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牵着江糯的手腕,把他带去了卧室。
温热的大杯牛奶端过来。
江糯双手捧着,不用催,直接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牛奶的品质很好,味道醇香鲜美。
江糯喝的打了个饱嗝儿。
他拍拍肚子,高兴到露出两颗小虎牙:“好喝!”
喝了这么多奶,今日份营养肯定超标了!
傅景琛把牛奶杯收过来,吩咐他:“去漱口。”
“嗯!”
为了保护牙齿,江糯又重新刷了遍牙。
等折腾了一圈儿,两人躺上床时,都到了十一点。
江糯闭上眼睛,抱了个抱枕:“快,睡觉!”
再不睡觉,第二天就要到了。
两个人之间还是隔了段时间。
江糯听信大魔王的哄骗,只当是两个人一块躺在这张床上,他就可以让大魔王睡好。
大魔王本王却清楚的知道——
他要抱着这个少年,才算是真正的安眠。
他很有耐心。
少年也的确睡的很沉。
没过多久,江糯紧抱在怀里的抱枕,被人轻轻抽走。
再然后,必须要抱点儿什么才能睡好的小魅魔,哼哼唧唧滚到了大魔王怀里。
大魔王垂眸,瞥了眼怀里人的睡颜。
再然后,安心睡下。
窗外下起雾蒙蒙的小雨,冷空气席卷着整个城市。
江糯是怕冷的体质。
他本能的趋着暖意,将体温高的大魔王越搂越紧。
房间里,暖意不消。
小巷子最后一间房门口。
江宁正听着外头响起的砸门声。
砸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江国栋叫骂的声音,比砸门声更刺耳。
“江宁,江糯!把门给我打开!”
“这他妈是老子的房子,你们两个兔崽子竟然连门都不给我开!”
江国栋似乎还喝了点儿酒,他发了疯的砸门,像是不把门砸开就不罢休。
屋内。
江宁看着直晃荡的房门,只觉得这门早晚要被砸开。
他这会儿唯一庆幸的是,糯糯不在家里。
就算门被砸开,也是他和江国栋对抗。
“妈的,老子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跟你们那个赔钱的妈一样,只会给老子找晦气!”
江国栋手里攥着根棍子,打算把门砸开后,就把这俩赔钱货好好收拾一顿。
他这阵子没出来,可是一直在打听消息。
他知道,他大儿子江宁出息了。
还有富二代在追他呢!
那个叫傅越的富二代也可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远离江宁。
那笔钱已经被他给赌输了。
不过,他没直接再去找那个傻逼富二代要。
他来找了江宁。
他不傻。
只有江宁以后都乖乖听他的话,他才能借着江宁,源源不断的捞钱。
除了这个能钓富二代的江宁,还有个越长越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野种的江糯。
赌场的人跟他说了——
他这个小儿子,也值钱。
如果把小儿子给弄到赌场里,他欠赌场的两百万,能给抵消。
想到这里,江国栋砸门砸的更厉害。
而说来也巧。
工作结束的大魅魔,尽管有些疲惫,也还是扇着秃了的巨大羽翼,打算来看看自家小煤球。
他准备了很多礼物。
这些礼物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不知道小煤球会不会喜欢。
“咳。”
褚白在路上第二十八次提醒自己:“待会儿一定不能再说小煤球……”
“也不能问小煤球会不会飞。”
“不能笑。”
他谨记着小煤球的雷点,发誓这次绝对不踩雷。
第30章
被坏哥哥惦记着怎么哄的小魅魔, 此刻正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的香甜。
他睡觉有时候不老实,还有蹬人的习惯。
傅景琛在被蹬了几次后,睁开眼, 抬腿将他的小腿给压住,这才算制止了他。
外头的雨,从小雨逐渐变大。
江宁门口的声音持续未停。
“贱种, 看不进去不打死你们!”
江国栋在门口淋了雨, 情绪愈发暴躁。
他年轻时候就是这样, 一直都崇尚暴力。
如果不是他长年累月的打老婆,兴许那个可怜的女人也不会死这么早。
年久失修的门,经不起这么砸。
而住在这巷子的人,没多余的善心。
他们或许听到了动静, 但没一个人出来阻拦。
终于。
“砰”的一声, 门被砸开了。
江宁手里也攥了个木棍, 眼神发狠的瞪着闯进来的江国栋。
“滚出去!”
江国栋冷笑:“小杂种,反了天了, 敢让你老子滚出去。”
他看看江宁,没看到江糯。
“江糯那个小野种呢?怎么,他还在睡?”
“少提糯糯, 他是我养大的, 跟你没什么关系。”
“呸,你们俩都是我的种, 这辈子都别想跟我撇清关系。”
江国栋懒得说废话, 他只提要求。
“有个富二代在追你, 对不对?”
“现在给他打电话,答应他的追求。”
那个叫傅越的富二代,江国栋满意的很。
一看就是容易让他捞钱。
“还有, 再把江糯给我叫出来,我要带他去个地方。”
“你做梦。”
这两个条件,江宁一个都不会答应。
他不可能跟傅越在一起,糯糯也不可能跟江国栋走。
糯糯是他的命根子,江国栋这个垃圾别想打糯糯的主意!
江国栋也没指望他一开始就顺从。
他捏着手里的的棍子,一步步逼近。
就像很久之前,他发泄情绪就打老婆孩子一样……
这次,不过就是再打一回而已。
打完了孩子就会听话。
有这俩孩子,他肯定能摆脱赌场里的债。
而且,还会一直有钱供他去赌。
想到即将到来的好日子,江国栋兴奋到眼睛都发红。
棍子高高扬起。
然而——
却没有如预料之内的落在江宁身上。
从后面走来的褚白,一脚将持凶的人踹翻。
“艹,不长眼的狗东西,来这作死了。”
褚白没见过江宁的父亲,自然没认出来这是江国栋。
他护犊子。
这人都闯过来打人了,且要打的人,一个是他媳妇儿,还有他家小煤球。
褚白看着是个开屏孔雀,可动了怒,就不是什么花孔雀了。
他像是拎死猪一样,把江国栋拖拽着拎出门外。
走了几步,他折回来,把江宁牵进房。
“乖乖,去跟糯糯在房间里待着,我一会儿就来。”
江国栋被他打的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江宁抿了抿唇,目光落在江国栋的背影上,又很快挪开。
他没为江国栋求情。
他只低低的提醒着褚白:“褚哥,你,你小心一点儿,别被他伤到了。”
“放心。”
褚白笑笑:“你老公有分寸。”
褚白所谓的有分寸,就是给人只留了口气儿。
“要不是在这个地方,杀人犯法,你以为,你还能活下来?”
褚白的脚狠狠碾着江国栋的手背。
他的脸色沉的可怕:“再让我发现,你来骚扰江宁跟糯糯,我不介意麻烦一点儿,要你的命。”
他可不是人。
人类的律法,他愿意遵守就遵守。
不愿意遵守,也不是不可以逃脱。
褚白叫了人,把出气没多少的江国栋给弄走。
而他,则是去安抚江宁跟小煤球。
这一夜。
有人过的兵荒马乱,有人过来安逸自在。
次日。
江糯醒来,傅景琛已经不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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