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他在灵船上没有事情做,便是将储物戒当中的东西清点了一下,而后又是将剧情线反复研读了两遍。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手腕上的银丝手链原来是他那个师父送给他的一件法器,不用的时候可以将它收起来,当做是一个精巧漂亮的手饰戴在手上。
若是要使用的时候,只需要轻轻解开手链暗处的机关,这根手链就会自由的伸缩、变成一根威力极大的银色长鞭。
不过原主在长鞭这方面并不算精通,因此很少单独将长鞭拿出了使用,他仅仅只是戴在手上当做是保命用的暗器。
若是本命法器被毁的话,这根长鞭还可以拿出来替涌。
阮棠在小恶魔那个世界用过短鞭,因此现在看见这根银色的长鞭倒是莫名有几分怀念。
为了心底的这一点怀念,阮棠还特地问系统要了几本修炼长鞭的功法,在灵船上起早贪黑的练了好几天,一直到将所有的鞭法融会贯通以后,阮棠才是停止了训练。
所以现在阮棠决心动手,心底倒也有七八分的把握可以挣脱身后那男人的控制。
“咳咳,这位小公子,冒犯了。”
身后那男人的呼吸混乱而又急促,捂住阮棠唇瓣的手指带着灼热的力度,好似是个热烘烘的火炉,然而他的声音却是冷静而又克制,莫名的坚韧。
“我一路被人纠缠至此,待会儿若是有人进来找我,能麻烦小公子你把人给赶走吗?”
那男人压低了声音,喉结上下滚动,胸口起起伏伏,带起了滚烫而又急促的喘息声,大抵是感觉到了男人忍耐克制的情绪,他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微光,发出了一声清越的铮鸣。
是个剑修。
阮棠原本放在那根银丝手链上的手指慢慢的放了下来,而后装作害怕的轻轻颤抖了一下,乖顺的点了点头。
若当真是剑修的话,阮棠没有多大的把握可以保证自己全身而退,既然如此,他还不如顺着身后这男人的想法来,然后再伺机行动。
毕竟如果在打斗当中受了伤的话,阮棠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掉眼泪。
毕竟他真的是很怕疼。
似乎是感觉到了阮棠的害怕,那男人极力用自己的修为压抑着身体里的药性,声音沙哑对着阮棠慢慢的说道,“我不是什么坏人。”
“我与我师弟师妹一同路过此地,却是不小心失散了许久,现如今我担心他们二人出事,所以才想着去寻找一下他们的踪迹,没想到寻人的时候我被外头那女子偷袭,现如今她还对我穷追不舍,不仅给我下了药,而且还想与我——”
说到这里那男人似乎是有些尴尬难堪,但他还是把话完整的说了出来,“与我成就一段露水情缘。”
“若是小公子能帮我引开外头来找我的那女子,季某感激不尽。”
季某,剑修。
师弟师妹。
难不成是季凌修。
阮棠心中一动,原本警惕万分的心现如今却是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相信男人所说的话。
不过现如今他的唇还被男人的大手捂着,阮棠便是故意低下头用自己柔软湿润的唇瓣蹭了一下男人的手心,他纤长浓密的眼睫毛也随之轻颤了一下,似乎是在示意男人把手赶紧给放下来。
那男人像是被阮棠的唇瓣烫到了,呼吸粗重了一瞬间。
他手忙脚乱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克制而又紧绷的握紧了手中的剑,用力的闭了闭眼睛以后,才是又给阮棠道了声歉。
“抱歉。”
阮棠回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眉目英气而又俊美,长眉如墨,五官轮廓深邃,鼻梁高挺 眼瞳的颜色很深,像是常年不见天日的寒潭,冰冷刺骨,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他看人的时候冷漠而又锐利,眼底像是藏着雪亮的剑光。
大约是中了什么药,他脸上泛起了一阵潮红,呼吸也急促了几分,然而他的腰背依旧是挺得笔直,眸色冷静而又锐利,看起来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阮棠见过季凌修的画像。
他师父为了让阮棠记住此次的任务目标,所以特意送来了一副季凌修的画像,那张画像惟妙惟肖,就连衣角的褶皱都十分的逼真。
阮棠过目不忘,自然是深深的记住了那张脸。
不过,其实不用师父送画像,阮棠也知道季凌修到底长什么模样,因为原主当初在合欢宗当中其实日日都可以见到季凌修的画像。
据说是季凌修这种正道剑修在合欢宗当中实在是太吃香,不少弟子都想和季凌修春宵一度,所以合欢宗当中季凌修的画像摆放得到处都是,地摊上还有卖关于季凌修的同人文。
不得不说,这些画像或者同人文每次都会被人抢个精光,这足以证明合欢宗修士对季凌修的狂热。
阮棠将面前这人的面容与自己记忆当中的那副画像对比了一下,才发现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人的确是季凌修。
守株待兔,倒还当真是逮到了兔子。
“你先在这里躲一躲,若是外头那对你纠缠不休的女人过来了,我就帮你打发走。”
阮棠认认真真的对着季凌修说道。
听季凌修的描述,阮棠觉得外头对着季凌修穷追不舍的女人应当和他一样也是合欢宗的修士,毕竟没有哪个修士一上来就会给人下媚.药,而且还打算和季凌修来一段露水情缘。
这种吃干抹净不认账的作风,很合欢宗。
于情于理他都要把外头那人赶走。
毕竟季凌修虽然现在还不认识他,但他们俩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夫了,阮棠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看着其他人抢走季凌修。
那可是他的对象。
而且,季凌修是阮棠在合欢宗的门派任务,若是季凌修真被那女人占了便宜,那不就意味着阮棠任务失败,估计当天他就要回合欢宗接受门派惩罚。
一想到惩戒堂里面那些恐怖的刑具,阮棠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轻轻发着抖。
季凌修对着阮棠微微鞠躬,抬手行了个礼,他红着眼尾,目光冷静严肃的看着阮棠,声音略微有些发颤:
“若是那女人想要对小公子你动手,小公子你也不必逞强,那时候你就把我交出来,到时候我会尽量拖住她,小公子你就赶紧寻个机会逃跑吧。”
面前的小公子唇红齿白,皮肤细腻而又柔软,看起来娇气而又脆弱,不知道是哪家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小少爷,看起来不谙世事,天真而又单纯。
方才季凌修情急之下拜托他帮自己打个掩护,但是现在看清了小公子的面容以后,他隐隐约约又有些许后悔。
毕竟若是这小公子眉眼生得极好,面容精致而又漂亮,气质柔和温软,若是眉心点上一点红痣,怕是与那庙宇当中供奉的观音并无两样。
如今这小公子被他强行拉下了水,以他这幅容貌,要是被外头那女人调戏又或者是玷污了清白,季凌修怕是得内疚痛苦一辈子。
季凌修仔细的想了想,决定如果实在瞒不住他不如还是出来为好,大不了鱼死网破,毕竟这般躲在小公子的身后苟且偷生,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阮棠按了按季凌修的肩膀,找了张椅子让他坐下,他板起一张脸略有些不悦的看向季凌修,“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绝对不会食言。”
他这话说完以后,阮棠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银铃声。
阮棠抿了抿唇,手指碰了碰季凌修的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他便是绕过了屏风,走到了桌边坐下,继续喝着自己那已经有些冷了的碧螺春。
不多时,那银铃声就已经到了门口。
门外响起了女人娇柔妩媚的声音,那声音甜腻,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诱惑,“里头的小公子,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位长相俊美英气,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的男人?”
阮棠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镇定自若的说道,“没见过。”
“当真没见过么,实不相瞒那男人是我的相公,我们已经成婚五载,感情极深,谁曾想到前不久我相公不知道听了谁的唆使,竟然想要纳一妓子为妾,我不从,他便是与我大吵了一架,而后离开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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