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拆线了伤口不会绷……”木扬捂住领口,“不许扒我衣服!”
解别汀:“……”
木扬吸了吸哭得泛红的鼻子:“扒了你就得负责。”
解别汀说好。
木扬立刻抓着他的手解开了自己扣子:“看吧。”
“……”
伤口处没什么问题,本身伤口就不是很大,恢复也较好,疼只是大部分人都有的术后后遗症,基本都源于胸腔和肋骨。
木扬冷不丁地想起一茬:“你之前说,做完手术我想怎样都行。”
解别汀呼吸一静,几乎以为他会说出想离开的话。
木扬眼眶还红着,说这话的时候脸都不红:“医生说出院半个月左右就能做了。”
“做什……”解别汀终于对上了木扬的脑回路。
“还有十五天。”木扬对这事仿佛有执念一样,“再说不可以你就承认你不行我也能跟你打一辈子的啵儿。”
解别汀:“……”
他只是不希望木扬身体好了后,会后悔。
木扬无视他的不语,看了眼手机日历威胁说:“半个月后是十一月十四号,这次不做我们这辈子就都别做了。”
也就木扬能把你来睡我说出我要上你的架势,沉闷难过的气氛一扫而空。
第68章 按摩
木扬难过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抱着解别汀不撒手,声音闷闷的:“难怪你一上来就要我补婚检……”
其实木扬早些时候也有察觉,特别当泥石流事件后,解别汀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躺在病床上停止了心跳的时候。
可彼时他满心难过,无心多想其中不合理之处。
后来回到他们的家里,解别汀像他前世一样,给花园种满花,给屋内增添一些温馨的装饰色彩……还有解别汀手机的锁屏密码——
260722。
是上辈子他死去的那天。
木扬侧脸贴着解别汀胸膛,望着半空怔然说:“我还以为那时候,你是……”
“是什么?”
“是怕我有性病。”
解别汀:“……”
木扬喃喃着:“当时真的好郁闷……你都不信我。”
解别汀否认:“没有。”
木扬撇了下嘴,又生气了:“就算我有病也跟你没关系啊,结婚五年你都没碰过我!”
解别汀轻叹:“你没病。”
木扬低低地冷哼了声,明明某人当时的态度就是觉得他有病,虽然这是事实。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问:“你老实说,那天你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迹,什么想法?”
“……什么?”
“就结婚三天早晨,你去接我婚检那天。”
结婚第二晚就宿醉未归,第二天早上在父母家醒来的木扬为了舒服点,在脖子上揪出了几道红痕。
木扬明明记得解别汀看了好几眼,所以他才会误以为解别汀带他去婚检是嫌弃他在外乱搞。
“……”
解别汀自然记得,他从五年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木扬,一心想让他去医院检查身体,好做出及时治疗。
而当木扬被木南山带着从楼上下来,脖子上还残留几个‘吻痕’时,他确实是顿了好一会儿,指尖有些发麻,不过却也无心纠结这些。
解别汀眸色微暗:“没什么想法。”
木扬掐了下解别汀的腰,没舍得用力,尽在嘴上无理取闹了:“你都不吃醋!”
当然,解别汀要是说有想法,他大概就会说“你竟然不相信我!”
反正理直气壮耍小脾气么,木扬是深谙其道。
“我——”
“给你一个机会,问我吻痕是怎么回事。”木扬从解别汀怀里挣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解别汀并不太想知道吻痕是怎么来的……都过去了。
不过在不涉及木扬健康的事情上,他向来会顺着木扬的意。
“吻痕怎么回事?”
木扬幽幽说:“你果然以为那是吻痕。”
解别汀:“……”
他记得没错的话,刚刚是木扬自己称呼它为‘吻痕’的。
但有件事解别汀前世就明白,别跟木扬讲道理,讲来讲去都是他的道理,你没道理。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道歉:“我的错。”
木扬满意了些,他闷声说:“那是我自己揪出来的痧,不是吻痕。”
“痧?”
木扬觉得有点热了,他伸出手要解别汀抱,两人回到卧室,老四眼疾手快地溜了,顺便帮两位老板带上了房门。
“你没刮过痧吗?”木扬比划了下,“就是不舒服的时候在背上刮几条红杠杠,脖子上也可以刮。”
解别汀把人放到床上,摇头:“没有。”
木扬一副勉强的样子:“那我勉为其难免费给你体验一下。”
他见过无数次解别汀的背,线条优美,肌肉均匀,脊背的皮肤同样泛着冷白的色调,这样的背部不刮刮痧拔拔罐简直太可惜了。
当然,留下那种暧昧的抓痕也很有美感,可惜解别汀柳下惠。
解别汀:“不用——”
话还没说完,就被想一出是一出的木扬拽着手腕往次卧走:“顺便帮你按按肩。”
解别汀:“你刚出院,不能用力。”
“我就用一点点力。”木扬比划着,“就这么点。”
解别汀向来拿他没办法,木扬把人往床上一推,然后跑到次卧门口探出脑袋对老四说:“帮我拿瓶精油可以吗?再带个瓷的调羹。”
“好。”
老四应得面无表情,转过身去却在想,这就是夫夫间的小情趣吗?
上一刻吵吵闹闹,下一刻就玩起精油play了……
精油是结婚前木扬给姚鸢买的,用来护肤,觉得挺好闻自己也留了两瓶,可以用作香薰。
绝对不是为了什么play。
接过老四递来的瓷制调羹和精油,木扬回到床前朝解别汀扬扬下巴:“拖衣服。”
“……”
解别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交错在胸前,将黑色的纽扣一粒粒解开,露出精练的上半身。
木扬的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滚动着,从住院到出院,他已经十多天没跟解别汀亲密过了。
“趴好。”
解别汀依言照做,下一秒就感觉腰上一沉,木扬直接坐了上来。
“扬……”
“别说话,好好享受。”
木扬霸总不过三秒,摘下精油的瓶子就是往解别汀身上一倒,结果倒太多了,他手忙脚乱地乱摸一通:“好滑啊……”
“……”解别汀无可奈何,“用毛巾擦掉点。”
木扬嘴硬:“滑点更舒服。”
解别汀:“……”
可能是在住院陪护床睡了太久又没运动的原因,解别汀确实不太舒服,肩膀处有些微妙的僵硬感。
于是当背后那双温热的掌心按了下来,哪怕是毫无章法地瞎摸一通,也还是很慰贴。
大抵是一切都尘埃落定,该说的都说开了吧。
木扬这个反应,应当不是恨他讨厌他、想离婚的样子。
解别汀闭上眼,头一次这么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身体很疲惫。
在医院的这十多天里几乎没有一天睡好过,最开始是因为木扬的病情,后来是因为已经到期的两月恋爱之约。
木扬不知道解别汀在想什么,他哪里会什么按摩,只能依葫芦画瓢地在解别汀上半身这里按按那里摸摸。
与其说是按摩,倒不如说在占便宜。
透明的精油滴在后颈,脊背,腰窝上,慢慢发烫,随后温热的掌心便会跟着落下,像是调情一样的轻轻揉弄,瞬间便勾起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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