?”视线从兵书上转移,抬起头看向那护卫,宁将军眉头微微皱起。
“那位小公子身穿红袍,怕是在成婚现场被抓过来,事情肯定闹大了,家人一路紧追不舍,可能不是什么简单的无名之辈。”护卫交接的时候没有仔细打量,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确定景明脸是将军喜欢的类型后,就直接塞进了马车往回赶,可这一路上她们好几次感觉到有人追踪,甚至还几番交手,要不是她们人多势众又已经回到郦国,怕是不一定能够保住景明。
“呵,那又如何,我宁溪看上的人,难道他们还能跑到将军府讨要不成。”宁溪放下兵书,站起了身向门口走去,“带我去看看人吧,那人最好是没骗我,如若不然……给我惹了麻烦他们也别想好过。”
进入郦国之后,那些人就放松了警惕,那些迷药也减量了,毕竟她们可不想让景明以昏迷的状态来见将军。
所以当景明一脸清明的站在园中,守在外面的护卫也没有大惊小怪,只不过有些人会忍不住偷偷看向景明,毕竟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景明在郦国绝对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了。
一身红袍被风吹得飒飒作响,站在竹林之下,乌黑的长发随风乱舞,白里透红的肌肤,仰望天空专注的神情,那清秀迷人的五官,这一切的一切形成了一个绝美的风景,看得宁溪忍不住呆立在了原地。
如果能够得到如此美人,就算付出十倍之前答应的代价,她也是甘之若素。
“美人……”宁溪着迷的看着景明,喃喃出声。
景明闻声而动,虽然他早就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了,但没有了相应的武功,景明并不想表现出太多引人警惕的地方,那样自保起来太过艰难不是么。
“这是何处?”景明冷着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郦国镇远将军府。”宁溪沉声说道。
如果现在用一句话来形容宁溪,开屏的孔雀,这句话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故作沉稳,摆出自己觉得最威武的样子,内心充满骄傲的说出自己的官职,宁溪已经习惯了,郦国男人知道她是谁之后崇拜的目光,她说完之后就一直注视着景明,期待他的脸上也会露出让她熟悉的表情。
景明一语不发,大步走到宁溪面前,抬起头仰视着这个足足有一米八的女人,表情非常凝重。
“不知镇远将军为何把我抓到郦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吴国和郦国边境并无摩擦,就算要开战,也不至于来抓我,毕竟我一个小小的状元,还未走马上任,抓我也换不得何物。”
“状元?”宁溪这才明白,为何景明身穿红袍却又没有绣龙绣凤,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宁溪摇了摇头,“郦国和吴国之间并无摩擦,也不会开战,你也不是状元,你是我新抬回来的妾室……烛鸿。”
“强抢民男?”景明挑眉,半是嘲讽半是觉得荒唐的冷笑一声,“堂堂镇远将军,想要在郦国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偏要千里迢迢的抓我这个吴国之人。”
“阿鸿年少貌美,有倾国绝色,我想就算是圣上也免不了动心,我虽然是镇远将军,却也是寻常女人,被美色所迷有何不可。”宁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脸你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眼神却半刻都不肯离开景明的脸。
“既然将军不肯放过,但名字是父母取得,我姓景,名是明月的明,将军可别再叫错了。”景明垂眸敛眉表情淡淡转身离开,毫不见外的推开了房间门,进去之后直接把宁溪关在了外面。
宁溪在外面站了久久,终于等到景明推开了窗户,她刚要上前,就听到景明开口说道。
“劳烦将军给我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我不要郦国男子穿的裙装,还有……我饿了。”景明瞪着宁溪,看她久久不动,也不说话,直接抄起身边的东西向宁溪砸了过去。
景明这个身体可以说是纯书生体质了,宿主每天至少有七个时辰伏在书桌上,挑灯夜战天微凉就起床,家里虽然没亏待他,可长时间的脑力劳动让他身上根本长不出来多少肉,个子也发育缓慢,三步一喘身若扶柳比起常年无法出门的大家闺秀还要差一些。
现在这身体,比起之前还好上很多了呢,毕竟从乡试到殿试,路途遥远,长时间的行走让身体素质稍微好转了一点,但力气依旧不大,扔出去的东西还未到宁溪面前,就已经掉落在地了,因为物件是圆筒形,倒是滚了几圈停在了宁溪的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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