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乔逆插话,“这位‘绅士’先生,可否听我一言?”
劫匪头子强压怒火,“哦,你说。”
安德森惊道:“乔?那是乔的声音吗?”
乔逆:“是我,安德森先生,你不用担心,强尼与我在一起。”
“我的天哪!乔你不用怕,我也会为你凑足五十万的。”
乔逆连忙说:“安德森先生,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未婚夫也在这里……”
“上帝啊,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居然一起被绑架!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会为你们带去一百五十万赎金的!”
“……”乔逆沉心静气安抚道,“不,你不要这么做,安德森先生,我未婚夫有钱,他会支付所有赎金,你不用为此而苦恼,我们很快回去。”
严禛亦保证道:“安德森先生,请不要担心,您的养子赎金由我来支付,算是报答您这些年对乔逆的关照。”
“你很有钱?”劫匪头子掐断电话,问严禛。
“还行。”
“哇哦,那你的个人赎金加到一百万,没问题吧?”
“没问题。”
“你的Omega也加到一百万,没问题吧?”
“没问题。”
“三百万现金,我都怀疑我能不能拿得动!”
乔逆打断道:“怎么就三百万现金了?是二百五十万才对。”
头子指着周尼:“一人一百万,你们三人就是三百万,你的数学不太好啊。不过你这个小缺点也很可爱。”
“我未婚夫的Omega只有我。”乔逆纠正道。
“可是刚才在电话里你向那个安德森保证了,会为他儿子付赎金不是吗?”
“是的,五十万。”
“现在是一百万了,因为你未婚夫有钱。”
乔逆磨了磨后槽牙,这群见钱眼开、趁火打劫的匪徒!
严禛说:“三百万就三百万,多的我也拿不出来了。”
头子点点头,居然煞有其事地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并不贪心,也很讲信用,只要三百万到手,立马放你们走。”
说完,他看向乔逆,似乎在期待他夸自己“绅士”。
乔逆:“……”呸,无耻之徒。
没能得到乔逆的夸奖,劫匪头子难掩失望,让严禛打电话给自己的家人。严禛打给了自己助里,言简意赅:“我被绑架了,准备三百万M金,来赎我。”
徐济:“?!!!”
徐济:“好的老板,这就准备。”然后又问,“要告诉您的家人吗?”
“不用。”严禛说。
“就这样?”劫匪头子不可思议地问。
“绑架,拿钱,放人。只有这个三个程序,不是吗?”严禛反问。
这群匪徒面面相觑,由衷赞叹:“你真酷。”他们看向吓尿裤子的雀斑男,鄙夷道,“同样身为Alpha,他就像老鼠一样臭。”
雀斑男:“……”
话说时,真有一只黑毛老鼠吱吱叫着一蹿而过,乔逆心头突突一跳,还没来得及惊叫,周尼先声夺人惊叫,一跃而起,往严禛身上靠。
严禛反应迅捷,闪身避开,顺势一脚踢开老鼠,恰巧落在其中一个匪徒身上,那匪徒跳脚乱叫,长棍挥舞,没打到老鼠,倒是打了同伴一棍子;同伴旋身摔倒,扑在瘸了一条腿的茶几上,上面的空啤酒罐翘飞而起,咣啷砸中沙发上男人的眼睛;那男人叫了一声“shit”,顺手将手中的啤酒罐摔出去,捂住眼睛。
那啤酒罐抛出一条弧线,酒液在空中挥洒如雨,最后顺利砸中劫匪头子,给他当头浇了一脸。
乔逆目瞪口呆。
一只老鼠引发的连环效应,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电影。但这确实在他眼前真实地发生了。
劫匪头子大怒,再也保持不了“绅士”风度,随手揍了几个小喽啰与雀斑男他们出气。
雀斑男:“呜呜呜呜!!!”关我们什么事啊?!要揍也该揍那三个人吧!
乔逆挨着严禛,严禛也挨着乔逆,夫夫默契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周尼:“……”
严禛轻声问乔逆:“怕老鼠?”
乔逆:“有点。”
周尼说:“刚才真是太危险了,严先生,还好有你。”
严禛:“不客气。”
周尼弱弱一笑,眼睫低垂,“其实我小时候也被绑架过,那时候,也有像你一样的人保护我。”
这话似乎引起了严禛的注意,“你小时候也被绑架过?”
“是啊,那时候我才五岁。”周尼抬起脸,目光灼灼地注视严禛,“我记得,那时候保护我的人是个只有十二三岁的Alpha。也是在这样的房间,有很多孩子被绑架。”
严禛错愕道:“你……”
“我就是‘妮妮’,严禛。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认出你了。”
“……”
两人脉脉对视,宛如在确认眼神。如果不是乔逆夹在中间,这应该是一出命中注定的喜剧的相遇。
乔逆:“???什么鬼?”
严禛回神,表情有些错乱。
乔逆盯着严禛的脸,“你跟周尼以前认识?”
“……离开这里再跟你解释,好吗?”
乔逆沉默了。
周尼无辜道:“小乔先生,我跟严先生只是小时候有一段比较特殊的缘分。”
乔逆淡淡道了一句“是吗”,而严禛一时无法反驳。
一起被绑架,这缘分确实够特殊的。而在长大后,他们再次遭遇绑架,这缘分还挺深厚。乔逆酸溜溜地想。
乔逆故作无谓,“既然你小时候保护了人家,现在也要保护人家啊。”
严禛无话。
“没想到你小时候就这么有正义感,喜欢英雄救美?”乔逆继续拿话刺他。
严禛面沉如水,在他耳畔低声道:“不要逼我当众吻你。”
乔逆:“???”
乔逆羞怒地瞪他一眼,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人有三急,乔逆憋得耳根微红,对严禛说:“我想方便……”
严禛问劫匪头子:“可以去方便一下吗?”
劫匪们面面相觑,一人说:“看见那个Alpha了吗?他尿在了裤子里。”
雀斑男满面羞耻。
严禛说:“不是我想方便,是我爱人。”
“那也一样……”话未说完,便被头子一掌拍飞,“对待Omega要绅士,说了多少遍?”
屋里有卫生间,只是没有水,乔逆想着能方便就好,却又听是劫匪头子亲自送他去方便,头子信誓旦旦:“我就在门外,帮你看门。”
乔逆信他才怪,说:“我希望我未婚夫陪同。”
头子讥诮地翘起嘴角:“宝贝,我对你很绅士了,别得寸进尺。”
乔逆面色冷然,“那我不去了。”
“哦,你要尿在裤子里?”
严禛说:“我陪他,你用枪指着我脑袋,难道你连这样都不敢?”
激将法对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管用,劫匪头子脸颊肌肉抽动,晃了晃手里的枪,“要是敢给我耍花招,我想你们的尸体也能值个三百万。”
乔逆与严禛在挟持下去了卫生间,严禛站在门口,对他说:“去吧。”
“我手还绑着呢。”乔逆说。
劫匪头子一手用枪指着严禛,一手掏出小刀在乔逆手腕上划过,胶带松绑,乔逆与严禛交换一个眼神,进了卫生间。
枪口在严禛后脑点了点,劫匪头子语气淫邪:“有一个Omega配偶,你一定爽爆了吧?”
严禛微微测过脸颊,目光森然。
劫匪头子刚要给他一个枪托爆头,忽然瞳孔一颤,一股极其强大的威压如同惊雷般直接在他身体里炸开,登时让他面色惨白,膝盖颤抖。这么一晃神的功夫,眼前的Alpha眼疾手快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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